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反抗

  無論是昭明科技。

  還是玄創公司。

  都有996的傳統。

  而在S市。

  其他行業同樣用996壓榨社畜。

  某律師事務所。

  楚硯作為「律所實習生」。

  正在認真對接客戶。

  做會議記錄。

  系統感慨。

  【宿主,你可真是太拼了。】

  在過去的一周里。

  楚硯在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接手並處理E級、F級的異詭懸賞。

  一周前。

  楚玄讓她等自己回來。

  教她剔除異詭靈智的劍訣。

  然而楚硯壓根沒聽。

  一周後。

  楚硯早就已經熟練度刷滿。

  每天不是在打異詭,就是在打異詭的路上!

  按照楚硯的說法。

  等出分,選完專業。

  她就要抽出時間預習大學課程了。

  現在正是練級的好時候。

  每天體力都要刷完。

  不能浪費。

  系統:【……】

  實際上。

  它仍然能從楚硯身上,察覺出一種風雨欲來的緊迫感。

  她在利用一切機會。

  給自己增加砝碼。

  包括但不限於。

  打異詭。

  刷體質分。

  律師事務所內。

  按照法律規定,和該職業的道德標準,實習生通常不被允許參與客戶諮詢會議,或者向客戶提供法律建議。

  但是楚硯情況特殊。

  而且這位前來諮詢的客戶實在太過離譜,表情憤怒而誇張。

  「我真的不能把我老婆的彩禮要回來嗎?!」

  旁邊的執業律師嘴角抽搐,太陽穴青筋直跳。

  楚硯:「您冷靜,先喝點水。慢慢說。」

  客戶感激看了楚硯一眼:

  「還是楚律好,人也溫柔。你們律所其他人怎麼都冷冰冰的。你們律所這個消毒水的味道也很奇怪。」

  【滴!檢測到有渣男向宿主示好,宿主體質+10】

  客戶:「雖然我和她結婚之前,同她說我有30萬彩禮。那我不是當時真的沒有嗎,結婚當天也打欠條給她了!」

  楚硯:「……」

  客戶:「然後我和她結婚11個月。這30萬,我也以各種形式給她了。」

  執業律師:「什麼形式?」

  客戶:「我給她洗碗,這個總值10塊錢吧?還有其他家務呢。我還伺候她坐月子,我查過了,外面月子中心得十萬一個月。我這也等於給了她十幾萬了!」

  楚硯:「……我覺得,你這思路還挺別致的。」

  客戶:「還是楚律師懂我!」

  【滴!檢測到有渣男向宿主示好,宿主體質+12】

  客戶:「我聽說國家有法律,結婚一年內離婚,都可以要回彩禮。我尋思著我才結婚11個月,肯定能要回來。現在我已經提出離婚了,她生的是女兒,我也不想要。反正我就想要回我的三十萬彩禮。」

  「能不能讓法院強制執行她,把三十萬打到我帳上。」

  「嗯?什麼聲音?」

  「你們這律所怎麼回事,是不是水管壞了。這麼吵——」

  楚硯合上電腦。

  不再做筆記。

  她面無表情:「我發現,你這個人也很別致。」

  客戶:「啊?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那種意思吧,不過我現在還沒離婚——」

  【滴!檢測到有渣男向宿主示好,宿主體質+15】

  下一瞬。

  客戶陡然露出驚恐的表情。

  只見一隻巨大的異形老鼠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慌不擇路向幾人跑來。

  「臥槽!」

  客戶狠狠一踹。

  那老鼠受驚。

  直接咬上了他的小腿,咬的血肉模糊!

  執業律師在旁邊看的瑟瑟發抖。

  牙齒打顫。

  「楚……楚楚楚老師,您您是不是該出手了。」

  楚硯:

  「嗯。」

  「等一下。」

  「我先拔掉電腦電源。」

  「給你們省點電。」

  執業律師:「……」

  客戶:「草,草他媽的!啊啊啊快來人啊,你們兩個就干站著?」

  楚硯慢吞吞拔掉電源。

  慢吞吞站起。

  摸索了半天。

  才找到自己的劍。

  執業律師:「真、真沒事嗎,要是咬死人了我們律所就更沒人來做民事諮詢了嗚——」

  楚硯:

  「哦。」

  「來了。」

  寒光一閃。

  那老鼠直接被長劍斬斷,身首異處!

  楚硯麻溜處理殘局。

  「嚙齒類異詭。」

  「傷害性不大,倒是很能躲。」

  「所以你們才一直聽到聲音,找不到它。得用特殊藥水才能逼出來。」

  「沒什麼毒性,去醫院打點鏈黴素就行了,不是中世紀,死不了人。」

  「行了——我撤了。」

  臨走前。

  律所全體人員齊齊鼓掌,向楚硯表達感謝!

  楚硯交完任務。

  已經是半夜12點。

  手機里收到兩條簡訊。

  一條來自謝棠春。

  她這才想起。

  哦。

  一個月前。

  陳松煜那個渣男給自己定了一件旗袍。

  還有一條——

  楚硯微微揚眉。

  次日清晨。

  吃完早飯。

  就坐車去了S市靠海的沙灘。

  楚硯雖然996打異詭。

  但終究周日當天還是休息的。

  她抵達綜藝拍攝現場的時候。

  阮卿正無奈揉著眉心。

  她竟然真的把那個四個選秀遺老帶上綜藝了!

  紅潮樂隊被天大的餡餅砸中。

  在陽光下笑的像四個哈士奇。

  不過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阮卿趕緊擠過去:「怎麼了?」

  這種綜藝通常都有台本。

  趕海的牡蠣扇貝龍蝦,都是導演組事先在沙灘上埋好的。

  在拍攝前就要溝通好。

  盛天狼憤憤不平。

  「那個胥戎怎麼回事!說好的每人抓一小桶。」

  「他讓劇組改了台本。讓他一個人徒手抓到螃蟹石斑魚鰻魚魷魚——」

  「我們四個人就只能分一個扇貝。一個啊!一個扇貝四個人分!」

  阮卿感嘆。

  可不就是因為你們咖位低嗎!

  她示意幾人閉嘴:「先等著。我替你們打聽打聽,站在胥戎後面的是誰……」

  不遠處。

  楚硯下了車。

  遙遙望著名叫胥戎的演員。

  重要的不是他。

  而是站在他旁邊,穿著粉紅色百褶裙,打著遮陽傘的人。

  系統:【臥槽,楚暖暖怎麼在這裡!!】

  楚硯微頓。

  竟是輕輕彎了彎眼角。

  【系統,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

  【它——那種未知的力量,讓我甘願放棄反抗,接受以一個炮灰的身份和她共處。】

  【現在,是該結束了。】

  楚硯走了過去。

  阮卿已經回來了,表情嚴肅:「別和胥戎過不去。我打聽過了,他旁邊是楚鎮南的妹妹。你們知道楚鎮南是誰,對吧,所以——」

  楚硯開口。

  「怕什麼。」

  「不就是台本。」

  「讓他們改回去,把胥戎的鏡頭刪了,勻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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