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讓你寫。」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王燁有些羞赧的笑了笑,如同鄰居家的陽光男孩,與這黑暗的世俗格格不入。
緩緩起身,向禪房走去。
觀音急了。
這尼瑪為啥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有人不認字!
那自己還怎麼和他溝通!
她有把握,只要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就能忽悠這小子上套,作為一個存活了上千年的老陰比,忽悠這麼一個孩子還不容易?
但.
沒機會啊!
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觀音的眼神逐漸變的堅定起來,用力的咬了一口嘴中的血肉,並且用牙齒反覆的磨著!
鬼的肉,都比較有彈性!
還是生肉,並且幾乎徹底堵住了自己的嘴。
想要把這些肉磨碎,吞下去,是一個大工程!
任憑血水不斷流出,觀音也沒有在乎,只是目光死死的盯著禪房的位置,或者說王燁的背影。
如果說彌勒原本就是敵人,在靈山兩人就交手了許多次,對自己下手,她還感覺合理,大不了自己找機會幹回去就行了。
但這小子
純純是路過閒著沒事噁心自己一下!
不能忍。
一時間,她對王燁的怨恨反而要更強烈一些。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那道充滿惡意的目光,王燁突然停下腳步,有些羞澀的轉過身,看了一眼觀音:「前輩,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了!」
「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把嘴裡的東西取出來!」
這一瞬間,男孩的眼中仿佛有光。
觀音愣了大概一秒鐘的時候,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小子,難道自己誤會他了?
他不是想噁心自己,而是有點蠢?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啊,自己之前表達想法的時候,這傢伙不就猜到了麼,還說他又不傻。
現在又來這麼一副單純的樣子,騙誰呢!
但王燁卻沒給她太多的考慮時間,大步走了回來,蹲在觀音面前,笑眯眯的舉起手,一拳頭打在了觀音的嘴上,然後.
又一拳。
沒有停頓。
直到觀音嘴中的牙都已經掉沒了,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手,感嘆的說道:「現在看起來,美觀多了。」
觀音麻了。
滿腦袋都是問號。
為什麼?
她好好的被綁在這兒,雖然看起來慘,但至少心態還可以。
然後這傢伙就突然出現在後院,還對自己點頭示意。
雖然不知道為啥,但既然對自己表達了友好的情緒,自己就求他幫個忙,也不算過分。
然後這傢伙明明不認字,還讓自己寫完。
這也就算了.
欺負了自己半天,人走了,自己就瞪了他一眼。
回來就把自己的牙打碎了。
直接掐斷了自己最後的希望。
這傢伙,是魔鬼吧。
「彌勒這傢伙也真是的,幹活兒都干不利索,還要我來善後。」
王燁語重心長。
彌勒!
觀音眼神微變,這傢伙和彌勒是一夥的?
彌勒!!!
一瞬間,觀音對王燁的憤怒,有一半以上都轉移到了彌勒身上。
也不怪觀音不懷疑!
這片空間想要進來幾乎不可能,他雖然不知道彌勒是通過什麼方法,但絕對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所以.
大概率是一起來的。
確定觀音這狠人沒有辦法咬肉了之後,王燁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這也就是自己留了個心眼,發現了。
不然的話
到時候自己可能就後遭受到背刺了。
不過在觀音這耽誤了不少時間,也不知道彌勒他們在禪房中進展如何。
彌勒帶著些許急迫,小心翼翼的來到禪房前,將房門輕輕打開一道縫隙,看去。
不得不說,整座雷音寺都可以用整潔來形容。
正堂大殿裡,除了那八尊菩薩像之外,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後堂更是空蕩蕩的。
現在這禪房。
雖然面積很大,但是只有幾個簡陋的蒲團。
而在蒲團的中心處,則是一名肥頭大耳的和尚,雙目緊閉,甚至沒有呼吸,更沒有心跳,宛如一具屍體。
體表處,有經文環繞。
這.就是佛祖麼?
感受到那僧人身上強大的威壓感,王燁表情一變。
最主要的是,這人的身材
實在是太大了。
身高將近五米,寬兩米多,如果刷上一層金漆,如同寺廟中的佛像大小。
難道
修為高了之後,身體都會變大麼?
王燁眼中帶著若有所思之色,聯想到了荒土中的那具骸骨,一時間思維有些發散。
而此時的彌勒與燃燈,正在瘋狂的攻擊著僧人身上的經文。
但這經文的力量實在強的過分,那一股股反震之力打的兩人不斷吐血,臉色蒼白。
「不怕喚醒佛祖麼?」
王燁有些疑惑,但看兩人這有恃無恐的樣子,可能已經發現佛祖暫時無法復甦。
他們那眼神都變綠了,充斥著癲狂之色。
幾乎玩命的在打。
這種機會千載難逢。
長達十餘分鐘的不斷攻擊,眼看那經文都開始逐漸變的暗淡了些許,給了他們充足的動力。
有人替自己辦事兒,真好。
確定兩人還沒開始吃蛋糕,王燁瞬間就不急了,向後退了兩步,坐在禪房外的石階上,看著觀音。
觀音也在看著他。
兩人對視。
這一瞬間,觀音更加確定王燁就是彌勒的人了。
這傢伙.
看起來就像是站在門外給彌勒護法一樣,順便盯著自己。
眼看觀音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王燁又一次害羞了,甚至臉都有些發紅,撓了撓自己的頭。
觀音沉默了。
這小傢伙的臉皮,出乎意料的厚。
她索性閉上雙眼,努力使自己的情緒恢復冷靜,思索著對策。
這種狀態下的自己想要逃脫,太難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
彌勒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這處空間的,這可是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