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天前就和唐秀君白谷說了安容若要回家的事。
老兩口雖然都捨不得,但畢竟是人家的女兒,還沒嫁到自己家來,回家是肯定的。
「容若啊,想阿姨記得給阿姨打電話,什麼時候想來玩了,直接來就行了,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臨走前,唐秀君握著安容若的小手,久久不放開。
白谷在一旁沒有說話,但眼神相當不舍。
安容若是真的乖,乖到他感覺自家兒子都有點配不上她。
白秦倒是還好,知道等過完年,安容若沒事了,就能隨時把她接過來,不舍歸不舍,但是也沒有那麼不捨得。
「阿姨,叔叔,那我走咯。」
安容若提起背包,和唐秀君白谷揮手道別。
「路上慢點啊。」有白秦在,沒動身送安容若下樓,唐秀君扒著門框,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口。
安容若的行李不多,白秦提著一個小包就一路送她到了小區門口。
能看到,小區門口不遠,停著一輛熟悉的賓利。
是東叔。
沒有走到距離賓利太近的位置。
在前面一點的距離停下,白秦從後面拍拍小富婆的肩膀,待她回頭之際,張開雙臂,很自然將她擁入懷中。
「回去之後要是你後媽給你安排相親什麼的,記得第一時間和我說,聽見了嗎?」
輕抱一下放開,白秦抬手刮刮小富婆的鼻樑道。
放寒假前,安咩咩說的,湯媚準備在過年期間給小富婆相親什麼的,白秦一直都記得,而且已經計劃好了到時候該如何做。
指定得狠狠噁心湯媚一把。
讓她亂點鴛鴦。
「嗯。」安容若眼眸輕眨,用力點頭。
「路上慢點,想我了記得給我打電話。」白秦笑道。
「可以打視頻麼?」安容若眨眨眼睛。
「可以。」白秦輕笑一聲,抬手梳了一下小富婆柔順的長髮。
「嗯嗯。」
距離過年沒幾天了,過完年就又能再見到,分開的時間一周都不知道有沒有,沒必要上演什麼很不舍的橋段,在和小富婆揮手告別後,目送她上了賓利,白秦就轉身準備回家。
但,
他前腳剛到家,小富婆的電話後腳就打來了。
「白秦,我想你了。」
「…」
杏城到洛城,差不多有個兩三個小時。
一直通電話到安容若到洛城別墅,這才掛斷。
或是暑假國慶都沒有分開過,基本上每天都能見上一面,突然有那麼幾天見不到了,白秦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但同樣不習慣的,還有小富婆。
基本上分開這兩天,每天打電話和視頻以及發消息的時間,都能占據五六個小時以上。
安容若不僅是吃飯睡覺,就連看到天邊的一朵有形狀的雲,都得給白秦發個消息分享一下:
[安容若:白秦,看,小兔子形狀的雲]
[安容若:(雲的照片)]
白秦正和謝遠打著牌,四個二剛要出,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連忙示意謝遠噤聲,隨即打開QQ,點開小富婆發來的圖片。
能看到,圖片上的雲是有點形狀,乍看之下還真有點像小兔子。
[白秦:是有點像啊]
[白秦:不過看著也有點像小豬]
消息發送,沒有秒回,估計這會安容若正在重新觀察圖片,正在看哪裡像小豬了。
[安容若:白秦在幹嘛]
沒有打字,白秦只是拍了下桌子,以及桌子上的牌。
[安容若:(小兔子點頭說好)]
[安容若:白秦打牌吧,等你打好了我再給你發消息]
隔著屏幕似乎都能看到小富婆那懂事乖巧的模樣。
[白秦:沒事,打牌又不影響回你消息]
點擊發送,看著謝遠出的對二,白秦直接四個二開炸,給謝遠都炸懵逼了。
「誒?不是。」
謝遠盯著牌桌上的六個二有點傻眼,「白哥,咱們不是玩的一副牌嗎?一副牌裡面不是只有四個二嗎?另外多出來兩個怎麼來的?」
「你問我我問誰,這牌不是你帶來的嗎?」白秦理直氣壯的反問,看不出一點心虛。
「對啊,牌是我帶的啊!難不成是印錯了?」謝遠撓著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但看他那樣子,估計沒懷疑白秦作弊,而是懷疑是撲克牌出廠時候的問題。
在謝遠檢查牌堆,想看看牌數對不對的時候,白秦默默撥出兩張牌,放進褲子口袋裡。
媽的,激動了我超,差點就讓他發現了!
還好我機智。
白秦摸了摸褲子另外一邊口袋的另外一副牌,鬆了口氣。
和小富婆玩牌作弊作習慣了屬於是。
與此同時。
另一邊。
洛城某別墅的臥室里。
安容若趴在床上,白皙的小腿輕晃著,看著白秦發來的消息,嘴角流露甜甜笑意。
白秦說打牌也能回我消息。
白秦真好。
安容若把手機放下,拿起一旁的玩偶,把臉埋下,開心的不行。
她正準備回白秦消息。
但,
沒等她打開鎖屏,臥室門被敲響:
「小姐,夫人來了。」
後…後媽來了?
聽著女傭的聲音,安容若呆了呆,心裡頓時攀上了一股不妙感,這股不妙感還攜裹著濃濃的緊張。
她的第六感在告訴她,後媽找她,可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大概率,是之前咩咩說的,要給她相親的事…
但湯媚都來了,女傭都匯報了,安容若是不可能不見的。
她柔軟白皙的小腳輕輕觸底,穿上一雙白色船襪,便踩著拖鞋,離開臥室。
她一路來到客廳。
原以為在客廳只能見到湯媚。
但讓安容若萬萬沒想到的是。
客廳里除了湯媚,還有一個她完全陌生,但和她年紀相仿的男生正和湯媚相談甚歡。
或是注意到安容若已經來了。
湯媚和陌生男的話題一斷,滿臉堆笑的轉過頭來,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又格外陰暗險惡的臉對準安容若,聲音雖然帶著笑,但落到小富婆耳邊卻是猶如惡魔低語:
「容若來啦,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