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倒是什麼都有,有了小雯的身高體重,何雨天很快便買到了幾套保暖內衣、幾套冬天的衣服、幾大疊襪子、一人2雙裡面帶絨的解放鞋。閱讀倒是軍綠色的羽絨服不好找,找遍了市場也沒找到。在超市大採購,買了很多生活日用品,一套枕被等。又買了些紅紙,買了本《剪紙藝術》、《竹編藝術》、《柳編藝術》。
麵包車載著很多東西,何雨天直接回了村。還是在原來的網店,定製了2套軍綠色羽絨服、2套毛線衣,這是給小雯準備的。
回到農場,也沒人。何雨天直接把這些東西收進了隨身空間。平時基本沒有生意,何雨天也沒打算開業。
睡了一覺,也到了下午四點半了。何雨天起來外面走走,大堂的門開著。兩個小孩正認真地做著作業。
「小天哥。」
「小天哥。」
「爾爾、小良。」
無聊坐著,坐了一會。看時間也5點多了,天也暗了。
「爾爾、小良,今天不到這裡吃飯。你們跟著我出去吃。」
爾爾:「小天哥,我們就不影響你了。我們回家自己能做飯。」
「沒事,去的也不是別人。去了,你們就說是我的弟弟妹妹。」
「不去了吧。」爾爾面露為難的表情。
「還跟我客氣起來了。」
「嗯,謝謝小天哥。」
「你們作業做完了嗎?」
「做完了。」
「做完了。」
「行,那我們直接出發吧。你們把東西先放在這裡。」
「嗯。」
洪城村三面環水,出門就是上游湖。只有一條路進出。這幾年村村通公路,山路修了水泥路。進出方便多了。以前的路總是被水淹掉,出門不如划船。
到洪城也就10多分鐘的事,耗子、誠子兩兄弟的家就在湖邊。
「小天,來的挺早的啊。先坐一會吧,我正殺魚呢。誠子來客了。」耗子正在外面的水池殺魚。
「耗子,不用忙了。」何雨天湊了過去,「這黃金鯉魚挺大的啊。得有7、8斤了吧。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那是,沒點好東西,怎麼好招待客人,顯得我不懂禮貌了。」
誠子的聲音從旁邊的廚房傳了出來,「哥,我炒菜呢,你自己招待一下。」
「好的。」耗子歉意的看著何雨天,「小天,招待不周。」
「沒事。」何雨天轉頭看著站在身邊的爾爾、小良,「走,看電視去。」
安排好兩小孩看電視,何雨天來到了耗子身邊,「耗子,今年收入怎麼樣啊?」
「還行吧。零零總總的,辛苦一年也能攢下2萬元。」
「那確實不錯了。」
「大伯的病沒事吧?」
「身體倒是沒問題,就是這病花錢多。」
「上次,你怎麼還還錢了。你別硬撐啊,有事一定要跟兄弟說啊。」
「最近從北方一朋友那弄了些好東西過來賣,賺了點錢。先把負債還了,父母心裡的壓力也小點,有利於治病。手頭確實沒多少錢了,不過也不要緊,只要有收入,沒啥大事。真有困難,一定和你開口。」
「那就好。」
「哦,對了,螃蟹我帶來了。給你看看,你都沒看過這麼大的山蟹。」何雨天從麵包車上提了一個桶下來,放到耗子前面。
「嗬,這也太大了吧。這玩意都有大閘蟹那麼大了。我記得我以前看過最大的山蟹,也就2兩多大。站在洞口耀武揚威的。這玩意是野生的嗎,怎麼長這麼大?」耗子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哈,我當時看到也嚇到了。你聽說過誰家養殖山蟹、河蟹的嗎?」
「也是啊。這都成精了。」
何雨天拿起一隻母蟹,翻過來給耗子看,「你看這隻母蟹,裡面一定有蟹黃。這麼多年,我們這裡人一直說山蟹髒,沒人敢吃。我覺得其實都一樣,難道大閘蟹就不髒了。今天就嘗嘗這成了精的山蟹什麼味道。」
「也是,我們這裡沒人吃的樹蛙,說是有毒。聽我老爸說,福建人那邊都快吃成保護動物了。其實好多東西都能吃,只不過我們這邊人不吃而已。」
「耗子,你和陳玉煊處的怎麼樣了?」
「分了。」
「不會吧。」何雨天驚訝的看著耗子。
耗子繼續處理著手裡的魚,「他爸不同意。」
「為什麼啊?父母都見了,怎麼會不同意呢?我記得你們不是說要訂婚了?」
「壞就壞在了他哥身上。」何雨天看著耗子,「他哥那個爛賭鬼,欠了別人的賭債不還,被人打了一頓。心裡不舒服,在外面喝醉了,開車回來撞翻了一輛摩托車。人家現在就是要賠10萬元,要不然就報警處理。」
「他家本來就欠了不少錢,都是我幫著還的。如今出了事,又找上了我,又借走了3萬元。前幾天,我得到消息,他爸收了別人20萬的彩禮,準備悔婚了。」耗子漸漸地露出了氣憤的表情。
何雨天:「然後呢?他爸這麼做,這是完全亂來啊。」
「我得了消息,立馬就聯繫小玉。聯繫不上,後來才知道,小玉手機讓他爸收起來了。我去了他家找了好幾次,關著門,躲著不見我。後來我實在沒辦法,找了村委會調解,這才見到了她爸。」
「她爸就一句話,我要是能給把借的錢抵了,再給20萬彩禮,就把女兒嫁給我。村委會幹部怎麼勸都沒用。我哪有這麼多錢啊,借也借不到啊。這事就掰了,後來我又去了幾次,終於見到了小玉。只是這時小玉也認命了,勸我不要再找她了。」
「她家收了人家的彩禮,已經用來賠錢了。剩下的錢據說已經給他哥找了個老婆,彩禮錢8萬。就他哥那樣子,28了,這名聲,彩禮低了老婆都說不到。」
何雨天:「那這錢他家都用完了,就不還你的錢?這也太欺負人了?」
「前前後後,欠了我6萬5,都有借條的,如今賴著不還。我去催債就閉門不見,氣得我找村委會幹部說理。現在她爸就是耍賴,就是說沒錢,有錢了就還。」耗子無奈的嘆了嘆氣,「唉,我是沒辦法了。」
「唉,虧我一直覺得你兩挺般配的,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早知道,當時我就不幫你拒絕李海花了。搞得她一直說我坑了她。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啊,你們倆當時已經在一起了,我總不可能還幫著她給你寄情書。」何雨天懊惱的看著耗子。
「還有這事?這事肯定不能怪你,你做的沒錯。」耗子把魚都處理乾淨了,端著臉盆起身去廚房。
「耗子,你跟陳玉煊真的結束了?一點可能都沒有嗎?」何雨天端著另外一個臉盆跟在後面。
「不知道,除非我有20萬,不然她爸不會同意的。只是我現在心裡有點空落落的,這事也讓我知道了,我在小玉心裡好像也不是很重要。而且我家人都勸我,她家就是一個無底洞,現在能夠抽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耗子的表情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