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嘶吼,陣陣咆哮。
十幾名劫匪全都背靠背彼此擠在了一起,刀口槍口全部朝外,然卻顫抖著沒有一人敢動手。
何雨天則在此時帶著高曉璇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刀疤男轉頭看到了,嘶聲大喊:「你們把車開過來,帶上我們一起走啊!」
「對對對,快把車開過來,開過來我們一起走啊。」
「小兄弟剛才都是誤會,現在性命攸關的事情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你們還他媽愣著幹什麼?趕緊把車開過來,趕緊的啊!」
眾多劫匪,態度不一,有人嘶聲懇求,有人憤怒大吼,有人假意哄騙,有人厲聲威脅。
這麼一副場景直惹得何雨天搖頭一笑,然後,心中下令,讓所有狼狗全都撲了上去!
「汪汪!」狼狗嘶吼,猛地將一個男人撲倒,一口下去瞬間將脖子咬斷。
何雨天伸手把高曉璇眼睛給捂住了,聲音無比溫柔:「姐你別看,會做噩夢的。」
高曉璇本來想看的,但聽了這話頓時打消念頭,不看了。
也虧得她聽了何雨天的話,車窗外很快便響起了那群劫匪撕心裂肺的哀嚎慘叫之聲。
再夾雜一陣陣的狼狗咆哮,光聽那聲音都覺得恐怕,要是再看到那血肉橫飛的場面,高曉璇不做噩夢才怪。
不過動靜很快便沒了,十幾個劫匪,幾百條狼狗,基本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天地之間重歸寧靜。
哀嚎慘叫聲沒了,狼狗咆哮聲也沒了,只剩風雨依舊。
當何雨天把手從高曉璇一雙眼睛上移開,高曉璇只見眼前什麼都沒了。
十幾個劫匪消失不見,幾百條狼狗也蹤影全無。
高曉璇懵了。
何雨天趁機湊了過去,攬過高曉璇纖腰將其摟住,柔聲細語:「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只要有我在,你便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聽著這溫柔似水同時卻又透著滿滿安全感的聲音,高曉璇愣愣轉頭,兩人近距離默然對視。
時光無比靜謐。
靜謐片刻,何雨天把嘴湊了上去,輕輕吻住高曉璇紅唇。
紅唇相接,心心相印,夜色之下,兩人忘我入情。
風雨飄搖,車好像在動,整個黑夜好像也在動,整個世界都在跟著兩人彼此的溫情而一起蠢動起來……
清晨,風雨漸停,日光和煦。
何雨天在車裡醒來,掃視車裡一片狼藉,目光落在衣不蔽體的高曉璇身上,嘴角泛起微笑,湊上前去逮住小嘴輕輕一吻。
高曉璇嚶嚀一聲醒來,默然與何雨天對視半響,臉上迅速泛起片片紅暈。
空氣又在升溫,兩人心跳都在加速,何雨天又想蠢動,高曉璇急忙伸手將其摁住:「打你信不信?」
「姐你捨得嗎?」何雨天挑釁。
高曉璇銀牙一咬,狠狠一眼瞪過去。
五分鐘後,兩人整理著裝,換了座位由何雨天坐在駕駛室里。
一腳油門踩到底,何雨天開著車朝著大風服裝廠的方向一路疾馳。
高曉璇坐在旁邊一直沉默,始終就那麼目不轉睛地盯著何雨天這個小男人,情不自禁想起昨晚的一幕又一幕,明明臉色緋紅,卻又想起了此前何雨天所說的某些話。
那會兒她總稱這傢伙為小孩,總說他小,他偏說自己大,還說什麼要不要看一下,當時她還沒怎麼多想,現在想來,突然醒悟。
這個死小孩!
「嗯?」何雨天突然發現高曉璇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不由得轉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高曉璇語氣生冷,直接轉過了頭去。
何雨天懵逼,什麼情況?怎麼莫名其妙就開始發脾氣了?
女人啊,唉,沒準是在想以後孩子是跟著他姓何還是跟著她姓高的問題……
中午,何雨天開車駛進大風服裝廠,下車後徑直帶著高曉璇來到時裝組。
「現在開會。」
「這是我設計出來的一些圖紙,你們拿去互相傳看,然後好好研究。」
「然後這是我帶來的一種上等布料,你們也好好研究一下,然後每個人針對這種布料寫出一篇感想,下次開會檢查。」
「現在,每人發言,都說一說自己現階段對時裝的見解和想法。」
何雨天聲音落下,組員們紛紛開口發言,並展開討論。
高曉璇一直坐旁邊看著,閒來無聊便拿起何雨天帶來的那幾種布料看了起來,結果這一看……
逐漸,高曉璇臉上神色一點一點僵住。
上等絲綢,稀缺天鵝絨,絕佳草原羊絨,全部都是極品布料。
還有些就連高曉璇都叫不出名字來,但摸起手感,極佳,絕對上品!
這些東西都哪來的?高曉璇滿含驚愕朝何雨天看了過去,愣是滿眸異色緊盯著這個剛把自己給占有了的小男人看了老長一段時間……
直至會議結束,何雨天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湊到她耳邊接連幾聲輕喚,高曉璇這才一個激靈突然回神。
「曉璇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高曉璇趕緊搖頭掩飾。
沒事?何雨天肯定是不信的,但高曉璇自己不說,他自然也不好追問。
不久,兩人坐進車裡離開服裝廠,路上,高曉璇連番幾次欲言又止,何雨天全給看在眼裡,到底是忍不住問上一句:「曉璇姐你有事?」
「或者心事?」前一句還十分正經,結果說到心事,何雨天明顯壞笑起來。
高曉璇狠狠一眼瞪過去:「閉嘴。」
「我現在可是你男人。」何雨天小聲嘀咕一句。
高曉璇兩眼一冷,何雨天趕緊閉嘴。
下午,何雨天開車停在四合院門口。
正巧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等人聚在一起閒聊,全都看到了。
「不是吧?何雨天這都開上車了?」
「天,他現在都這麼有錢了嗎?」
「不對,那好像不是他的車,是那個女人的。」
「咦?那女人誰啊?難道是何雨天的老闆?何雨天是在給那女的做司機?」
「我想起來了,何雨天那些生意後面有一個大老闆,一定就是這女人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