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車軲轆上的姻緣

  這一天中午,何雨柱剛吃完飯,正跟徒弟馬華吹牛打屁呢,李奎勇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柱子哥,你的機會來啦!」

  何雨柱拉起他就往外跑,出了工廠大門,還在那東張西望:

  「冉老師人呢?」

  李奎勇笑得直打跌,拍著巴掌說:

  「柱子哥,你也忒急了點吧,冉老師還在學校呢!」

  何雨柱臉上一紅:

  「你小子耍我?」

  李奎勇正色道:

  「我巴巴的跑回來一趟,就為耍你啊?」

  何雨柱籠著袖子,開始裝正經:

  「那怎麼回事兒?」

  李奎勇道:

  「冉老師的自行車壞了,下午得推著回去。放學咱們去校門口候著,順道幫她修個車什麼的,這不就認識了嗎?」

  何雨柱頓時來了精神:

  「奎勇,還是你夠意思,下午哥給你帶紅燒肉……」

  下午一放學,李奎勇趕緊往小學跑。

  大老遠就看到何雨柱打扮的油頭粉面在校門口晃悠,還穿上了皮鞋,擦得油光鋥亮。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何雨柱心早飛進了校園,答非所問,風馬牛不相及。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女老師,她抬著變了形的前軲轆,艱難的把車推出校門。

  女老師,自行車還壞了。

  那不是冉老師?

  何雨柱騰的跳起來,李奎勇好不容易才把他摁住,自己走上前去,裝模作樣的問道:

  「冉老師,您這軲轆咋成麻花了?」

  冉秋葉嗔道:

  「什麼麻花,我早上躲一條狗,把車騎到溝里去了。你咋又來了,這次不是抓棒梗的吧?」

  李奎勇順勢接過她的自行車,隨口道:

  「我來接妹妹放學的,結果沒等上,她和同學已經走了。您沒事吧,摔著沒有,被狗咬了?」

  冉秋葉搖搖頭:

  「我跳車了,沒事。那狗也給嚇跑了,可惜把車給摔壞了,只能推著走……」

  李奎勇朝後一招手:

  「柱子哥,你來看看,這車還能修不?」

  何雨柱人模狗樣的走了過來,李奎勇暗笑,給他倆介紹。

  「柱子哥,這是冉老師,棒梗他們班的班主任。」

  「冉老師,這是我哥何雨柱。」

  何雨柱臉上堆滿了笑,伸出手說:

  「冉老師好,久仰,久仰。」

  冉秋葉伸手跟他虛握了一下,聽他說的文,「噗嗤」笑道:

  「您的大名,我才是久仰了,是不是奎勇?」

  李奎勇笑道:

  「你倆咋跟江湖俠客似的,怎麼著,還得拔劍比劃兩下?」

  何雨柱臉一紅,瞪眼道:

  「我這好容易學了句文的,你小子盡揭我短!」

  冉秋葉嫣然一笑:

  「奎勇可沒揭你短,跟我老誇你呢!」

  李奎勇忙打岔道:

  「柱子哥,別忙說話,快給冉老師修車!」

  何雨柱一打量,搖頭道:

  「這我可修不好,咱還是去修車鋪吧,那兒我熟,怎麼著都不能給您坑了!」

  說著,扛起自行車就走。

  冉秋葉抿嘴一笑:

  「何師傅,還是我推著吧,怪沉的!」

  李奎勇道:

  「別管他,我柱子哥力氣可大了,再說您這麻花軲轆,推著走多慢啊!」

  冉秋葉笑笑:

  「那就麻煩何師傅了!」

  李奎勇扯了扯冉秋葉的衣袖:

  「冉老師,您這一聲師傅可不對。我柱子哥還沒三十呢,您別把他叫老了,我看您也就十七八的樣子,隨我叫柱子哥好啦!」

  冉秋葉被逗笑了,拍了李奎勇一下:

  「小機靈鬼,老師都二十好幾了,什麼十七八!」

  不過也不叫「何師傅」了,改口叫了「何大哥」,何雨柱心裡熨帖極了,心想還是奎勇會來事!

  何雨柱要不懟人,就是一說相聲的。

  恰好李奎勇喜歡聽於大爺的相聲,善於捧哏,能捧一切。

  這一路走來,天南地北的,倆人合夥把冉秋葉逗得花枝亂顫,何雨柱眼睛都直了。

  等修完了車,天已經黑了。

  何雨柱順勢邀請冉秋葉一起吃個飯。

  冉秋葉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李奎勇拽著她手就往四合院走。

  小孩兒就這點好,能光明正大的拉美女的手!

  四合院的街坊鄰居見何雨柱帶著冉老師回來,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燒,再一看那冉老師牽著李奎勇,就都縮了回去。

  沒的說,肯定是奎勇又惹事兒了!

  進了屋,何雨柱去做飯。

  李奎勇給冉秋葉倒了茶,坐到她對面,眨了眨眼睛:

  「冉老師,我柱子哥咋樣?」

  冉秋葉不疑有他,順口回答:

  「人挺熱心,還幽默。不瞞你說,我這輩子還沒像今天這麼樂過呢,你倆說話真是太逗了!」

  說著,又笑了起來。

  您開心就好!

  李奎勇放下心來,又給她講段子……

  秦淮茹瞧見冉秋葉進了何雨柱的屋,整個人從裡到外都不舒服,她雖然不想嫁給何雨柱,但這白嫖的事兒卻沒放下。

  坐了一陣子,耐不住就想出來攪和。

  結果離得老遠呢,就聽到李奎勇眉飛色舞的在那講許大茂夜拍寡婦門的段子,哪兒還有臉進去?

  氣得她直咬牙,小兔崽子,有我治你的時候!

  何雨柱忙活了一下午,菜都做成半成品備著呢,這不一會兒就端上來了紅燒肉、炒三鮮、土豆絲、拍黃瓜和一盆紫菜蛋花湯。

  手藝自然是好的,冉秋葉連連誇讚。

  何雨柱以茶代酒敬冉秋葉:

  「冉老師,初次駕臨寒舍,蓬蓽生輝……」

  李奎勇笑著打斷他:

  「柱子哥,你別酸了。再說冉老師可不是第一回來,上次你這亂的跟狗窩似的,她可都瞧見了!」

  冉秋葉掩口一笑,何雨柱魂授色與,李奎勇大為鄙夷。

  半晌,何雨柱乾咳一聲:

  「啥時候的事啊,我咋不知道?」

  李奎勇就說上次冉秋葉家訪,被賈張氏罵的滿頭包,最後躲進他屋裡,這才消停了。

  何雨柱拍案而起:

  「太不像話了,冉老師你先坐著,看我怎麼收拾這刁老婆子!」

  冉秋葉忙拉住他,勸道:

  「別了,咱們好好的吃著飯,不能讓她給掃了興。」

  何雨柱氣呼呼的坐下來,喝了一大口茶,這才悻悻地說:

  「今天饒了她,改天哥給你報仇!」

  李奎勇差點兒笑出來,何雨柱這小子演的跟真的似的,他哪敢惹賈張氏?

  那刁老婆子撒起潑來,誰都降不住!

  也就聾老太太能治她,何雨柱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