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摩挲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與錯亂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平白為這夜色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曖昧。
龍鳳燭靜靜燃燒，暖色的光將二人交纏的身影勾勒得極長。
他這次吻得又凶又狠，夜曦玥毫無招架之力，一開始還能勉強迎合一二，後來便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渾身發軟，只能依偎在他懷中，纖細蔥白的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襟。
腦子昏昏沉沉，他身上的冷香與酒氣混雜。
她分明只喝了一杯交杯酒，此時竟有些微醺。
某一刻，她身體騰空。
她下意識低呼一聲，卻只來得及喊出一半，剩下的一半又被他吞下。
而後，她感覺自己的脊背貼上了柔軟的床鋪。
伸出一隻手摸了下，是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錦被。
她心快速跳動起來。
其實她和帝釋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了解毒，就已經……
但那時候意識不清，腦子昏沉，根本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可現如今，她清醒得很，而且身前的男人，顯然也是如此。
帝釋天看著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極美的，可總也無法想像她與他大婚這日，會是何種模樣。
但任憑他想像萬千次，今日見到，才發現之前關於她的那些想像，都還是太過匱乏。
這世上，無人比她更美。
他俯身靠近，將她的鳳冠取下。
「累嗎？」
夜曦玥點點頭，又搖搖頭。
鳳冠很重，戴了一天脖子是有點酸疼，但想到終於和他在一起了，又覺得那些也沒什麼。
帝釋天望著她的眼睛。
夜曦玥幾乎被他的目光燙到，想移開眼神，卻又不捨得。
這是……
她嫁的人啊。
帝釋天喉結滾動了下，終於忍不住又俯身吻了過去。
夜曦玥忽而覺得腰間一松，腰上玉帶已經被人挑開。
她心下一慌：
「……燈……」
略帶薄繭的手指已經落在她的腰間。
沒有了衣料的阻隔，彼此溫度交疊，越發清晰熱烈。
夜曦玥身子輕輕顫了下，看向他的目光已經帶了幾分哀求。
「……你……嗯……」
帝釋天手掌上移，便聽她細細喘了聲，最後那層薄薄的理智被輕而易舉地擊穿。
他吻住她的唇，聲色低沉暗啞：
「……龍鳳燭要燃一夜的……曦兒有這心思，不如多想想你夫君……」
男人壓抑到了極點的渴望，幾乎要將這夜色點燃。
她本能感覺到危險，下意識想要退後，卻又被他握住纖細白皙的腳踝，重新拉回懷中。
他傾身覆上，將她細碎的呻吟盡數據為己有。
綿軟甜香。
他幾乎要瘋了。
……
燭火靜靜燃燒，偶爾爆開一朵燭花。
紅被翻浪。
如火嫁衣上繡著的金色暗紋在這光火的映照下，流淌出淡淡輝光。
火光騰躍，流光涌動。
隱約聽到有誰在細聲啜泣。
「帝釋天……你……你太過分了……」
有人低聲誘哄。
「叫我什麼？」
「……」
他去吻她眼角，濕漉漉的。
「怎麼哭了？」
她咬著錦被不肯出聲。
又爆了一朵燭花。
她終於肯低泣著小聲開口。
「……夫君……唔！」
他笑著吻她，帶著潮濕的汗意和微微急促的喘息。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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