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把衣服全脫掉
仿佛聽到了好笑的笑話,慕森緩緩轉過身,從褲兜里掏出火柴盒和煙,點上後含嘴裡吸了口,吐出煙圈審視她片刻,「陸司琪,我要沒記錯,你還沒談過戀愛吧?」
舌尖舔過後槽牙,笑容愈發的輕蔑,「凱哥每次忙完都會來我這店找我喝幾杯,如果被他看到你這張臉,你覺得他能放過你?」
來之前,陸司琪就了解過邦南園區的那些詐騙集團,知道他們不止電信詐騙,還拐賣婦女和兒童,開設賭場,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來到這裡當臥底,所要面臨的會是什麼,她早已有心理準備:「我如果能博得凱哥的信任,對你也有利不是嗎?」
「呵。」低估了她的膽量,原來她早已想好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來完成這次任務。
慕森笑道:「沒想到這次你還挺開竅的。」
菸頭扔地上一腳踩滅,「既然你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那來吧,開始考第三道題。」
拉了把椅子坐在門口,他雙腿交疊,英俊的面孔在灰暗燈光映照下顯的十分陰魅。
之前在江城,陸司琪跟他執行任務那次,他的身份是港商,他常穿白色襯衣出入各種娛樂會所,豪車名表,出手還闊綽,大把的漂亮姑娘往他身上貼。
這次來邦南,陸司琪是真的沒想到他的身份竟會是一個邊境小縣的紋身師。
絡腮鬍,花襯衫,匪里匪氣的,不再是貴公子哥,住在破舊的街邊小樓,入鄉隨俗的成了流氓頭子。
這樣的慕森與他過去的形象實在反差太大,不怪他當臥底能遊刃有餘,不管哪種角色和身份,他切換的都不違和。
陸司琪下床,開口問他:「第三道題是什麼?」
慕森抬手指了指她身上寬鬆的T桖:「把身上的衣服先全脫光,展示給我看。」
……
翌日清晨。
刺眼的陽光灑在床上,慕森煩躁的拉起被子遮住頭,他想再多睡會兒。
但僅幾秒後,一些畫面在腦海中浮現:陸司琪一副厭世臉的脫掉寬鬆的T桖和睡褲,又伸手向後將那暗扣解開……
怎麼做起了這種春夢?
一躍起身,慕森揉下發疼的眉心,看到窗簾沒拉上,下床走到窗前,手剛碰到窗簾,陸司琪不著寸縷的模樣竟在腦海中浮現。
緊接著他在大腦里又過了一遍陸司琪脫光衣服的畫面……
這哪裡是夢!是昨晚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慕森想起了喝醉後沖陸司琪說的那些話,以及對她進行的第三個考核:讓她脫光衣服。
喝多酒真不是一般的壞事!
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徹底清醒後,他開始想著接下來要怎麼面對陸司琪。
開門聲響起,扭頭看到陸司琪端著牙缸走到了門口。
陸司琪面容平靜的看著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你洗好了是嗎?我可以進去刷牙嗎?」
她這麼一問,把慕森給整不會了。
中午段子送飯過來,發覺氣氛不對。
他心想著:翠英妹子都下來吃飯了,森哥怎麼沒下來?
「這是森哥讓我買的鎖芯,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幫你換上。」段子將有肉的菜往她面前推,「翠英你太瘦了,多吃點肉,別總吃青菜。」
「謝謝你段子。」陸司琪沒有夾肉,還是夾了旁邊的青菜。
飯後,段子上樓幫她換鎖芯,對面的房門打開,慕森走了出來。
看到她穿著裙子,竟然還蹲下幫段子扶門,寬鬆的領口微敞,若隱若現漏出來點深V,慕森不悅的眉宇一蹙,「段子,前幾天讓你畫的那隻狼畫完沒?」
「換鎖的事不用你,先畫你的狼去。」
看出他心情不好,段子不敢再惹他,將錘子放下,乖乖的下了樓。
只剩下他們兩人後,慕森將陸司琪叫進房裡,把門關上,掃了眼她今天的穿著,「誰讓你穿裙子的?」
「今天熱,氣溫回升了。」看到他還陰沉著一張臉,陸司琪開口問:「是有規定不能穿裙子嗎?」
這話把他給問住了,因為確實沒這個規定,他只是單純看不慣!說不上為什麼,心口堵的厲害。
意識到有點意氣用事,慕森平復下情緒,決定因昨晚自己酒後的失德行為向她道個歉,「關於昨晚的第三個考核……」
陸司琪連忙問:「我考了多少分?」
「……」滿腦子竟然都是分!慕森握拳怒視著她,「分數就那麼重要?」
想到昨晚她聽到第三個考核是脫光衣服,需要大方不扭捏的展示身體後,連拒絕都不拒絕,直接就把衣服給脫了!
慕森心裡莫名很窩火,「你這女人為了完成考核還真是什麼都能豁得出去!如果我說第四道題是讓你下樓,當著段子的面把衣服脫光,你是不是也不會拒絕?」
「不會。」陸司琪甚至都沒有一點的猶豫,
「讓你去隔壁接客你也去?」
「昨晚我就跟你說過,崔甜能付出的,我也能。」
「我是真服了!」如火燒一樣的憤怒,完全壓不住,他只能點了根煙吸。
幾分鐘後,平息完心裡這股怒火,他才又走到陸司琪面前,「既然你為了留下執行任務什麼都能做,下午凱哥過來的時候,你打扮的漂亮點。」
知道凱哥過來後意味要付出什麼,陸司琪還是點了頭:「好。」
……
陸司琪深知自己容貌上的優勢,知道要想吸引凱哥的注意,就得將自己打扮的與隔壁店裡的那些女人與眾不同。
她沒有濃妝艷抹,只用眼線在眼尾處稍微往上挑了點,又將眉毛用深棕色眉筆描畫了下後,才在嘴唇上塗抹了正紅色的啞光口紅。
裙子沒有換,還是中午穿的那條米白色V領連衣裙。在房間裡聽到下面段子喊了聲「凱哥」,知道人已經到了,她打開門,緩緩走下樓。
「來大哥,先喝口水。」慕森正招呼凱哥坐下,聽到下樓的腳步聲,知道是陸司琪下來了。
陳浩凱沒坐,警惕心十分強的看向樓梯口,「你這兒還住了其他人?」
「我一老鄉,剛死了老公,她一個女人在老家那邊過的挺不容易的,知道我在這邊發了財,特意過來投靠我。」慕森語氣中充滿了可惜和憐憫,「也是沒辦法,我們那邊比較迷信,非說她八字克夫,跟她沾上關係的男人都沒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