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此時臉色漲紅,表情充滿了痛苦,在禪房內不停的掃蕩,但理智在這疼痛的刺激下已經逐漸弱化,最終他咬了咬牙,一拳砸在了禪房的牆壁上。
整座禪房都劇烈的晃動起來。
但.
完好無損。
彌勒一拳又一拳,不停發泄著體內的能量,喘著粗氣。
看的王燁有些心疼。
這禪房,自己好像拿不走了。
彌勒的實力,全力轟擊了上百拳,這禪房都沒踏,甚至只是掉了點碎塊,大體上完好無損,自己哪怕再努力也夠嗆啊。
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一時間,王燁忍不住轉身,惡狠狠的瞪了觀音一眼。
觀音感受到了禪房內的響動,恰巧睜開雙眼,就看見了王燁那如同惡魔般兇狠的眼神,怔在原地,身體有些僵硬。
自己
是又惹到這位狠人了麼?
她這次真的啥也沒幹啊。
終於,彌勒體內的能量被全部耗盡,他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皮膚充滿裂紋,鮮血四溢,仿佛隨時都會死去。
而就在這時,彌勒身後黑氣涌動,燃燈的身影再次悄無聲息的出現。
帶著獰笑,一掌對彌勒頭頂拍去。
「前輩.」
「我終於找到機會了.」
坐在地上的彌勒慘笑一聲,不顧體內的傷勢,發出一聲怒吼,一顆眼球爆裂,化作縷縷能量匯入到體內。
他原本就已經失去了雙眼,如今的眼睛不過是由能量匯聚而成。
這才是他最大的殺手鐧。
溫和的能量滋養他的全身,下一秒彌勒猛的轉過身,一把抓住了燃燈的手,在燃燈那不可思議的表情中,拉到自己身邊,一拳又一拳的對準他的腦袋砸去。
燃燈憤怒的掙扎著,但彌勒卻緊咬牙關,哪怕雙手被那匕首不斷的划過也不鬆手。
直到燃燈體內的黑氣都逐漸黯淡下來,最終失去了呼吸。
彌勒長鬆了一口氣,體內終於沒有了任何能量的存在,倒在地上,仿佛死去。
燃燈
血肉模糊。
門外的王燁看見這一幕,心動了。
這不就是我在等待的局面麼!
自己現在進去的話,輕飄飄的幹掉彌勒,再吸收佛祖的體內的能量,是不是.暴富了。
甚至可以毫不謙虛的說
自己滅了靈山?
王燁下意識的就要推門,但餘光看見依然被綁住的觀音,怔了一下。
這傢伙,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這能量真的很好吸收,她在這裡千年,早就已經吸收了才對,又何必等到現在。
除非
是陷阱!
哪怕不是陷阱,也不會太過於容易。
但自己都能想到,彌勒又為何會想不到,甚至進入禪房開始就打生打死,除非彌勒.也在等待著什麼。
一滴冷汗順著王燁的額頭滴落。
即將觸摸到禪房大門的手逐漸收了回去。
自己
就差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可能就上當了。
但.
真的有陷阱麼?
這一切看起來太過於真實了。
重傷的彌勒,已經死去的燃燈。
或許只是自己多慮了呢?
千載難逢的機會!
王燁深吸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能衝動,越是這種關頭,越需要沉著
門外的觀音看見王燁的身體僵住,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一時間眼中不禁露出些許感興趣的神色,默默的觀察著。
終於
王燁暗罵了一句,徹底向後退去,來到觀音面前,一拳打在她的臉上,並且用精神力覆蓋周圍。
「特麼的,憋屈!」
一拳。
「老子什麼時候怕死過,要不是張子良,我猶豫?」
又一拳。
「看什麼,這裡面到底有沒有陷阱!」
再一拳。
觀音懵了。
自己還在這兒看熱鬧呢,這傢伙就殺氣騰騰的過來了,然後就打自己!
特麼你殺我也行啊!
打我臉!
觀音充斥著怒氣的目光注視在王燁身上,幾欲擇人而噬。
「說不說!」
「說不說!」
王燁咬牙切齒的打著。
觀音徹底麻了。
我說啥?
我特麼嘴被堵著,你讓我說啥?
你鬆開我,我一定說。
我特麼拖延一會兒時間悄悄念個咒語,把你們全乾死。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對觀音來說如同噩耗。
自己布局千年。
終於快到了收穫的季節,彌勒帶著一個老禿驢,和土匪一樣,來了就把自己綁了,去摘自己的果實。
然後又來了這麼一個惡霸,也不知道這貨要幹啥,上來就打自己。
她觀音在靈山,那也是令人畏懼的存在,能與彌勒爭鋒!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布局,處於一個尷尬的局面,一掌就能拍死這個畜生。
而且這傢伙下手極有分寸,只疼,不傷,更打不死自己。
自己不死就不能重生,掙脫不了束縛。
一時間,觀音絕望了。
終於
王燁收手,嘆了口氣,看觀音這狀態,似乎真的沒什麼陷阱。
可以進去?
王燁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臂,再次來到禪房前,透過門縫看去
結果
是一隻面無表情的眼睛,同樣透過門縫來看著自己。
在這狹小的門縫中,雙眼對視。
「呵,終於抓到你了。」
伴隨著一聲冷笑,禪房門開,一隻手臂直接抓住王燁,拖了進去,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一直覺得有些不對,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熟人。」
此時的彌勒雖然氣息不算特別穩定,但也沒有了之前那重傷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
地面上,那屬於燃燈的屍體,不知何時也站了起來。
無聲無息的堵在門口。
兩人注視著王燁。
「還以為有什麼大傢伙,結果就是一條小雜魚。」
「彌勒,你謹慎的有些過分了。」
「為了這麼弱的一個小雜魚,咱們演了這麼長時間戲,值得麼?」
「不過.」
「我正準備找這小傢伙呢,害的我好慘啊。」
燃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陰險的笑容盯著王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