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後的早餐

  早上的灶房升起裊裊炊煙,與晨光交織在一起略顯朦朧。膳房內數十張大木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桌上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佳肴。熱氣騰騰的包子、金黃酥脆的油條、香氣撲鼻的豆漿、還有那一碗碗晶瑩剔透、軟糯可口的粥品…,讓人一眼望去便垂涎欲滴。

  山寨的人們們絡繹不絕地湧入食堂,有大家或三兩成群地圍坐在一起,或獨自一人尋找空位坐下。

  人們低語交談,談論早上操練的震撼場景。每個人的語氣都帶著不可置信。要是之前有人告訴他們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能舉起兩三百斤的石舉他們打死也不信。今天早上親眼所見真是震碎三觀。

  有人低聲的說:「我賭他早上能吃十個包子。」旁邊的人立馬接話:「我賭他能吃十五個。」一桌人絲毫沒有覺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吃十多個包子有什麼不正常,因為他本來就不正常。吃的多才力氣大這是常識。

  伴隨著膳房紛紛的議論,三當家也帶著裴鹿鳴也來到了膳房,裴鹿鳴扎了一早上馬步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跨過膳房門口聞到空氣中混雜的早餐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的叫了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肚子。

  跟著三當家去了擺著吃食窗口,三當家要了五個煎餅,五個包子一碗稀飯。裴鹿鳴看了看,對一個桶里的湯類感興趣第一眼瞅像是早晨剛泡開的濃茶,顏色深邃又溫暖。湯麵上飄著幾星油光,閃閃爍爍的,看著就挺有食慾。裡頭料挺足,木耳、豆皮啥的切得細碎,紅紅綠綠的辣椒和蔥花撒在上面。一看就很有食慾的樣子。

  裴鹿鳴要了一碗這個湯,然後又要了一根油條,一個包子。跟著三當家在一個木桌上邊坐下。

  看著對面的大當家大口大口的吃著包子喝著粥,給他看的也饞了,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然後趕緊坐下先吃了一口油條哇,油條外皮金黃酥脆,內里柔軟多孔,咬上一口,那種外酥里嫩的口感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然後又喝了一口湯,湯的風味獨特,它融合了多種食材的鮮美,湯底醇厚而不膩,微辣的口感中帶著胡椒的辛香,每一口都充滿了層次感。這種風味既溫暖又刺激,讓人在寒冷的天氣里也能感受到一股暖流從心底湧起。而且,湯的獨特之處在於它的口感豐富多變,既有豆腐皮的柔軟,又有木耳的爽脆,還有花生的香脆,每一口都是對味蕾的極致挑逗。這樣的風味,讓人一嘗難忘,回味無窮。

  然後他又把油條泡湯里,當油條泡湯,那真是一場味蕾的盛宴!想像一下,把一根金黃酥脆的油條輕輕浸入濃郁的胡辣湯中,油條迅速吸收了湯汁的精華,變得柔軟而又不失嚼勁。咬上一口,先是感受到油條外皮的微酥,緊接著是內里浸滿湯汁的軟糯,與胡辣湯的醇厚和微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獨特而美妙的口感。這種吃法不僅讓油條的味道更加豐富,也讓湯的口感更加飽滿。每一口都是對味覺的極致享受。

  三當家看了看裴鹿鳴的這麼吃不禁感嘆:「你小子倒是會吃,這個吃法不是老饕還真是想不到。」

  裴鹿鳴嘿嘿一笑:「膳房的早飯可真是好吃,又埋頭苦幹了起來。

  三當家接話:「那當然好吃,就你嘴裡這一碗胡辣湯的材料可不是尋常百姓可以湊齊的。我們山寨能吃的上還得靠老二和老五在山外打拼,辛苦將材料運上山我們才能吃到。」

  裴鹿鳴老聽到他們說二當家和五當家就忍不住的問:「二當家和五當家到底在山下幹嘛的?好像山上的衣食住行都跟他們有關。」

  三當家笑了了笑:「暫時保密,知道的人多了他們在山下就會很危險。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裴鹿鳴點點頭表示明白,自己現在還沒資格知道他們的身份。

  吃完了早餐三當家領著裴鹿鳴去議事廳,一般這個時候大當家和軍師都在議事廳吃早飯,兩個人就跟人和影子一樣,經常如影隨形,看到一個另一個也不遠。

  三當家叫裴鹿鳴站在門外,他進去有事要說,然後就氣勢洶洶的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還隨手關上門。一進去看到兩個坐在那裡剛吃完早餐,看著到來自己眼裡好像還帶著調侃的笑意。

