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跟在吳穹身邊一段時間了,吳蘇沫知道應該如何討好對方,更是為了穩固地位,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吳穹對此很滿意,掐著吳蘇沫的下巴讓她抬頭,突然生出惡趣味,「你跟我在一起時更好,還是和李言碩在一起時更好?」
吳蘇沫一臉羞憤,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討好,「父親何必在此時說這種話?不是平白掃了自己的興趣嗎?」
對此吳穹很滿意,吳蘇沫是個好拿捏的,這點他很滿意。
吃干抹淨後,吳穹歪在床榻上,吳蘇沫見他遲遲沒有說話,心裡有些著急,面上卻還非得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樣,「父親,剛才你說的話還做不做數?女兒如今只能依靠你了。」
吳穹不太願意牽扯到趙京敘的事情裡面來,不過看著吳蘇沫乖巧模樣,他還是很心動。
這些年也不是沒有私底下養過女人,只是那些人都入不了自己的眼,過一段時間就膩了。
吳蘇沫與之不同,蹲在自己身邊這麼久,還能讓他食髓知味,確實是個難得可以掌控的人才。
想到這裡,吳穹多看了吳蘇沫幾眼,在心中掂量著此事。
思忖片刻後,吳穹也就點頭答應了,「罷了,便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為你做點事情,你回去等著消息就好了。」
聞言吳蘇沫大喜,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就解決了,艱難起身時還扯到了身上的傷,看著吳穹一臉曖昧笑容,吳蘇沫就更覺得恥辱。
可為了自己的計劃,吳蘇沫只能咬緊牙關忍耐,穿上衣裳後離開了房間。
原本想要不動聲色離開,卻沒想到剛到院子裡就遇到了吳夫人。
吳夫人滿臉含笑,從外面回來,一眼就看見了吳蘇沫,眉頭頓時緊鎖,「你怎麼會在家中?什麼時候回來的?」
吳蘇沫有些心虛,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半晌才勉強找回聲音,「我就是回來找母親的,只是方才沒有見到母親,所以就在房間裡面等待,母親今日是去了哪裡,怎麼這會子才回來?」
吳蘇沫根本不敢看吳夫人的眼睛,只能岔開話題詢問吳夫人去了哪裡。
吳夫人抬手撫了撫鬢角,嘆息一聲道:「今日去見了舊友,沒想到你會回來,倒是與你錯過了,不過你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對上吳夫人探究的視線,吳蘇沫心裡咯噔一下,眼珠子滴溜一轉,在心裡思考著對策。
結果還沒想出應對的法子,衣領就被吳夫人直接拽開,「這是怎麼回事?你脖子上怎麼會有這種痕跡?」
吳蘇沫這才想到方才吳穹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了痕跡,剛才都沒來得及遮掩,正好就被吳夫人看見了。
不過她的反應迅速,立刻解釋,「母親難道忘記我已經成婚嗎?這自然是將軍在我脖子上留下的痕跡,只是沒想到讓母親看見了。」
說著吳蘇沫故作嬌羞模樣,臉頰緋紅好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吳夫人有些遲疑,盯著她看了許久,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裡,「你們年輕人如此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還是得注意身子,別出去丟了臉面。」
「母親教訓的是,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女兒做得不好,女兒應該提前記得此事,拿脂粉遮一遮的。」吳蘇沫低垂著眉眼,一副委曲求全模樣。
吳蘇沫在吳夫人面前就是個小白兔,不諳世事什麼都不懂,吳夫人倒是有心教她,只可惜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平時也不怎麼能接觸。
而今瞧見了,便提醒兩句,平日裡卻是不敢多言半句的。
「對了,你剛才說你回來是因為找我,你怎麼突然又跑來找我了?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吳夫人突然想起此事,好奇詢問。
提起此事,吳蘇沫便趕緊扯了個謊,「是因為皇上的壽誕,眼看著皇上的壽誕就要到了,此事可不敢馬虎大意,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是將軍夫人,能夠代表將軍府前往,但我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擔心自己做不好。」
吳蘇沫確實想過來找吳夫人言語此事,只是將此事提前了。
吳夫人聽後頷首,呢喃道:「最近確實有這麼一件事情,只是先前不知你會去,我倒還沒來得及提醒你應該注意些什麼,既然你今日來了主動提起,那我這個做母親的,肯定得想到一二。」
說著,吳夫人帶著吳蘇沫去到自己房間,翻找出一套頭面,「這套頭面有些年歲了,是我出嫁時家中親自打造的,皇上壽誕時,你就戴著這套頭面去。」
吳蘇沫受寵若驚,能夠看出頭面價值不菲,這般好東西,她哪裡能夠輕易收下?
「這麼好的東西,母親給我豈不可惜?」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吳蘇沫的眼睛卻直直盯著頭面。
都是千年的狐狸,吳夫人豈會不知吳蘇沫心裡在想什麼?含笑不容拒絕地將東西塞給她,「我也就只能為你準備這套頭面,與之匹配的衣裳,就得你自己準備了。」
「母親願意為我準備一套頭面,已經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又怎麼可能會奢求別的?母親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吳蘇沫眼底滿是欣喜,在心中思考應該去何處準備一套相匹配的衣裳。
回到將軍府,她便立刻找到李言碩,將吳夫人給自己送了頭面的事情告知,「母親今日送了我一套頭面,這頭面是極好的東西,我很少能見到這麼精緻的頭面,過幾日不是皇上的壽宴嗎,我便準備戴著這套頭面去。」
李言碩聽過後皺眉,「你為何要收下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收下此物,要讓別人如何看待我們?」
突如其來的質問打得吳蘇沫措手不及,原本以為李言碩會跟著自己一起開心,卻沒想對方會說出這種話。
「將軍是覺得我不配用這麼好的東西嗎?我再怎麼說也是他們名義上的女兒,他們給自己女兒一套頭面,有何不妥?」吳蘇沫聲音哽咽,雙目通紅。
李言碩並未注意到,而是內心煩躁,「你這樣做就以為能夠艷壓群芳?還是說你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