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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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玲玲不認同何雨天的做法,她站了出來,說道,「何班長,你這樣不對吧?這錢可是軋鋼廠的錢,你管著農場可不能隨便亂發福利,我作為廠里派來的會計,一定要監督好你的行為。」

  「我這怎麼是亂花錢呢?你看看大家今天吃了多少苦頭,還陪著我在這裡加了班,怎麼也得給一點補償和加班費。」

  王海月也站了出來,說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這錢應該拿。」

  聶方紅也站了出來,說道,「小玲,這錢還真的應該發,大家真的是辛苦了。要是生了病,這點錢根本就不夠治病的。大家冒著風險做這個事情,還不應該發點補償和加班費嗎?」

  「就是今天冷的我都受不了,我還在堅持,你看我腿都泡白了。現在我的嘴唇都還是紫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說的楊玲玲都不敢反駁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雨天給大家把錢發了之後,便讓大家回家去了。

  「大茂兄弟,現在去找你岳父,真的沒有問題嗎?不會打擾到他吧?」何雨天和許大茂往外面走著,對跟他說道。

  「放心吧,我岳父這個人很隨和的。」

  「那行,就聽你的。」

  何雨天和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就往他岳父婁經理家走去,很快就到了他家門口。

  接待他們的仍然是婁家的保姆李大媽。「姑爺,今天這麼晚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李媽,我岳父在家嗎?」

  「在書房裡面呢,你去找他去吧。」

  許大茂帶著何雨天往裡面走去。兩人這麼一路走過來,何雨天自己的后座更是綁著一個蛇皮袋,蛇皮袋裡面正是已經算好的1000元。

  「爸,你在裡面嗎?」

  婁經理從裡面打開門,看著是兩人,有些驚訝說道,「大茂、小天,你們兩個人怎麼來了?難道是來借錢的?不對呀,你們不是乾的挺好的,聽說賺了不少錢。」

  何雨天和許大茂走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坐好。

  婁經理看兩人坐好後,才問道,「小天、大茂,你們來,有什麼事情嗎?」

  許大茂看著何雨天,示意他先說話。

  「婁經理,我們是來還錢的。」

  婁經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笑著說道,「你們果然賺錢了,而且還賺了不少。我聽說你們農場還在建設,正是缺錢的時候,要不然這錢晚點還給我,反正我現在也不缺錢。」

  何雨天搖了搖頭,說道,「婁經理,既然我們有能力還錢,就早點還。至於利息就不按200算了吧,給你50可以嗎?畢竟才借了沒多少天,一個月都不到。」

  婁經理本來就只是想示好何雨天,想看一看大青山農場究竟有什麼好事,能夠吸引這麼多領導子女去參加工作。但現在已經把許大茂給安排進去了,也就沒有必要了,於是同意了何雨天退還錢的要求。

  「行吧,就按你說的辦,退一千零五十。要我說,這50我都占了便宜了。沒借錢給你們幾天,就有50塊錢的利息,我都成周扒皮了。」

  何雨天笑著說道,「婁經理能夠給我借這1000塊錢,真的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沒有這1000塊錢我根本就不可能把這麼多事情給辦下來。婁經理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何雨天對著許大茂說道,「大茂,去把我們準備好的魚拿過來。」

  許大茂點了點頭,對著婁經理說道,「岳父,今天我們抓了很多魚。何班長準備了幾條大魚,準備來報答一下你借錢的恩情,拿進來怕弄髒了地面,你跟我們到外面去看一下可以嗎?」