  三當家立馬就明白了,他們兩個早就知道了,這是在耍自己。立即大吼:「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東西,竟然耍老子。知道情況不跟我講,害的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我本來給他計劃好的訓練計劃完全亂了,我只能叫他扎一早上馬步。」

  大當家聽了和軍師相視一笑:「哈哈哈」接著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瞞你的,我是在給那小子檢查失憶原因的時候用內力探的時候才發現那小子異於常人。

  他通體無垢,經脈寬闊,骨骼密度與肌肉也異常堅韌,能夠承受高強度的訓練與衝擊,不易受傷。在練習拳腳、刀劍等外家功夫時,這種體質更是展現出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三當家不解的道:「那你還放他下山。這種苗子幾十上百年也出不來一個。他還碰巧被狼王追回來了,是不是你們兩個使得壞,那樣我真鄙視你們,對一個小孩子耍這種小心眼。」

  軍師這時候說話了:「天下之大練武的奇才多了去了,有時候機緣才是最重要的。多少武學奇才不如別人一朝悟道修為一日千里。所以奇才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機緣。機緣不到奇才就不算奇才。還有我們並未使詐,可能就是那小子機緣到了,想走都走不了。」

  三當家鄙夷的看了軍師一眼,他不說話因為根本說不贏讀書人。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但是光靠嘴兵還真說不贏秀才。動手自己也沒把握,軍師平時深藏不露的。

  三當家又繼續開口:「那你們叫我帶,我怎麼帶,想出來的計劃全亂套了。我不管你們想吧,想不出來這個人你們自己帶好了。」

  「老三,稍安勿躁,你現在的法子帶不了鹿鳴後面不是還有老二和老五馬上就送一匹人過來嘛,你可以訓他們吶。」大當家安撫的說道。

  三當家聽了這話覺得也有道理,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門口那小子呢,他怎麼辦。你們總得想個辦法了。」

  軍師這時候淡淡的開口:「我覺得扎馬步就挺不錯的。」他這時候說這種話讓人深深的感到他就是來找茬的。往三當家傷口上撒鹽。

  早上的三當家實在是懵了,把什麼計劃都忘了,為了保持淡定就隨便叫裴鹿鳴扎馬步,為的就是讓自己緩一緩。這時候軍師又提起這事讓他感覺老臉一紅。

  他瞥了一眼軍師,不想跟這個蔫壞的讀書人說話,嚴重懷疑狼王這事跟他有關係。

  軍師繼續開口說:「你先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先聽我說完。我不是說叫他單純的扎馬步。你可以往他手上腳上掛東西。然後你還可以叫人從各個方面去推他,讓他穩住重心,不准偏移超過幾步。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在他扎馬步的時候往他哪裡丟石子,要求他雙腳不能離地只能通過上半身後仰,左右移動,又或者快速往下降低重心躲避,又比如…」

  大當家和三當家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好像隆冬的一股寒風吹來,有點凍的瑟瑟發抖的樣子。兩人不由的替裴鹿鳴感到擔憂,這小子知道他要面對的是什麼嘛。兩人相視一眼,對軍師感到惹不起,果然是讀書人,一肚子的壞水。

  裴鹿鳴在外打了個噴嚏,感覺到有點冷,還以為是山中早上涼。殊不知馬上就要死到臨頭了。

  他們在議事廳談論了一會兒,然後大當家和軍師打開門並肩走出來。裴鹿鳴看到兩位連忙向兩位行禮喊到:「大當家的好,軍師好」。大當家點點頭深深的看了裴鹿鳴一眼,眼神中略帶同情。軍師則是面無表情,好像一切與他無關。

  接著三當家的走出來,然後對裴鹿鳴說:「小子今天你沒事了,自己去玩吧。飯點到膳房有飯吃,該吃吃該喝喝。明天就沒好日子過了。」說完轉頭走了,他要去找人安排裴鹿鳴明天訓練的東西了。今天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得好好安排明天的。還有後面馬上有一批要來的。

  裴鹿鳴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今天這是怎麼了,練一會兒吃個好吃的早飯就結束了?這麼美滋滋嘛。然後興高采烈的小跑走了,他要等著去拿他的新衣服,織紡的大娘說給他插隊做衣服今天就可以拿的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