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不交手,諸位難道真忘了我杜子仁賴以成名的,究竟是什麼了?」
「只要我沒死,今天誰也走不掉的。」
杜子仁的聲音在虛空中不斷迴響著,此時方圓數里都已經被黑氣徹底籠罩。
那兩尊佛的反應極快,幾乎瞬間就同步的向後退去。
而杜子仁也沒有一擊就中的打算,伴隨著黑氣涌動,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可以說.
這傢伙就是遠古第一刺客。
神出鬼沒。
只要打起來,周圍瀰漫黑氣,而他則是可以出現在這黑氣的每一個角落,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他就會站在誰的身後,悄無聲息的捅出一刀。
尤其是那兩把匕首,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尖銳異常,再強悍的肉體都擋不住。
稍微放鬆警惕就容易受到重創。
「杜子仁,真就沒得談了麼?」
眼看趕去支援的兩人直接被逼了回來,法身佛喝道。
但沒有回應。
只有楊雲終於緩緩抬起了自己的長槍。
「你的敵人是我。」
下一秒,楊雲如同閃電般出現在法身佛的身邊,槍出如龍,伴隨著長槍的刺出,周圍的虛空都劃出一道道的裂痕。
……
角落裡。
王燁默默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最終緩緩退去。
如果不是楊雲他們這時候出手的話,攔人的活兒就要交給他了。
但他現如今正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里,之前杜子仁交給他,沒被他當回事兒的那團東西突然爆發了.
隱約間他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又感覺十分玄奧。
所以才將本體隱藏,靜心感悟。
如果這時候出手的話,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靈山內部.是不是空虛了呀」
正在退去的王燁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看著靈山所處的位置,下一秒兩具分身毫不猶豫的衝去。
並且還都是清一色的光頭形象。
甚至一度王燁都想弄一具觀音出來了。
……
「佛境.果然很恐怖啊。」
此時的呂洞賓道袍都已經被鮮血染紅,手中依然拎著自己那柄從修煉就帶在身邊的長劍,沒有絲毫畏懼,眼神中所迸發出的,是躍躍欲試,是無窮的戰意。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強敵就是用來挑戰的。
只要一天不死,就往死里打。
「老子就不信了。」
「這麼多年過去,距離佛境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如今也該有我一席之地了。」
「華德佛,今日殺你,我呂洞賓踏入逍遙境!」
伴隨著豪言壯志,呂洞賓攥緊長劍,下一秒再次對準華德佛發起了衝鋒。
「呵呵,可笑。」
「沒有了陣法的依仗,你們不過一群跳樑小丑罷了。」
華德佛冷笑,揮了揮手。
天空中的莊嚴法相伸出巨大的手掌對準呂洞賓拍下,聲勢驚人,呈碾壓之勢。
並且自身迅速行動,硬生生的用胳膊擋住了呂洞賓這一劍。
胳膊上剛剛出現的傷口不過數秒鐘就已經恢復如初,而呂洞賓則是被自己法相的一掌再次拍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猛然一口鮮血噴出,呂洞賓卻絲毫沒有在乎,反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狂笑著起身:「再來!」
但很快他就皺了皺眉。
因為拿劍的右手已經骨折,胳膊在半空中吊著,連劍都拎不動了。
「茅小子,幫忙!」
旁邊同樣奄奄一息的茅永安掙扎著爬了起來,抓住呂洞賓的胳膊用力的擰了一下,重新推了回去。
「嘶,你這手法.」
「回頭多練練。」
笑罵了一句,呂洞賓、再次提劍上前。
只不過這次飛回來的更快,臉色都已經有些蒼白。
「呵,要是你們道門那群老傢伙出來,我可能還會有三分忌憚。」
「但你區區一個小輩,還是算了。」
說著,華德佛甚至都不想再搭理呂洞賓,將目光落在了遠方。
此時的相德佛在阿瑤,觀世音的聯手下,算是打了一個平手,僵持不下。
最讓人驚訝的,恐怕就是無量明佛那邊了。
只有周涵一個人攔在他的面前,好在遠方的陸吾還在不斷的啟動著一些輔助類的小陣法,全方位的掛在了周涵身上。
但哪怕如此,周涵看起來也比呂洞賓好不到哪兒去,岌岌可危。
「陸吾,你大爺的,讓老子出去!」
「你特麼說句話啊!」
一群調查員對著陸吾破口大罵,但陸吾卻像是沒聽見般,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遠方。
直到被墨跡的煩了,才開口喊道:「別廢話!」
「現在你們出去,就是送死。」
「當然,我知道你們原本就沒惦記著繼續活,但至少不是死在這,被人秒殺,豈不是浪費了王燁砸的這麼多資源。」
「別廢話,趕緊回去繼續修煉。」
「實力強了再說。」
聽著陸吾的話,這些調查員們紛紛沉默下來,互相對視一眼,沒有任何人再發出一句抗爭,而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斷調動著體內的異能。
這其實是很危險的舉動。
因為異能每一次激發,都會損害他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