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禾手背在後面,因為他的靠近一步步後退,最後身子板抵到了門上,別過臉去:「有沒有也不關我的事。」
陸祈川仿若聽不見,接著道:「她是對小爺我有點意思,想跟我當炮友,但小爺我對她沒興趣,今天讓她過來的也不是我,是她的迷弟。」
他一隻手抵在了門上,低著眸看她。
兩人的距離挨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在輕輕發顫,像蒲扇一樣。
嘴巴似乎塗了口紅,又粉又嫩,緊緊抿著,有點讓人想親。
陸祈川還沒來得及這麼做。
程槿禾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一雙眼發著光在看他:「所以她跟那個男生真的有點什麼關係對不對?」
陸祈川沒料到她思路跳得這麼快,微蹙了蹙眉。
程槿禾說著就有些著急了:「要不你去幫幫苗覃吧,不然她今天都不會走了。」
陸祈川對於她的忽略倍感不滿:「你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啊?」
程槿禾表情很認真:「我說真的,不然三天兩頭就搞點事情出來,這誰受得了啊。」
陸祈川撇了下眼,手指無聊地卷繞著她的頭髮,無聊道:「她笨你也笨啊?」
「什麼意思啊?」程槿禾的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
滿心都是別的事情,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陸祈川親昵的舉動。
陸祈川淡淡道:「吳箏針對苗覃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因為她男人看上了苗覃,可是這又不怪苗覃。」
陸祈川用力捏了捏她的臉:「笨吶,當然是因為覺得她無權無勢啊。」
「不然她為什麼不直接找那個男人作對,因為不敢惹啊,只能挑軟柿子,你真以為吳箏戀愛腦是深閨怨婦?那她為什麼自己也在外面找那麼多男人。」
程槿禾沉默了,低著眸不說話。
陸祈川的聲音交雜著呼吸的熾熱,離她越來越近:「她欺負苗覃也不是真的因為一個男人,而是因為職場,苗覃那麼有主意,又不聽老闆的話,哪個老闆能容下她,而且她還撞破了老闆醜陋的家事。」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往後扣住,動作很輕。
程槿禾還陷在那件事裡,越聽眉頭撇得越深,思考道:「那......」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嘴巴已經被堵住了。
陸祈川吻得很深,因為她沒有防備,所以一路無阻。
舌尖和她的纏繞,口齒交融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狹小的房間裡顯得更加敏感。
程槿禾一瞬間瞪大了眼,想要去推開他,可是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牢牢握住抵在牆上,動彈不得。
男人早就做好了她會反抗的一切準備,她還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
就這麼被占盡了便宜。
幸虧陸祈川沒動手的心思。
後腦勺靠在門上,清楚地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有男人和女人說笑的聲音。
陸祈川難得這麼舒服,沒有任何阻力,一下又一下地深入,好像不知疲憊。
期間放鬆了點力道,立刻引來了程槿禾強烈的反抗。
然後便再次束緊,更重了一些。
程槿禾的身子又重重撞回了門上,聲響很大。
大概外面也熱鬧得很,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房間裡的動靜。
「砰砰砰。」
輕淺的敲門聲響起。
陸祈川的動作一頓,沒動。
程槿禾心跳得快要蹦出來。
出不了聲。
「那個......兩位聊好了嗎?我不是催哈,就是不是該走了?」
沒聽到回答,她又小心翼翼道:「槿禾,我需要你......」
陸祈川:「......」
程槿禾抓住了機會,一把推開他。
她整了整自己有些發皺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對外面說道:「馬上。」
說完就瞪了陸祈川一眼。
陸祈川本來的好心情全被打亂,也是煩得不行,退後幾步坐到床上,一手支在膝蓋上撐著腦袋。
「餵。」程槿禾叫他。
「你還沒告訴我解決辦法是什麼呢?」想到有求於人,她儘量保持面上和氣。
陸祈川「呵」了一聲,沒笑:「猜唄。」
「......」
程槿禾臉色頓時硬下來,見他這副跟誰欠了他錢似的表情,沒忍住跑過去給了他一拳。
力氣蠻大,陸祈川身子歪了歪,又正回來。
向來是不躲。
「我都還沒說你又親我呢,我警告你,下次不能這樣了。」
陸祈川沒搭理。
又是一句沒用的警告。
程槿禾說完便轉身開門出去了。
頓時天光大亮。
苗覃一臉卑微地靠牆站著,看見她出來,才直了身子,目光仔細,盯著程槿禾渾身不適。
「你幹嘛?」程槿禾忍不住摸了摸臉。
苗覃一言難盡道:「你知道嗎?你口紅都花了,紅腫得像充血了一樣。」
程槿禾一聽,下意識去捂住嘴巴。
苗覃拉開她捂嘴的手急匆匆朝外面走,邊走邊說:「放心,除了我沒人看你這麼仔細,我們得趕緊走了,那死女人發現我偷拍她的事情了,一副隨時要衝過來干我的表情,她高跟鞋那麼高,我害怕。」
程槿禾默了幾秒:「她知不知道你的背景?」
苗覃對於她的問題感到疑惑,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答道:「不知道,我爸又不支持我做這個,況且我想憑自己的努力闖出一份事業來。」
「她拿背景整你,都給你整出局了,你還跟她談清高是不是?」程槿禾第一次理解了什麼叫做傻白甜,想起剛才房間裡陸祈川說的話,猛然停下腳步。
此時她們已經走到走廊上。
「你爸爸不是做房地產的嗎?讓你爸爸去和她老公斗,商業上的事情我不怎麼懂,反正就是死命整她老公就對了。」
苗覃愣了好幾秒,才恍然大悟道:「是哦,我之前怎麼沒想到?我爸就算再不喜歡我的工作,也不可能看我受人家欺負啊。」
苗家在榆城房地產這塊應該算得上第一,吳箏老公再厲害也不能這麼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