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袖院長看向隨行而來的牧凌之長老,道:
「凌之,你來說吧。��
「是。」
牧凌之應了聲。
「回稟陛下,不知您是否還記得,先前太子殿下重傷昏迷的時候,我曾說過一種置換靈根的辦法?」
蕭澤愣了一下,很快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他點點頭。
「朕記得。當時似乎是說,若想修復太子的靈根,就只能以異靈根將損毀的靈根取而代之?「
「不錯。」
牧凌之點點頭,
「其實那時候,我也只是隨便一提,並且再三說過,這種辦法因為太過陰損狠毒,早已經被禁止。」
對於這些,蕭澤的確是有印象的。
但他依舊不明白,牧凌之現在忽然說起這個是為什麼?
這個事兒,和珊兒以及南山學院風離鍾,又有什麼關係?
牧凌之餘光看了蕭玉姍一眼,一字一句道:
「看來陛下的確不知,四公主今天去南山學院,就是衝著這個去的。」
「什麼!?」
蕭澤震驚當場。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想到這種。
牧凌之繼續道:
「不瞞陛下,那風離鍾內,的確藏著一道異靈根。而四公主顯然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才在今晚夜襲南山學院,用盡手段,試圖搶奪。」
「一開始,她甚至連我都騙了過去,若非是曦兒丫頭提醒,或許就已經讓四公主得手了。」
「我等先前各種問詢,四公主均不承認。所以,還是請陛下親自過問吧!「
牧凌之言簡意賅,寥寥幾句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蕭澤不可置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蕭玉姍。
「珊兒,凌之長老說的可是真的!?「
其實這話問得多餘。
若不是真的,牧凌之不會是這個態度。
蕭澤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出色,一直聰慧乖巧,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來?
偷異靈根她難道真的想藉此救太子!?
蕭玉姍不說話,只是不斷地啜泣。
並不是她不想為自己辯解,而是,現在這情況,就算她說什麼,估計也是沒人信的。
她不想做徒勞的無用功了。
看到她這個反應,蕭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珊兒!你可知道這是何等惡毒陰狠的手段!?你居然還想用這樣的招數救你哥哥!?」
蕭澤只覺胸膛似是有火在燃燒一般。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怪不得墨袖院長他們會是這個態度了!
他狠狠揮袖。
「你太讓朕失望了!」
蕭玉姍頓時心慌起來。
「父皇!女兒只是一時糊塗!女兒不求您原諒,只求您不要為此遷怒母后和哥哥!」
蕭澤臉色陰沉至極。
牧凌之忽然道:
「陛下,有件事忘了告訴您,四公主這次來南山學院,是直接避開了結界和一切看守,悄無聲息就出現在了後山的。她的手段極其隱蔽,別說是我,就連一直在後山閉關的墨袖院長,都未能及時發現她的存在。「
蕭澤越聽越心驚。
這顯然不是蕭玉姍能有的本事。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