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冷眼看著他，唇角帶著一抹譏誚的笑。
儘管一個字都沒說，也依舊讓夜鷺感覺到萬分難堪。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醜態畢顯的小丑。
然而，他沒有其他路可走。
他必須如此！
「不管怎樣，我親眼看到你對婷兒下殺手，這一點，你無論如何都是抵賴不得的！你——「
夜鷺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夜曦玥不耐煩地打斷。
「你看到如何？沒看到又如何？難道你以為，憑著你這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夜鷺，你倒是不如問問你的好女兒，為了今天，已經籌謀了多久。」
夜曦玥的視線淡漠而冷冽，從夜瑤婷的身上掃過。
「若你不肯問，請牧凌之長老等人過來主持公道，也不是不行。正好，還有另外一件事，我想問問夜瑤婷。」
夜曦玥的話冰冷如刀，刮過耳膜，生疼。
夜瑤婷聽到這話，頓時緊張起來。
她太清楚夜曦玥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先前那六翼白蜂的事兒，夜曦玥就已經懷疑她了，而且南山學院也一直在調查此事。
若這次她落在那些人的手中，她只怕——
夜瑤婷艱難地抬起手指，顫巍巍地指向夜曦玥，但很快，她又收回了手，神色怯懦畏懼，好似在看著什麼恐怖萬分的存在一般。
夜鷺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婷兒別怕，有爹在，她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你剛剛是想說什麼？是她想要殺你，是不是？」
夜瑤婷渾身瑟縮著點頭，眼淚不斷淌下，看起來十分狼狽悽慘。
夜曦玥懶得看這對父女演戲，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和剛才那個男人是一夥的？「
此言一出，夜瑤婷頓時渾身僵住。
而後，她立刻搖頭，卻心虛地避開了夜曦玥的視線。
「或者說，是他讓你來的？」
夜曦玥早已料到她會否認，只依舊盯著她，聲音肯定。
「除了他，我倒實在是想不出，你還能從誰那裡，弄到六翼白蜂了。「
「唔！」
夜瑤婷猛地抬頭，瞪大雙眼。
她試圖為自己辯解，卻已經連完整的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只有黑色的血不斷從唇角湧出。
一道詭異的血線，忽然在她的眉心浮現。
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氣息卻越發虛弱，像極了溺水的人，正拼命掙扎。
夜曦玥眉頭皺起。
她這模樣......不對勁！
夜鷺也慌了。
「婷兒？婷兒！「
那道血線逐漸向下蔓延，甚至沿著夜瑤婷的脖頸不斷往下。
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色開始發紅。
這般模樣，看起來著實恐怖。
夜曦玥眉頭緊鎖，心頭湧上一陣不安。
先前她看到夜瑤婷吐黑血，還以為她只是簡單的中毒，但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夜瑤婷的手一點點伸向自己胸口，似是想要將那冰錐拔出。
夜曦玥當即明白過來——那東西有問題！
但，還沒等到夜瑤婷碰到，她的小腹位置，便忽然爆開一團黑色火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