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到了農場好好干,爭取把農場做的越來越好,這樣你就不會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了。我在領導那裡,也不會讓他失望了。」
張叔笑著說道,「小天你放心,我這人絕對的吃苦耐勞,去了之後一切都聽你的,一定會好好乾的。」
「張叔就是因為信任你,我才第一時間找上門。」
何雨水在一旁,有些疑惑,說道,「二哥,什麼農場啊?」
「這個還沒有宣布,大概就是兩天後宣布。準備在大青山那裡建設一個青山農場,由我來總負責。」
「那你會搬到那裡去住嗎?」
「肯定要去那裡住一段時間,不過現在農場場部還沒有建好。一切都還是籌備階段。」
「哦,那你廠里的職務都沒有了嗎?」
「那倒不是,如今我是完全負責廠里的供銷社了。只是把放映員的工作放給了原來的供銷班長。」
「哥,放映員的工作多好,我覺得你吃虧了。」
「那倒未必。新成立的農場我有一成的股份,而且管理都是我說了算,廠裡面也不能插手。工資福利待遇都不會變化,還是按著放映員的走。」
「那還行。」
張叔今天真的是花了本錢請何雨天吃飯,除了都很滿足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吃完飯何家人就回去了。
二天後,廠里就召開了會議,宣布了成立大青山農場的事情。辦公室就在供銷班的一個倉庫旁邊,這個倉庫以後也作為農場的倉庫使用。雖然說是招25個人,實際上除去何雨水自己,他只能招8個人,剩下的人全都是廠里安排的。
昨天他才去青溝公社,把魏遠鵬給招了過來,加上前天招收的張叔,就只剩下6個名額。現在農場根本就不需要人,何雨天也沒打算再招人。不僅如此,還爭取到了廠里暫時先給職工們發工資。可能是廠里考慮到農場確實沒錢,這些領導子女沒有工資都白幹了,所以才這麼容易就通過了。
開完廠里的會議,何雨天把這18人召集到辦公室開會。他看著眾人說道,「你們這些人裡面由廠裡面安排來的,也有我請來的。不管你們以是什麼身份來了,這裡都是大青山農場的職工,來了以後都一樣。我不希望有些人仗著自己是關係戶,來了這裡之後養尊處優不幹活。到時候完成不了工作任務態度不積極不誠懇的人,我一定會開除他。我要對你們說的一句話,就是大青山農場廠裡面不會參與管理,一切都是由我說了算。如果有人對我不服氣,現在可以退出。但是只要留下來了,就要服從農場的規定。」
何雨天說完之後,看了看眾人。有的人很認真的聽,有的人無所謂的樣子,有的人好像是不屑一顧的樣子。但這都無所謂,一切都在工作實踐當中能夠了解。
「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拿著廠里發的木板車、鋤頭、鐵鍬、簸箕等工具,現在全部出發去大青山修路。同志們,出發。」
「出發。」都是年輕人,雖然有些養尊處優,從小在城裡長大,沒有幹過農活,但態度還算都是積極的。口號喊的都很響亮,手下的動作也很麻利。
很快大家就把所有的工具全部放在了4輛木板車上面。張叔還給大家燒了一桶涼茶,也算是何雨天給大家的福利了。
這個時候可沒有幾個胖子,每個人的身體都很苗條健康,營養不良的除外。一群人推著木板車,浩浩蕩蕩的就來到了進山的小路口外面。
何雨天對著大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農場裡面肯定要建房子,以後可能還會發展,首先進出的路必須修好。這裡都是一些沙化的貧瘠山地,而且也沒有多高,才不到一米高。我的要求是要修出能夠讓拖拉機進出的道路,方便廠里運送磚塊進來,否則的話運不進去就只能我們自己背進去了。」
廠長女兒楊玲玲站了出來,說道,「青磚已經買好了,就等我們把路修好就能運進來的。大家都加油干,知道嗎?」
「好。」
楊玲玲作為廠長女兒,可是這群人的大姐大,他的話比何雨天的話有用多了。這不話一說完。現場立馬就響起了熱烈的回應。
楊玲玲笑著看著大家,說道,「那大家都開始幹活吧。」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拿著工具開始幹活。何雨天也沒有,因為自己是農場的場長就特殊,也跟著一起勞作。
一上午的功夫沒有人喊苦喊累,都在努力的幹活。午飯也是在工地上吃的,廠里派了人送飯過來。還算不錯,雖然只有鹹菜和清炒白菜,但主食是白面饅頭。
何雨天累了一上午,吃著香噴噴、熱烘烘的白面饅頭,就著鹹菜,倒也吃得舒服。可有些人就受不了了,還不止一個。
王海月,今年18歲,王副廠長的女兒,從小在城裡長大,從她記事起,已經住進了廠裡面的領導大院。從小養尊處優,是一個寵壞了的女孩。這次來到農場,被告知要好好在農場工作,一定要紮下根來,改掉自身的壞毛病。
可是她根本就不在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在為未來做打算了。答應的好好的,做了一上午,也是非常的有幹勁。可是到了中午,又累又餓的,她看著簡單的飯菜爆發了。
她拿著一個饅頭,來到何雨天的面前質問他,「何班長,你是不是沒有跟廠里溝通好,為什麼我們幹的這麼辛苦就只有饅頭和鹹菜吃?」
張叔趕緊辯解道,「這不是挺好的嗎?有白面饅頭,還有菜,我在家都吃不到這些。」
面對張叔的辯解,王海月生氣的說道,「我在家,頓頓有肉吃。今天下了這麼一番苦功,卻只有鹹菜饅頭吃,這合適嗎?」
19歲的戴梨花、16歲的蔣元朵、18歲的佟萬軍,都是沒有吃過苦的人,被父母丟到農場來進行改造。看著王海月的控訴,他們也拿著饅頭,一邊一邊大口的吃著,一邊向何雨天訴苦。
何雨天一邊吃,一邊聽這些人說話。中心思想就是一個,那就是吃了苦,必須好好的招待他們。
他笑著說道,「這一切都是廠里定的,我根本就管不到。我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力去管,你們要是有辦法的話自己去找人解決這個問題。看到那邊那一桶涼茶了嗎?那都是我自己花錢買來的,一大早就熬好了,然後帶過來的。我能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幾人見圍攻何雨天沒有效果,便默默的走開了,至於心裡盤算什麼,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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