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兒蒼白的嘴唇動了動，還想再說點什麼，為自己爭辯一二。
但話到了喉嚨，迎上對面夜曦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卻不知為何，忽然都說不出來了。
此時此刻的她，在對方眼中，只怕也和小丑無異。
夜曦玥本就氣場強大，尤其夏素兒之前已經在她那吃過幾次虧，心裡都有陰影了。
更不用說，這件事，的確是和夜瑤婷有關！
夏素兒心裡又急又怒。
一旦夜瑤婷敗露，她肯定也會被牽連進去的！
至於她到底知不知道那裡面是六翼白蜂，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那畢竟是她帶進去的！
她怎麼洗得乾淨？
夏素兒心中有著某種強烈的預感——這一次，夜曦玥絕對不會再放過她和夜瑤婷了！
一股深深的無力和絕望，從心底深處湧出。
夏素兒雙腿一軟，竟是就那樣直接跌倒在地。
可她已經不太能感覺到疼痛，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瞧見這一幕，眾人還有什麼不懂的？
夏素兒已經心虛到了這般地步，肯定是心裡有鬼。
那事兒估計真就和夜曦玥說的一般。
「我...我沒...」
夏素兒艱難開口，卻結結巴巴的，在夜曦玥那有如實質的眼神威懾下，她竟是連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了。
玄海長老此時正在氣頭上。
六翼白蜂！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六品魔獸！
她們這是打定主意要曦兒丫頭的命！
他臉色鐵青，沉聲喝道：
「來人！立刻將夏素兒關押起來！容後老夫親自審問！」
是個人都看得出，玄海長老這是氣狠了。
換做其他人，遇到六翼白蜂這樣的毒物，哪兒還能活下來？
也就是夜曦玥，底牌多，命又大，這才能安然無恙地逃過一劫。
玄海長老那麼偏寵於她，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下面的人很快照辦，將臉色慘白滿眼驚慌的夏素兒帶了下去。
牧凌之嘆了口氣，看向夜曦玥的眼神，更是複雜了幾分。
他早知道這丫頭不一般，從不敢小覷，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她居然還能從六翼白蜂的絞殺下逃出生天，還拿下了學院兩場考核的第一。
這人...未免也太逆天。
而且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他搖搖頭，將那些紛雜的念頭揮去。
「都過來。」
......
房間內，一片寂靜。
牧凌之長老和玄海長老二人坐在上首，剩下的幾位長老分坐兩邊。
夜曦玥和景川站在正中間。
這架勢，儼然是要嚴加審問了。
牧凌之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
從汨羅鏡出來，這兩人雖然沒有受重傷，但身上多少都沾染了血跡和灰塵，瞧著頗為狼狽。
然而他們的眼神，卻都十分平靜。
那是遠超脫於同齡人的從容與淡定。
牧凌之一時間有些頭疼。
是個人都看得出，這兩人都不好應付。
思慮半天，他才開口道：
「你們兩個...誰先說？」
此言一出，夜曦玥和景川竟是都沒有回話。
玄海長老瞧著，忽然皺了皺眉。
他怎麼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