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刀去了,所以心中始終存有畏懼,不只是畏懼當時那屍橫遍地的場面,更是畏懼造成那種場面的人,而這個人就是何雨天。
當然,事實上並沒有人看到何雨天在城東碼頭大開殺戒,因為那次事件根本就沒有一個活口。
但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何雨天,除了何雨天之外也再不到第二個人能做成那種事情。
而這一點隨著時間推移,人們基本已經確信無疑。
至少何三刀是不敢心存懷疑,不敢冒險,畢竟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比自己這條性命更加重要的?
故而唯有在何雨天死後,何三刀才敢站出來對何玉婷動手,可現在何雨天沒死,何三刀心中驚駭之下又怎敢繼續?
乃至還能活著便已經是萬幸,又豈敢繼續造次?
歸順,便是眼下唯一的活路,至少在何三刀看來是這樣的!
所以基本都不用何雨天多說什麼,何三刀自己便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何三鼎何東晟兩人還想再賭一把,畢竟當初城東碼頭那一次,他們沒有去過現場,不知道當時的場景有多麼恐怖。
哪怕聽說過什麼屍橫遍地血流成河,聽說過當時的兇手異常恐怖,也聽說過各種跡象都說明兇手就是何雨天的事情,可不管怎樣,他們到底是不如何三刀那般心存敬畏。§.•´¨'°÷•..×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哪怕現在,明知那場恐怖絕倫的飯店大火都沒能燒死何雨天,明知何雨天身上定然藏著種種貓膩,明知眼下這事不能善了,可他們也仍是抱著心底最後一絲僥倖,想要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何三刀聽了何東晟這話直接笑出了聲來,滿眼戲謔如同看一個傻子,一個死人,一個冥頑不化的老東西。
「行,既然你們兩個都執意要放手一搏,那我也不強求什麼,只能最後提醒一句,別後悔。」
後悔?何東晟眼裡閃爍絲絲凜冽,他做事情從不後悔。
倒是何三刀這種一見勢頭不對便倒戈相向的,毫無骨頭的人,早晚都有後悔的一天。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一旦選錯走錯,那便只能承擔後果,哪怕是用這條命去承擔!
空氣安靜幾秒,何三刀分別掃了何東晟何三鼎一眼,繼而轉頭看向大廳外面,滿目深邃當中隱隱透髮絲絲決然之色。
「我們三人便到此為止,從今往後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斷絕一切,再無瓜葛。」
「今天我放你們走,但下次見面,誰都別心存僥倖。👑💙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聲音落下,何三刀舉步便走。
何東晟神色怔住,何三鼎更是心裡驚愕滿眼發愣,完全沒懂何三刀是個什麼意思?
他居然要放他們走?這是個什麼道理?
何三刀才剛投入何雨天麾下,才剛領命要從何東晟何三鼎這裡問出一切,結果轉眼就要將這二人放走?
這可還是在何玉婷家裡,要知道何雨天還在那後院,何三刀就不怕麼?
絲絲驚疑從何東晟眼了不斷湧現,他是真的沒懂何三刀到底是個什麼用意。
而在同時,何家後院,玉小詩也正滿眸驚愕盯著何雨天:「你說什麼?何三刀會放他們兩個走?」
「為什麼?他不是才說過要給你做事的麼?然後轉眼就把何東晟何三鼎給放走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任由他把人給放走?」
「到底什麼意思你倒是快說啊。」
玉小詩急得不行,旁邊何玉婷卻是靜若止水,整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波動,仿若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
喜怒不形於色,顯然何玉婷比之以前更加沉穩,更加令人琢磨不透了。
哪怕何雨天也有些看不透這位絕色御姐的深淺。
除非試一試,否則他還真不知道這位絕色御姐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不過不急,眼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畢竟真正屬於他的時代已經來了,當前正是他大展宏圖的時候,可不能把太多的精力放兒女情長上面,畢竟只要把腳下的路給走穩了,該有的總會有,該知道的總會知道。
對於何玉婷他更是絲毫都不擔心,畢竟從一開始他就選擇了毫無保留的相信。
時至而今,更是將其當做了自己真正的至親之人,至少在這個以《情滿四合院》為開篇的世界,這位絕色御姐在他心裡是不可或缺也無可替代的。
當初一切都是因她而始,現在一切也是以她為核心,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行了。」何雨天輕聲一句,拉過玉小詩的纖纖玉手,眼裡浮現點點神秘:「過兩天你自會知道的,反正現在不用去管他們,一切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
「不管他們?」玉小詩蹙眉咬唇,愕然之餘目不轉睛緊盯著何雨天雙眼:「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去學校。」
「學校?」
何雨天點頭,他的思路一向都很清晰,現在時代到來政策放開,各方各面都已經差不多了,他也是該把一些東西給放出去了。
比如把雜交水稻的配方送過去交到那個人手裡,再給內陸官方送個幾百隻大熊貓、中華鱘什麼的,以此維繫他跟內陸官方的穩固關係,再讓蕭冰瑩出面說和,全方位鞏固他在這內陸的根基。
根基一穩,未來一切都不成問題。
不過眼下,還有一點小事需要處理。
「姐?」
「嗯?」
「我們單獨聊聊?」
何玉婷抬頭與何雨天對視,彼此默然,空氣安靜逐漸變得旖旎起來。
此時周圍沒有其他人,玉小詩也已進了隨身空間,她才懶得看這姐弟調情,眼不見心不煩,挺好。
不過此刻,何東晟何三鼎卻是真的萬般煩亂,心裡完全沒底。
他們已經出了何家,也再三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何雨天這是真的放過他們了?
且還是通過何三刀的手來放掉他們?
「你說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何東晟百思不得其解,轉頭對何三鼎問道。
何三鼎眉頭緊皺,逐漸陷入長久的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