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顧及著蕭澤的面子，玄海長老的話還能說得更難聽。
他冷冷扯了扯嘴角，揮袖走了。
遠遠地，眾人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曦兒，曦兒，你怎麼樣？身上還有其他傷嗎？回去師父給你拿藥，務必要早點好起來，也不能留疤呀！我看還是讓葉青來看看...「
話語之中，帶著滿滿的關懷和偏寵，與剛才對待蕭玉姍那橫眉冷對的模樣，實在是相差甚遠。
大家看看那逐漸遠去的幾道身影，再看看蕭玉姍，神色都是有些一言難盡。
這...
四公主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如此針對夜曦玥？
她一向溫婉和善，怎麼會在那時候，說出那樣的話，半脅迫夜曦玥上場？
那多危險。
如果不是夜曦玥自己有實力，今天的下場只怕不會好到哪兒去。
看四公主的樣子，分明也很是震驚於夜曦玥所展現出的水準。
那，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推了夜曦玥出來？
「四公主和夜曦玥有什麼過節嗎？怎麼會這樣故意為難？」
「聽說之前在永安殿大門外，那個夏素兒就抓著夜曦玥一陣挑釁和辱罵，要不是後來玄海長老趕到，那事兒還得繼續鬧呢！要知道，那個夏素兒，可就是拿著四公主的請柬過來的啊...」
「這？可夜曦玥多年來連皇宮都沒怎麼進過啊！以前她總是待在夜家，現在大多數時間都在南山學院，怎麼想，她也沒什麼時間和機會，開罪四公主吧？」
「這誰知道...反正我看，咱們這位四公主，可沒面上看起來那麼與世無爭，善良寬厚...」
這些聲音都壓得很低，但蕭玉姍還是聽到了一些字眼。
她又不蠢，哪裡猜不出他們的意思？
胸口似有火焰焚燒，幾乎要將她吞噬。
怎麼會這樣...
玄海長老在場，夜曦玥就算上場，也絕對不會有性命之危。
她只是想看夜曦玥出醜而已！
可最後，怎麼所有人都將這一切，怪罪到了她的頭上？
反倒是夜曦玥，非但安然無恙全身而退，還贏得了滿堂彩！
蕭玉姍幾乎克制不住心中翻湧的情緒，連臉上那一貫的溫婉笑容都維持不下去了。
蕭明胤就坐在她身邊，哪裡看不出她的異常？
他皺了皺眉，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告退了。
走的時候，還帶上了蕭玉姍。
內殿之內終於恢復平靜。
陸淮寧早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司徒流雲把玩著一個酒杯，挑眉看他。
「看不出來，這位夜大小姐，真是比預想的還要厲害啊！寒王，你說是不是？「
陸淮寧打的一手好算盤，都給她毀了。
本以為陸淮寧會生氣，沒想到他只是微微一笑。
「不錯，她...的確非比尋常。」
司徒流雲「嘖」了一聲。
他和陸淮寧有過往來，知道這人的話不好套，是個狡猾至極的人物。
只是這樣看他吃癟，心情實在暢快。
倒是越發想和夜曦玥好好切磋一場了。
那一定，很有意思！
......
夜曦玥一行人回到了學院。
玄海長老叮囑了一番之後就離開了。
房間內，只剩下了景川與夜曦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