「大人,大事不好了!」春嫣氣喘吁吁找到趙京敘,鬢角已經被冷汗打濕。
趙京敘剛應付完一群人,扭頭看見春嫣如此模樣,身邊又沒有溫如晤跟著,不免有些擔憂。
「怎麼就只有你一人?如晤呢?」
提起此事,春嫣紅了眼眶,「奴婢剛才不過離開片刻,小姐就不見了,奴婢已經問過旁邊的人了,他們說有個面生的宮女叫走了小姐,可小姐根本就沒有提醒奴婢,奴婢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趙京敘聽過後臉色驟變,宴會上人多,且什麼人都有,心懷不軌的人就更多了。
「你先別緊張,我們現在附近找一找,說不定他們就在附近。」趙京敘眼看著春嫣就要哭出來,趕緊安撫,然後帶著人在周圍查找。
春嫣重重地點頭,趕緊跟著在四周查看。
然而他們將周圍都找了一遍,也不見溫如晤蹤跡,趙京敘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擔憂。
他的表情冷冽,冷冷的掃過在場眾人,敏銳地察覺二皇子也不見了。
他知道二皇子找過溫如晤,甚至還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之前並不準備計較,可如今對方卻和溫如晤一起消失,若說此事與之無關,他絕對不會相信。
「二皇子去了哪裡?」趙京敘冷下臉問旁邊的宮人。
宮人已經知道了趙京敘的身份,根本不敢得罪,見他問起二皇子,便趕緊告知。
「奴才剛才看見二皇子朝著後面的寢宮去了。」
聞言趙京敘頷首,趕緊帶著春嫣前往後方寢宮,春嫣心急如焚,總覺得溫如晤會出事,嘴上開始喋喋不休。
「趙大人,小姐應該不會有事吧?小姐之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小姐出了什麼事情,奴婢根本就無法原諒自己。」
春嫣的聲音哽咽,她確實被這次的事情給嚇到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趙京敘被吵得頭痛欲裂,卻還不得不硬著頭皮敷衍,「你現在只需要把心放回肚子裡,如晤絕對不可能會出事,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別的事情可以不管不顧。」
趙京敘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春嫣的思考,她不敢再多說,只能趕緊閉嘴,默默跟在趙京敘身後。
順著宮人指的方向,趙京敘很快便抵達了一處偏僻的寢宮。
「這裡也太偏僻了,小姐一個人肯定不會來這裡,趙大哥,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春嫣忍不住開口問道。
趙京敘抿唇沒有說話,而是推門進入寢宮,四處尋找時,發現偏殿傳來了瓷器破碎的聲音。
「還請殿下自重,如果你非要如此,那我們就只能撕破臉,撕破臉對我們彼此來說都不是好事,但為求自保,我就只能這麼做了!」溫如晤清冷的聲音響起,哪怕極力控制,卻依舊能夠聽見話語中的一絲顫抖。
趙京敘聽見溫如晤的聲音,心也跟著揪了起來,若不是遇到了難處,溫如晤又怎會如此言語?
「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在還願意跟你好好說,你若識相的話,一會兒我不會讓你吃太多苦頭,但你要是非要如此,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二皇子的聲音跟著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對方猙獰的笑。
趙京敘身為男子,又怎麼可能不懂對方的意圖?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大步流星朝著那邊跑去。
「趕緊把門打開。」
二皇子聽見動靜,眉頭緊鎖,在心中咒罵晦氣,「是我在裡面,外面的人趕緊給我滾!」
二皇子誤以為是某個下人走錯了地方,直接板著臉訓斥,希望對方能夠直接離開。
然而外面的聲音並沒有停止,反倒是愈演愈烈。
二皇子忍無可忍,只能沉著臉過去拉開門,剛準備訓斥,鼻子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拳。
他捂著鼻子狼狽抬頭,剛準備罵回去,就對上了趙京敘陰鷙的眸子。
以前兩人並沒有直接接觸過,二皇子只當趙京敘是個文文弱弱的書生,不屑於和對方打交道。
可如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才意識到對方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柔弱,下手的時候忒狠。
「趙京敘!你瘋了!」二皇子扯著脖子怒吼,他還是頭一次吃這種啞巴虧。
「你想做什麼?」趙京敘眯起眼睛死死盯著二皇子,並將溫如晤護在身後。
二皇子揉了揉被打的地方,看著趙京敘維護溫如晤的動作,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原來是想跑到我這裡來逞威風,你是不是覺得你如此,就能夠彰顯你的能耐?」
「我告訴你,我看上溫如晤了,她和你的婚約不做數,聽明白了嗎?」二皇子索性將此事說開,覺得趙京敘才剛被認回來,肯定不敢借自己的身份囂張。
趙京敘周身散發著寒意,意識到二皇子想對溫如晤做什麼後,心中的憤怒到達了極點,再也忍無可忍,直接動手。
二皇子徒有一身肉,卻根本沒能耐,甚至連一些花拳繡腿都沒有,幾乎被趙京敘摁在地上打。
不過片刻功夫,二皇子就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哀嚎。
「哎喲,殺人啦!趙京敘殺人啦!」
此處雖說偏僻,但並非沒有人主動,二皇子的聲音很快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
對方聽出二皇子的聲音,立刻將此事告訴了皇后。
皇后原本還在為二皇子鞏固地位,卻不想得知二皇子遇到麻煩的事情,她黛眉微蹙,四處查看,發現溫如晤和趙京敘都不見了。
不知怎麼的,皇后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她不敢馬虎,提醒眾人不可將此事聲張出去,然後趕緊朝著不遠的寢宮前往。
皇后到的時候,二皇子已經被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溫如晤更是被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試圖把趙京敘拉住。
「趙大哥,你先冷靜一點,你這樣會打死他的!」
「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又何必動手呢?」
「皇上才剛把你認回來,如果因為此事惹得皇上怪罪,那便成了我的罪過。」
溫如晤語重心長勸說,只盼著趙京敘能夠回歸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