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追根溯源（1）
一場大戰開啟的快，結束的也快。
眾人沒有勝利後的喜悅，反而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另一邊。
王燁轉過身看向孟婆，笑著說道：「好久不見。」
孟婆嘆息。
「是啊，都幾個月沒見過了。」
幾個月.
孟婆著重的加深了語氣。
「聊聊唄。」
王燁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語氣也嚴肅了些許。
孟婆看著王燁的表情，有些唏噓的說道：「唉，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面對我這個老傢伙真是一點都不尊重了。」
「還記得那是你兩歲那年，在床上睡著覺，就這麼尿了。」
「尿床之後還沒有醒，最後屁股都被尿泡白了。」
「還有也是你兩歲那年，一次.」
眼看孟婆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句接著一句的，王燁的臉瞬間就黑了起來。
再讓她說下去，指不定能說出什麼驚天秘聞來。
「放心吧，就是隨便聊聊。」
「沒必要賣情懷。」
王燁黑著臉說道。
而孟婆則是輕輕的鬆了口氣，恢復了優雅的氣息：「也好，很久沒和你聊過天兒了。」
「去我那兒吧。」
說著，孟婆熟門熟路的轉身離去，回到了自己的雜貨鋪。
……
「準備聊些什麼？」
孟婆搬出一張搖椅，倒下，有些享受的舒了口氣，像是又找到了曾經的感覺。
而王燁則是同樣拽了張搖椅，倒在了孟婆的身邊，一起曬著太陽。
「你覺得我會找你問些什麼？」
王燁沒有答，而是反問道。
孟婆輕笑：「小子，詐我是沒有用的，我這麼一個頭暈眼花的老太太能知道些什麼。」
「你問，我答。」
「等我主動說出來點別的，不可能。」
王燁無奈的嘆了口氣：「您老.還真是穩如泰山。」
「不如就聊聊我的重生吧。」
「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王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再次開口。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這所謂的重生不過是地府的一場計劃，但對於當初所發生的一切，王燁還是有些興趣的。
孟婆扭過頭看了一眼王燁，沉吟兩秒：「能換個問題麼？」
「不能。」
王燁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孟婆再次沉吟：「那我不知道。」
氣氛一時間陷入到了某個冰點。
王燁幽幽的和孟婆對視，突然露出溫和的笑容：「你應該知道，我曾經對小四下過幾次黑手。」
「然後我這個人又不太喜歡尊老愛幼，算是別人口中的敗類，畜生。」
「放在和平年代就是妥妥的地痞流氓。」
「你覺得」
「能商量商量不？」
說著，王燁露出了自己那潔白的牙齒，以及陽光的笑容。
孟婆就這麼注視著王燁。
大概三秒左右，反覆判斷，知道王燁是在玩真的之後，毫不猶豫的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既然你願意聽，那我就說說。」
「當年在孤兒院，你的體內居住著另一個靈魂，這些你應該在那面牆上看見了。」
「別說你沒去過。」
孟婆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一次意外，你體內的靈魂覺醒了。」
「好吧，也不能算是什麼意外。」
「這一切都是我有意引導的，關於那個靈魂究竟是誰，你應該也已經清楚了。」
孟婆語氣平淡。
而王燁則是沉思了數秒：「我是那個人的轉世麼？」
孟婆搖頭。
「想什麼呢？」
「天命之子？」
「大佬轉世，成功逆襲，拯救世界？」
「這種劇本只有電視劇里才會演。」
孟婆笑著搖了搖頭，明明笑容溫和，但王燁不知為何卻在其中感受到了些許嘲諷的味道。
眼看著王燁的表情不善，孟婆果斷的止住了自己的笑容：「當年發生了一些事，他的肉身被毀，只有靈魂在沉睡。」
「你知道我們地府的處境，沒有了他，很難.」
「所以按照呂青的計劃，我們截胡了他的靈魂，嗯這是呂青指揮的，和我沒關係。」
「按照那人的想法，人死如燈滅，原本就是很隨緣的一個人，幫助地府也只是一時興起，對生存更是沒有什麼執念。」
「所以他其實是準備就這麼死的了.」
「我們算是不想讓他死。」
說到這裡的時候，孟婆輕輕的搖了搖頭：「挺無恥的，對吧。」
「但用呂青當初的話說，如果地府沒有了他，在天庭，靈山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王，祖但凡有一絲的想法，都能將我們捻滅。」
「而地府死了，人族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就沒了。」
「所以我們這群惡人，打著滿嘴的仁義道德，就這麼把那人的靈魂截了回來，之後就是所有人的沉睡期。」
「我因為某種特殊的情況，或者說占了身體的便宜，復甦的比較早，就按照呂青的計劃開了一個孤兒院，在這世界上閒逛，找幾個聰明點的孩子，天賦好的，精神力底子強的，用來將其重生。」
「你，張曉，茅永安，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我是一個殺人犯，畢竟他重生了，你們也就死了。」
孟婆說這些的時候十分坦然，甚至就這麼直截了當的承認了自己行為的無恥。
王燁倒是沒有怪罪的想法，而是沉思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所以說當初茅永安，張曉的日記本里提到的頭痛，就是這方面的原因？」
孟婆點頭：「嗯。」
「他的靈魂很強，如果精神力太差，或者說底子薄弱的話，根本容納不了。」
「所以我一直在暗中刺激你們的精神力。」
「這就是頭痛的原因。」
王燁聽後點了點頭。
按照他們的日記本中寫的，直到某一天來了一個陌生人，他們的頭就突然開始不疼了。
應該那時，就已經決定了究竟由誰來寄樣靈魂。
顯然，王燁就是那個『幸運兒』。
再加上平時神神叨叨的，更加符合了設定。
「但為何」
「最後我還是我？」
王燁有些疑惑。
按照呂青的計劃，沒道理不成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