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嗎？
夜曦玥看著對面自家師父笑眯眯的臉容，一時竟是語塞。
還繼續什麼！
她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堪稱可怖的精神力！
精純、雄渾、無可匹敵！
剛才那瞬間，她甚至覺得如果他願意，可以直接將她的精神力碾碎！
夜曦玥喉間一陣發緊，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不必了。」
她與路玄長老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難怪他說可以試試。
只這一試，就足以說明一切！
夜曦玥深吸口氣：「師父實力卓絕，徒兒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路玄長老聽她這麼說，臉上笑意更深。
遭遇挫折卻不會頹然後退，反而會堅持向上，這才是她。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機會成為真正站在頂峰的強者。
他道：
「其實你現在已經很是出色，以這般年紀突破四品的煉藥師，當真是鳳毛麟角。更不用說，你真正開始學習煉藥的時間，也不過才一年有餘。」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夜曦玥是他生平所見的最優秀的煉藥天才。
即使是……也無法與她相較。
說著，路玄長老準備將棋子和棋盤收起來。
路玄長老一邊收一邊笑道：「你今天應該也挺累的，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夜曦玥先是一怔，而後迅速明白過來，她在多蜇山幫上官凝重塑肉身的事兒，他肯定是知道了。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
但想到剛才那瞬間感知到的那股恐怖的精神力，夜曦玥覺得，路玄長老能知道這些也很正常。
夜曦玥沖他行了一禮，認真道：
「多謝師父教導。」
……
路玄長老目送夜曦玥出門後，沒一會兒，顧淮之便走了進來。
「路玄長老。」
「顧院長。」
兩人打了招呼，顧淮之的視線在路玄長老即將收起的棋盤上定格了幾秒鐘。
「看來您對曦兒丫頭很是欣賞。」
顧淮之說道。
若此時有其他人在這裡，聽到這話必然會十分震驚。
顧淮之雖然看著年輕，但其實是南山學院的首任院長，而路玄是長老，按理說應當是路玄長老對他行禮的。
路玄長老倒是笑了：「顧院長不也是如此嗎？以她的天賦和實力，本來也值得。」
顧淮之目露感慨：「這是自然。她畢竟是……夜梟的後人。」
提到「夜梟」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微微壓低了聲音。
路玄長老微微一笑。
……
夜曦玥忙了一天，的確是很累了，但是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天的場景。
路玄長老的精神力……實在是太過驚人。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一直待在那小小的南山學院呢？
這句話，夜曦玥並未問出口，因為她有種直覺，就算她問了，路玄長老可能也不會說。
就像她問他的真正品級，他也沒有直接說一樣。
忽然，她身上一重，卻是小白直接跳到了她的被子上。
夜曦玥坐起身，將它撈起來。
「怎麼了？」
小白在她手裡蹭了蹭腦袋，烏溜溜的眼睛巴巴望著她。
「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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