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哥才是這個時代最粗的大腿

  回到四合院,院子裡已經熱鬧起來了,上班的上學的,鬧哄哄的洗漱、吃飯、揍賴床的孩子……

  看到李奎勇回來,院子裡一瞬間都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像掃描儀一樣射過來,恨不得洞穿了他的靈魂!

  這是咋了?

  正疑惑著,三大爺笑眯眯的迎上來:

  「奎勇啊,你這可是攀上高枝兒了。昨晚一輛小轎車給你家又是送面,又是送肉的。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你三大爺……」

  去你的吧!

  禽獸不配跟哥攀交情!

  再者說了,咱可是有系統的男人,這個時代最粗壯的大腿!

  攀的什麼高枝?

  早晚我李奎勇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你們這些NPC,且等著來攀哥的高枝兒吧,還不給攀……

  從這天起,李奎勇每晚都去首長家看書。

  倒不是為了攀交情,而是真·看書,說實在的,這個時代對於八零後的李奎勇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翻過年那個讓人迷惑的大運動就開始了,不儲備點兒接地氣的思想武器,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看一整夜,白天睡大覺。

  李奎勇稱得上廢寢忘食,從來沒進過給他準備好的那間客房,陳秘書來勸他休息,他就一句話:

  「朝聞道,夕死可矣……」

  日子像流水一樣,一天天的過去了。

  年關在即,學校放了假。

  晚飯過後,李奎勇照例準備去首長家夜讀。

  天氣越發寒冷了,他縮著脖子,籠著袖子,還沒走幾步呢,碰上了好久沒見的冉秋葉。

  「咦,冉老師,您咋來了。來看我柱子哥的吧?」

  李奎勇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冉秋葉的小臉兒凍得紅撲撲的,被李奎勇這麼一說,頓時跟紅布一樣,嬌嗔道:

  「瞎說什麼,老師是去賈梗家的!」

  李奎勇壞笑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柱子哥可就傷心了,他還在那朝思暮想,輾轉反側,衣帶漸寬呢……」

  冉秋葉有些受不住了,推著自行車往前走。

  「奎勇,你怎麼學壞了?」

  李奎勇笑道:

  「沒有,沒有,我跟您開玩笑呢!我說您也忒敬業了吧,像棒梗這種不可挽救的失足少年,您還一次次的來做什麼家訪啊?」

  冉秋葉嘆了口氣:

  「其實賈梗也沒那麼壞,不過我這次倒不是為這事兒。今天我們學校開了個會,宣講了北京市的新政策,現在家裡的平均生活費每人每月不超過五塊錢的,才能免學費,這你知道吧?」

  李奎勇點點頭:

  「是有這麼回事兒,窮人家的孩子太多了,政策是要傾斜一下,讓真正貧困的孩子們能讀得起書。」

  冉秋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皺眉道:

  「奎勇啊,沒想到你還能想得這麼深遠。可是大多數人家就沒你這覺悟了,賈梗家剛剛夠五塊錢,所以我只好鼓起勇氣來做壞人,要去他們家催收學費……」

  李奎勇安慰他:

  「您別擔心,棒梗家其實有錢。而且前不久又得了一筆橫財,您放心去收,我這就去找柱子哥。要是賈張氏撒潑,您也別理她,出來喊一聲,我和柱子哥給您撐腰!」

  冉秋葉笑道:

  「哪有那麼嚴重,這又不是龍潭虎穴!」

  李奎勇搖搖頭,傻姑娘你不知道,這可是會吸血的霸王龍和劍齒虎,逮誰咬誰,一咬半條命啊……

  把她送進秦淮茹家,轉身就進了何雨柱屋。

  何雨柱正在那擦皮鞋呢。

  「柱子哥,冉老師來了!」

  「我早看見了,這不正捯飭形象呢麼!」

  「捯飭個屁啊,待會兒冉老師再讓那刁老婆子給罵哭。別忘了,你可是誇下海口要給人報仇的!」

  何雨柱擦亮了皮鞋,又往頭上抹水,照著鏡子一遍一遍的梳頭,慢條斯理的說:

  「刁老婆子去遛彎兒了,且得跟街坊們掰扯一陣子。我這不捯飭精神了,怎麼去見人冉老師,這叫不穿皮鞋,不搞對象!」

  聽到賈張氏不在,李奎勇鬆了口氣。

  「那你就捯飭吧,有日子沒見了,你再約過人冉老師沒啊?」

  何雨柱美滋滋的說:

  「接過兩次下班,可惜她家裡來人,都沒吃上飯,我這譚家菜的手藝還沒機會亮出來呢!」

  那你美個屁啊!

  我這主線任務跟死了一樣,現在就12點解氣值,哪夠過年啊?

  「你就是個麵包!」

  何雨柱甩了甩頭髮,回頭道:

  「我能跟你比啊,你小子膽大包天,敢往大領導上席坐,還忽悠了一車年貨回來,真有你的!」

  李奎勇道:

  「別往我身上扯,說正經的,冉老師是來收學費的。可我聽棒梗說了,秦淮茹準備找你借錢過關。我就問你,你借不借?」

  「叮」的一聲,對話框彈出:

  【觸發臨時任務:阻止何雨柱借錢給秦淮茹。】

  得嘞,不用問。

  這傻子肯定已經答應人家了!

  果然,何雨柱滿不在乎的說:

  「借啊,怎麼不借?明兒就發工資了,秦淮茹答應我發了工資就還,而且我能給冉老師留一熱心腸的好印象,多好?」

  「好個屁!」

  李奎勇怒了,老子還巴巴的幫你談戀愛,你給老子整一出腳踩兩隻船的戲?

  「我可是聽說了,三大爺已經在冉老師那給你上了眼藥,說你跟秦寡婦曖昧不清,藕斷絲連。這當口,你要是當著冉老師的面兒,借錢給秦寡婦,嘿嘿……」

  「我艹他祖宗!」

  何雨柱氣的把梳子都扔了。

  「我招他惹他了,上趕著給我搞破壞?」

  李奎勇冷笑一聲: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雨柱急道:

  「奎勇,我真沒有!」

  李奎勇斜了他一眼,忿忿的說:

  「你有能耐,你有錢,行了吧?這都談婚論嫁了,你不攢著錢給老岳父送年貨,反倒給一寡婦排憂解難起來,你說沒問題?」

  何雨柱沒話說了。

  這事兒,要是從這個角度看,還真不應該!

  李奎勇又說:

  「何雨柱,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敢把錢借給秦淮茹,我一準兒找冉老師給你攪和了,讓你跟秦寡婦過去!」

  何雨柱為難起來:

  「別介,咱哥倆誰跟誰啊。我這都答應了,不是?」

  李奎勇正色道:

  「我是介紹人,得替人冉老師把關。你今天就是裝孫子也好,挨罵也好,反正不能借錢,否則,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