  婁經理點了點頭,跟著許大茂走到了外面。許大茂從自己的自行車后座把魚取了下來,然後打開了蛇皮袋,把裡面的魚拿了出來。

  這些魚雖然都已經死掉了,但還非常的新鮮,都是大魚。一條十幾斤重的花鰱,一條7、8斤重的草魚,一條5、6斤重的鯉魚,還有一些大鯽魚。

  光這些魚就有30多斤,值個七八小10塊錢。這個禮,不可謂不重,但對何雨天他們來說,也就是費了一點功夫而已。

  「爸,這些魚都是我們農場送給你的,雖然不是活的,但都非常的新鮮,你看怎麼處理,趕緊的把這些魚給處理了。」

  婁經理笑著對何雨天說道,「何班長,真是多謝你們了。」他轉頭看向許大茂說道,「大茂,你趕緊去把李媽叫來,把這些魚給處理了。」

  許大茂點了點頭,便往家裡走去。沒過多久,李媽就出來了。許大茂和何雨天把這些魚裝進了蛇皮袋,兩個人提著蛇皮袋,跟在李媽的後面,把這些魚放到了家裡的廚房外面的水井邊。

  做完這些事,兩人就告別了婁經理。回到四合院,兩人就分開了。家裡什麼事都沒有,回來的挺晚的,大家都睡了。何雨天也沒有驚動其他人,便去睡覺去了。

  第2天早上,何雨天早早的起來,因為今天要忙活一天,為了節省體力,他連鍛鍊都沒有。飯也沒有吃,是直接來了軋鋼廠的食堂吃飯。

  肉包子是別想吃了,有白面饃饃就已經很不錯了,何雨天打了三個白面饃饃、一份鹹菜和一份白粥。

  吃得很開心,沒想到就有人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何雨天也不認識這人,反正就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

  「何班長你好,我能坐在你旁邊吃飯嗎?」

  何雨天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何雨天也不是認識這人,也不想多說什麼,獨自埋頭吃飯。

  那人見沒有機會說話,只能自顧自的對著何雨天說道,「何班長,我是來找你買魚的,昨天來晚了沒買到,今天什麼時候有魚啊?」

  「今天一整天都有魚,你有空就過來買吧,今天還是這樣,每個人限制買5斤魚,不然的話一下就賣光了。下午再看情況,如果賣不動的話,那就多賣點。」

  「好的,謝謝何班長。」

  何雨天吃飯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吃飯的朱科長,他突然想起來,白幹事拿走的200斤魚,肯定沒有朱科長的份。

  這下麻煩了,農場的魚連自己的頂頭上司朱科長都沒有分到,這讓他怎麼去面對人家?

  何雨天端著自己的飯碗坐到了朱科長的對面。朱科長看他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呢?」

  何雨天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朱科長昨天白幹事,從我們這裡買走了200斤的魚。我忘記了咱們後勤這些人根本就分不到魚,這是我的過失。我過來就是告訴你,今天會把昨天要分給你們的魚給補上。」

  朱科長本來是有些生氣的,聽了何雨天的話,這下也不生氣了,只是問道,「你這是打算給後勤的每個人都發嗎?」

  「那倒不是,只給你們兩個領導,還有上面的領導發10斤魚的福利。其他人我們可不會發,他們又沒有參加勞動,也沒有幫我們的忙。如果給他們發的話,那對我們這些昨天在水裡面泡了一天的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朱科長本來還想著大家公平一點,所有人都能夠發這些魚,這樣面子上也過得去。聽了何雨天的話,才把腦袋裡面的想法散去。

  「小天,你說的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吧。」

  「那行,朱科長為了彌補我的歉意,等一下我們上午第1批魚過來之後,我就帶著人把魚送到你們辦公室去。」

  朱科長搖了搖頭說道,「不要送到辦公室去。這樣吧,我會讓我夫人過來拿魚。至於其他的領導我也會幫你通知,讓他們的夫人過來拿魚。」

  何雨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樣辦真好,還是朱科長考慮的周到。」

  「聽說你們昨天賣了好幾車的魚,賣了不少錢吧。」

  「還行,昨天主要還是在水裡面泡久了,今天也不知道大家吃不吃得消。爭取多抓些魚多賺點錢,這樣農場就有資金辦起來了。」

  朱科長看著何雨天激情澎湃的樣子,想起了自己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看何雨天的顏色也柔和了許多。

