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睦仁和手下一百多名叛亂分子,被押往城中心之地斬首。
此次一起斬首的還有睦仁的皇室宗親,凡是當初和天皇有關的八代皇族都統統斬首,從此日本延續上千年的皇族就完全斷了血脈。
華興軍層層布防,嚴格控制城防。不過街上除了女人,也很少再見到男人。
京都城方面兩百里之內的男人全都死光了,剩下的都是當初忠於喬山杏的民兵武裝,現在歸小泉次郎直接指揮。
城中心密密麻麻全都是圍觀的人群,要斬首的叛亂分子和皇室宗親跪了一排又一排,足有五六百之多。
天皇麻木的看著四周人群,清一色的除了女人,很難再看到男人。他的心裡痛苦到了極點,但是卻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只恨天照大神不再護佑日本,讓東方的惡魔在這個國家橫行。而且最讓他傷心的還是日本百姓的麻木,竟然選擇向這個惡魔屈服。
小泉次郎大聲宣讀了睦仁的罪狀,把現在的種種惡果都推到他的身上。
圍觀的女人們不是失去了兒子,就是失去了丈夫,聽完小泉次郎的判決書,也感同心受的怒視著睦仁。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高喊了聲,「殺了他,殺了他!」一時間所有的圍觀群眾全部跟著振臂高呼,恨不得把睦仁給生吞活吃了。
確實如小泉次郎所說,當初他們本來都有幸福的家庭,過著安穩的日子。但是睦仁卻為了一己私利,挑撥眾人叛亂,這才遭受到華興軍的懲罰。
睦仁聽完判決書只是苦笑,當大刀落下時,他近乎拼勁全身的力氣嘶吼了出來,「大日本國亡於今日!」
刀光閃過,五百多顆人頭同時落地。睦仁的腦袋像皮球一樣滾落在地,致死也沒有合上雙眼。
這個時候,喬志清剛剛帶上喬山杏母子登上了艦船。他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李俊管理。喬山杏只保留一個天皇的封號,從此不再參與日本的任何的內政。
喬樂松第一次坐船遠航,剛開始還有些害怕的呆在母親的懷裡不敢動彈,沒過幾天膽子就變得大了起來,在船上跌跌撞撞的跑個不停。
喬志清也難得這一個月的清閒,每天都配著她們母子。這幾年虧錢她們的太多,當初就不應該把她們放在日本。
他以為靠著仁政就能讓這些日本人歸心,但是現在才發現這個想法的幼稚。既然已經挑明了,他統治日本的手法也不著那麼溫和。既然要簡單粗暴,把她們母子留在日本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艦隊在海上航行了一個多月,在青島港靠岸時,時間已經到了年底。
春節即將到來,眾人剛上岸,四面都隱約能聽到密集的鞭炮聲。
魏子悠已經得知了喬志清回來的消息,早早的就從京城趕過來迎接。
當她看到喬志清的身邊跟著喬山杏母子,雖然有些小小的意外,但還是高高興興的迎了上去,「喬大哥,山杏姐姐,歡迎你們平安歸來!」
「子悠妹妹,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喬山杏跟魏子悠也最為熟絡,上前就跟她擁抱了下,當初她們在華興書院的時候還是校友。
在船上的時候,喬志清已經給她講了些家裡的事情,她也知道魏子悠嫁給喬志清的事情。
「姐姐也是,這麼多年不見,還是這麼的美麗動人!」
魏子悠也是甜甜的稱讚了喬山杏一句,兩人的身材一般,站在一起還真跟親姐妹一樣。
三人邊說邊聊,坐著火車很快就抵達了京城。
雖然喬山杏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一路上被窗外的繁榮景色,還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才短短的幾年間,新中國的實力就不知道提高了多少,遠遠把日本甩在了身後。跟這裡想比,日本就跟個鄉下一樣。
京城裡的各家各戶也是張燈結彩的準備過年,喬志清一回到總統府便讓魏子悠收拾一個院子出來。
總統府的房屋很多,隨便用圍牆一紮就是一個小院。
喬山杏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眼裡滿是陌生和欣喜,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喬志清為了讓她和孩子有個過渡期,這幾日讓她和兒子也睡在書房裡。
喬樂松對喬志清很陌生,這麼多天的相處都還不叫他父親。喬志清也不著急,每天抽空就陪他玩上一會,慢慢地讓他感受一點父愛的溫暖。
喬志清走的這兩個月,國內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魏子悠基本上都能處理過來。最重要的事情,還屬喬耀光的聯邦電網公司的成立。
自從愛迪生來華後,喬耀光就整天和他混在一起。不管他需要什麼研究設備,喬耀光就大力的給他準備。
愛迪生作為美國一家電報公司的總工程師,技術水平也是不用置疑的,僅僅只用了一星期的時間,就做出了一個簡易電報機。
喬耀光用這個東西,很快說服了董事會。主要是這個項目是由喬志清發起,他們也不敢不給這個面子。如今他們幾乎壟斷了國內的煤炭貿易,全都是靠喬志清的優惠政策,誰心裡都有一個輕重。
而且喬耀光拿出的這個東西,確實已經證明是能夠盈利了。可以想像,這個東西要給通信行業帶來什麼衝擊。以後各地的通信也不用大老遠的寄信了,直接發個電報就行,那市場的前景絕對是無限廣闊的。
於是喬耀光順利拿到了第一筆投資,很快與太原鋼鐵廠合作,開辦了國內首家電線廠。隨著工業化的不斷進行,行業也會越來越細分出來。
除夕夜的當晚,總統府的上下熱鬧紛繁。今年府里一如往常的增添了新人,在座的婦人們也都見怪不怪。不過這次一下添了兩位夫人,一位是魏子悠,一位是喬山杏。
喬志清在之前已經辦過酒席,正式宣布迎娶喬山杏為妻,直到現在才給了她一個正式的名分。喬山杏百感交集,當時都激動地哭了出來。現在她也終於有了完整的家庭,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那種歡喜別人是無法想像的。
1870年剛過,國家機器的矛頭全部指向北疆。春天的暖風很快吹來,也吹破了北方邊界地帶暫時的安寧。俄羅斯的東征大軍在冰天雪地憋屈了一個冬天,冰雪剛開始消融,整個大軍就開始向南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