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靈果極其罕見，且能用來煉製的丹藥也是極少，而那些，最低也是五品丹藥。以夜大小姐現在的水準，應該還用不到吧？更關鍵的是——」
程丹陽眸光銳利如鷹，緊緊盯著夜曦玥，似是要將她徹底看透。
「尤其，有一味丹藥，與重塑肉身有關。不知夜大小姐，這般緊迫地想要這星霜靈果，到底所為何事？」
這話問的不可謂不犀利！
夜曦玥眸子微眯。
程丹陽對這東西的了解程度，實在是超乎了她的預料。
他幾乎已經猜到了她的打算！
她將茶杯放下。
「程公子，這些事情太過私密，我應該有權利拒絕吧？」
程丹陽兩手一攤。
「那很遺憾，這東西，我不能給。「
話音落下，房間內的氛圍頓時凝結！
二人周圍的空氣，都似是冷了許多。
僵持片刻，夜曦玥笑了聲，站起身。
「看來程公子並無誠心做這筆生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乾脆至極地轉身就走。
程丹陽愣了一下，眼看夜曦玥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真的要走，頓時皺起眉。
這夜曦玥怎麼回事兒？
她不是很急著要這東西的嗎？這才談了兩句，她一言不合就要走？
」且慢。「
程丹陽出聲喊住了她，
「這星霜靈果珍貴非常，整個帝都，估計也就只有這一顆，你若錯過這次機會，再想碰見下一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你真不想要了？」
夜曦玥回頭。
「我是想要它不假，可惜程公子提出的要求太過苛刻，恕我不能答應。如此，便也只能算了。不過——我倒是想提醒程公子一句，星霜靈果的確很是罕見，除了我，應該也還有許多人想要。明日起，程公子就是整個帝都，唯一一個持有星霜靈果的人了。以後程公子走在路上，可是千萬要小心些，萬一被人盯上了，可就不好了。」
程丹陽臉色微冷。
「你在威脅我！？」
「這哪兒能算是威脅？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夜曦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你我今天都各自拿了不少東西，那麼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哪怕不是衝著星霜靈果，衝著其他幾樣東西來的，也未必沒有。程公子難道到現在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只不過，盯著他的人，多了一個她罷了。
本來她是想，看在大家都是南山學院同窗的份上，好聲好氣地來換，就算讓她多拿一些，她也可以答應。
可誰知道，程丹陽居然還想趁此機會，打探她的情況？
這就過分了。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用那麼客氣。
程丹陽眼皮直跳。
他之前和夜曦玥接觸不多，從沒想過她居然、她居然——
深吸口氣，他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換了個話題：
「你願意拿什麼來換？」
正準備走人的夜曦玥腳步頓住，唇角微彎。
這是——妥協了？
她當即道：
「陛下今日給我的那一份獎勵，可以給你。「
程丹陽搖頭。
「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