  他笑著說道,「小天好好干,把農場幹起來了,廠裡面不會虧待你的。」

  何雨天笑著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埋頭吃飯,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他告別了朱科長,然後把自己的餐具洗乾淨之後,放在自己的柜子裡面,然後回到了辦公室。

  因為何雨天回來的時間有些早,這時候來的人也沒有幾個,只有楊玲玲和張叔、大鵬來到了這裡。

  「早啊。」何雨天和他們相互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他對著張叔說道,「張叔,你昨天晚上把生薑給買好了嗎?」

  張叔點了點頭,說道,「昨天晚上一下班,我就去鴿子市買了20斤生薑,足夠我們用好些天的了。」

  何雨天從自己的桌子下面,把他拿來的三斤紅糖,遞給了張叔。「張叔這裡面有三斤紅糖,5兩一份,一天用一包。女生喝的薑湯都加點紅糖,男生就算了,畢竟紅糖有限。如果有人提意見,你一定要做好安撫工作。」

  張叔接過了紅糖,點了點頭說道,「小天,你放心吧,這點薑湯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還準備了涼茶給你們解乏用。」

  何雨天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張叔考慮的周到,大家除了冷,也確實很累。張叔你準備了多少涼茶,到楊會計那裡去報銷,不能讓你自己吃虧了。」

  何雨天轉頭看向楊玲玲,說道,「小林我又拿了三斤紅糖,你也把帳給記上,我從這錢裡面扣出來。8塊錢一斤,你不要記錯了。」

  楊玲玲倒對何雨天的價格沒有異議,點了點頭,說道,「小天,你放心吧,每筆帳我都會記清楚的,不會讓你吃虧的。尤其是你們花了錢去購買的東西,我都會記得很清楚。」

  「去找領導反映的事情你不要忘了,這是你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了。」

  楊玲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忘記。

  大家在這裡等著,7點之前所有人都到齊了。幾個村民還是按著8:00的時間,所以可能來的晚了一些,不過正好可以在半路上遇上。

  這麼多人推著6輛木板車往城外進發,木板車上面放著兩個大鍋,還有一些廚具。

  半路上果然遇到了打算進城的龍叔等5個農民。這樣他們也省得來回跑動了。

  大家回到了農場,果然,死水溝裡面的魚沒有幾條死掉的。還是按照昨天的辦法,大家去抓魚。

  由於缺少人手,女孩也只能當男孩用。不過推木板車運魚進城的工作,就不會讓她們做了,四五百斤的魚實在是有些重。

  忙活了一個小時,6輛木板車上面已經堆的滿是魚。何雨天等12個人,推著木板車回城去了。留下了兩個女副班長在這裡盯著。

  女生多做運魚撿魚的工作,能少下水就少下水,下水的活儘量讓給男生做。這並不是歧視女生,而是為了照顧女生,也是照顧生理上面的一些問題。

  這麼多的魚推到了軋鋼廠,很快就排起了三個長長的隊伍。大鵬、張叔、小東收錢,其他人輔助。

  何雨天對著身邊人小聲的說道,「昨天忘記給領導送福利魚了。也沒有看到領導夫人來,我去問一問。」

  何雨天空著手,直接去了後勤處的供銷採購科的辦公室。站在朱科長的門口,他敲了敲門,說道,「朱科長,你在裡面嗎?我是何雨天。」

  不一會兒,朱科長就走了出來。笑著看著站在門口的何雨天,說道,「小天,進來坐。」

  何雨天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對著朱科長說道,「科長,魚拿過來了,沒有看到科長夫人。」

  「你們來的太早了,我讓他9點半過來呢。應該也差不多到了。」

  何雨天聽了這話,趕緊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朱科長,那我得趕緊去看看,可別出了什麼差錯。」

  朱科長笑著揮了揮手,一邊說道,「去吧。」

  何雨天打開門出去了,然後輕輕的關上了科長的辦公室門。回到了賣魚的現場,果然看到了科長夫人正和副科長夫人以及其他的如處長等領導的夫人有說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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