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天跟著文哥,來到後面的宿舍區。
文哥打開了一個房間,裡面堆積著很多零件,一個年輕人正在組裝自行車。
「文哥,又來生意了。」
「恩。那輛9成新的自行車調配好了吧?」
「這一排都是調好的。」
何雨天剛剛走到門口,正好被說話的熊懷勇看到了,「小天來了啊。又來買自行車?」
「勇哥好,恩,攢了些錢,來看看咱這裡是不是有好車。」
「小天,過來這邊。你自己挑,車況好的就貴。」
何雨天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看了一遍。「文哥,可以上手感受一下嗎?」
「可以。選中了推出去騎都可以。」
「恩。這輛最新的肯定要試試的。」何雨天推著自行車到了院子裡,騎了一下。沒有感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把車推回房間,「文哥,就要這輛了。」
何雨天拿起放在一邊的竹籃,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文哥,我知道這是你們幾個私人的生意。我這有點好東西,你們看看換不換?」
「嗬,白糖和紅糖,好東西啊。這得有幾斤吧。」
「對,各5斤。」
「這東西我做主要了,就按黑市價5塊、8塊一斤給你算。」
「行。嶄新的手錶要不要?包裝盒還在,我都沒拆開的。」
一邊的勇哥聞言湊了過來,「文哥,我要結婚了。三大件就剩手錶怎麼也弄不到票。手錶我要了。」
文哥有點為難,要知道手錶雖然只要60元就能買到。但是手錶票比攢錢難多了,市面上有市無價。這些年賺了不少錢,根本用不出去。
自己想要一隻手錶,弟弟也快結婚了,又要一隻。
「行吧,我也要一隻。算100元一隻表可以不?」
「可以。不過多的我不要錢,我要再買一輛自行車。」
「行,不過,糖我也要,多的給錢。」
「行。」
何雨天接著挑了一輛自行車,把東西給了對方,收了90元。
接著從袋子裡面拿出來火柴和打火機,「文哥,勇哥,這些你們需要嗎?」
「嗬,你小子這是端了供銷社吧。這麼多火柴。」
「話不要亂說,我總是有渠道的。火柴一分一盒,打火機一毛一個。要不要?」
「怎麼這麼便宜?肯定要啊,我全要了。」
「還不是感謝你們。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們和勝叔分了。以後用完了再找我。」
「行。」
接過勇哥給的3塊錢,何雨天推著兩輛自行車就離開了。
一路上,何雨天成為了大家的焦點。這年代的自行車,還是2輛車被一個人推著。給大家的刺激太大了。何雨天都懷疑會不會有人去舉報他財產來路不明。
看著大家羨慕、嫉妒的目光,何雨天沒有享受那種高人一等的優越,而是感受一絲危機感。投機倒把根本就見不得光,看來以後不能再弄這些大件了。
回了四合院,開始只是路過的人和小孩跟著。後來很多人都出來看熱鬧了。
「小天,你這是發財了啊。一次買兩輛自行車。」
「崔嬸好,都是朋友攢的二手車。便宜賣給我了,欠了老大的人情了。」
「那也值不少錢。」
「這何雨天回來之後,這日子過得是越來越紅火了。」
「兩輛自行車,院裡多少年沒有見過這麼闊氣的了。」
「小天我知道啊,跟回收站的老勝、勇子、文子都熟得很。攢自行車容易得很。」
「我也聽隔壁四合院的人說過,勇子喝醉酒吹牛說過,何雨天幫著他們收了很多自行車配件。說要送一輛自行車給他。」
「哪有這回事,我聽說是要半價賣給他。以前的何雨天哪有錢買的起啊,我看啊,這是傻柱給了錢。」
一邊看熱鬧的賈張氏開始還有點眼紅,聽了這話,立馬就生氣了。罵罵咧咧的進了房間。「這傻柱,難怪這些天不給我們家糧食了。合著這錢存著買自行車了。真不是人,這是要餓死我們一家啊。」
這話進了對面的三大媽的耳朵里,瞬間就傳開了。不知道多少人在罵賈張氏無恥,無形中解決了何雨天買車的錢的問題。
把7成新的自行車推進了房間,收了2塊手錶進去,其中一塊拆了包裝。平時的時候不戴,沒人的時候拿出來看時間。其他的東西也收了一些,平時能用的著。
實在是不敢露富了,這才買了兩輛自行車就傳成什麼樣了。手錶也不敢給人,等過段時間發了工資再說。
騎著自行車,何雨天來到了鴿子市,買了3把鎖。家裡的東西多了,柜子也得鎖一下,不然忘記關門就廢了。買完鎖變回廠里去了。
「何雨天,你這個小人。你和你哥都不是好人,你們陷害我。」正在工廠門口掃地的許大茂,看到騎著自行車的何雨天,非常憤怒。直接跑到路中間,把何雨天攔了下來。
「你有病啊,跑過來攔車。我要是剎不住車,還不撞你身上了。」
「何雨天,你哪來的錢買自行車。我還不知道你,來廠里也就上了一個多月吧。以前你連飯都吃不飽。你等著,我這就去舉報你。」
「嚇唬誰呢,有本事你就去告。告不贏,你也等賠償吧。」
「行就行。」許大茂把掃把往地上一丟,然後生氣的往辦公樓跑去了。
「真沒素質。」何雨天下了車,撿起掃把,來到了保衛室。
「呦,是楊大爺啊。」
「小天啊,剛剛看許大茂跑了,這是又鬧什麼么蛾子呢?」
「這許大茂精明過頭了。今天剛剛被楊廠長貶到這裡掃地,看我騎自行車要去舉報我財產來歷不明。我就是沒了工作,這放映員也輪不到他啊。」
「恭喜啊。你小子升職真快啊。一個多月的功夫,實習學徒、正式學徒、放映員,你可是真牛啊。」
「也是運氣好。以前在學校勤工儉學,幫著放映員搬東西自己偷學的。後來人放映員看我懂,直接教我放電影。我一分錢沒要,幫他放了2年。人給咱教手藝,我也不能虧了人家。」何雨天說了一大堆,全是假話。
其實那時的何雨天哪會放電影。放映員為了省事只交了他開關機和換膠片。再說了放映員也退休了,誰會去查證。即便查證,何雨天也可以說是偷偷學會的,誰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