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鼠和他小弟走遠,三大爺才來到賈浩雲的身邊打聽起來。
他剛剛看到這一片的「頭」過來,就嚇得躲了,根本不敢過來。
看到賈浩雲的魚沒有賣給他,也沒什麼事情,才敢過來。
「浩雲,這個~他沒有為難你吧!我這剛上了一個廁所,沒想到這人就找上你來了。」
三大爺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強裝著鎮定編了一個坡腳的理由。
賈浩雲知道三大爺的品性,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不過這種性子雖然以後沒什麼大出息,可也能避免不少麻煩。
「沒事,以前認識,打個招呼。」
賈浩雲也不在乎三大爺的為人,各有各的生存之道。
就隨意的說了一句,他也不想多做解釋,省的麻煩。
三大爺看賈浩雲沒怎麼搭理他也就很識趣的去一邊釣魚去了。
中午的時候賈浩雲把餅子拿出來一人兩個,加一塊鹹菜。
三大爺只是吃了一個,剩下一個趁賈浩雲沒注意就和鹹菜一起裝了起來。
他想著晚上掰開拿水一煮夠兩個人吃一頓的,就這塊鹹菜也能吃一天。
作為一個文化人,他也怕賈浩雲笑話他,還好賈浩雲根本沒注意,三大爺為自己能剩下一塊玉米面餅子而高興。
其實就是賈浩雲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這個時代誰還會笑話誰,都是為了生存,誰也不容易。
從釣上那條大鯉魚以後,似乎他的運氣就用光了,後來就釣了兩條不到半斤的小鯽魚。
倒是三大爺不愧是釣魚老手,後來也釣上來四五條魚,不過超過一斤的就一條,這也算是收穫滿滿了。
最後以一塊五的「市場」價格一起換給了賈浩雲,那傢伙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甚至在回去的路上還唱起了京劇,還沒回去就想著下一次再和賈浩雲一起來釣魚。
賈浩雲回去以後就大大方方的做了一頓大鍋燉魚貼餅子,那香味引得眾人直流口水。
院裡的不少人都想著不行下個星期也去試著釣釣魚?
就連賣給他魚的三大爺也有些後悔,可摸摸兜里的一塊五,還是錢重要,這一塊五能買不少好東西了。
聞到味道,這聰明的雨水又攙扶著聾老太太出來了。
傻柱今天加班正好不在,賈浩雲就讓雨水和聾老太太一起混了一頓,其他人就只能幹看著,聞聞味道了。
吃過晚飯後,自家留了兩條小鯽魚,其它的都讓賈浩雲走了人情關係。
因為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有段時間沒走跳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送點魚維繫一下關係。
沒別人還是那四家,廠長、那位夫人、師父和街道王大媽。
雖然魚不大也不多,最起碼能吃個新鮮,人家一聽是他釣的,幾個人收的也算心安理得。
傻柱最近倒是有了「桃花運」,他在食堂窗口打飯的時候讓一個姑娘給看上了。
按理說這是個好事,可這姑娘有點不太一樣。
其實就是有點大,倒不是說年齡大,就是身體的各個方面都大。
可以說的少有的魁梧身材,按理說這個時代這樣的姑娘應該沒有,可什麼事情也會存在特殊情況的。
這姑娘是三車間主任的閨女,他們家就這一個閨女,還是個「老來的女」。
其實也還好,也就是老楊三十三歲才有了這麼一個閨女,這傢伙愛的,真的是「捧得手裡怕摔了,含的嘴裡怕化了。」
兩口子是雙職工,工資還不低,一個是車間主任,一個是廠里的財務科長(她比丈夫小五歲,沒退休。)
這兩口子,在軋鋼廠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等閨女到歲數了就來軋鋼廠上了班。
因為常年嬌慣,吃的也好,加上遺傳了父親的魁梧,這身材就變成這樣了。
這姑娘因為身材長相和聲音的關係,平時雖然看起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內心裡還是有點自卑的。
那她怎麼就對傻柱一下子一見傾心了呢?
事情是這樣色(shǎi)的,這姑娘剛上班倒是相處了幾個好閨蜜。
是不是很好奇這姑娘為什麼沒受到特殊的對待,反而還挺受歡迎的。
她家庭條件是一方面,但不是最主要的方面。
最重要的方面是女孩的心思有時候也挺黑暗的,閨蜜就不能找比自己漂亮的。
像後世那樣的宣傳,什麼男朋友認識以後才發現閨蜜更好之類的,那種情況就的在拍段子,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其實很多情況是都喜歡找個丑一些的閨蜜,越丑越好,不說別的當兩人走在一起,你的關注點會是什麼?
女孩又不傻,沒有對比,怎麼能顯得她更漂亮,就像唐伯虎點秋香中的場景一樣,沒有對比如何能顯示出秋香的美。
言歸正傳,那天這個身材魁梧的楊玉萍和幾個號閨蜜一起來到食堂,她們今天可是悄悄提前來打飯的。
因為她閨蜜告訴她今天有肉菜,這可是廠里三個月第一次有肉菜,就那麼三個窗口有。
這天得到消息的人也特別多,三個月了,別說葷腥了,細糧都限購了。
每天就蒸那麼兩梯白面饅頭,現在幾乎天天是二合面的餅子,紅薯和土豆,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其實就是這樣乾的現在好多人家都捨不得吃了。
前文說過,他們的飯票也給改了,把粗糧都給細分了,所以說有錢沒票也吃不上好的。
這楊姑娘一聽有肉,眼睛都亮了,她早就饞肉了,就算現在家裡的供應肉都給她也沒多少。
即使是在細盤算著吃,月初也就吃完了,現在都半個來月沒見到葷腥了。
這不她和幾個小姐妹就早早的來到了食堂,一看門口圍了不少人,好多姑娘家根本不敢往裡面擠。
為什麼?
這麼大的廠,人這麼多,年輕人可不少。
這人擠人,總會有幾個不安心的小手在打這些姑娘的注意。
有不少壞小子看到姑娘就「嘿嘿」的笑著擠了上去。
具體是為了吃肉還是為了揩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有得手的在那挫著手指,笑的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