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大帝那廢物,自信過頭了!」
「十八位星君全部困於鎖神陣,自己也已經隕落!」
「最主要的是,他還妄圖拿我當擋箭牌!」
那令牌在吸收血液後,直接漂浮在半空之中,隱約能看見一名充滿威儀的中年虛影,正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女童。
女童義憤填膺的訴說著長生大帝的種種惡行,恨不得直接把他的屍體拽出來,鞭撻!
過了許久
那虛影似乎發出一聲嘆息,揮了揮手。
下一秒,屬於天庭的投影瞬間變的暗淡下來,相比起之前,似乎隨時都會消失般。
緊接著。
一名名散發著強大氣息的存在自天庭中飛了出來。
五名星君。
一千天兵。
這已經是目前狀態下的天庭,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畢竟,只是三次永夜。
天庭還未恢復巔峰。
可以說,死了一名六御,困住十八星君,這對天庭來說都是一件肉痛的事。
不過
等天庭回歸之後,只要那位王想,稍微浪費些時間,星君這種存在還是能再培養出來的。
就是六御
這種級別的人,想出一個,太難。
那五名星君還好,以他們的實力,哪怕突然『被強行復甦』,也能瞬間恢復神智,了解目前的局勢。
但那些天兵。
實力還是弱了些,此時這些天兵的眼神渙散,只是依靠著本能形成隊列。
其中一些實力弱些的,身體體表的皮膚都開始破裂。
好在幾名星君早有準備,將一縷縷能量擴散,瀰漫至這些天兵體內。
「他們要多久才能徹底復甦。」
女童皺眉問道。
此時的她甚至一秒鐘都不想等了。
天組和靈山竟然拿她做交易,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一天。」
其中一名星君思索片刻,給出答案。
女童冷著臉,不再說話。
……
「還差.最後一個。」
王燁深吸一口氣,但卻因為這個舉動直接撕扯到了肺部的傷口,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此時的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鮮血已經將他的衣服徹底染濕,並且乾涸,導致他的衣服都變的硬了起來。
他的右手已經徹底折斷,噹啷在身上,不停的搖晃。
五臟六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全部都是傷痕。
很難想像,一個人受傷如此嚴重是怎麼活下來的,更難想像,他是怎麼在短短四天內,完成了如此恐怖的戰績。
十七名星君,八名天王!
而他,也不過才剛剛邁入星君這個層次而已。
此時王燁的瞳孔都變的有些渙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睡過去。
「老狐狸,你還欠我二十六條人命的錢!」
王燁的瞳孔瞬間收縮,就仿佛一名垂死掙扎的人突然又有了信念,硬生生活了過來。
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王燁直接將自己那將近斷裂的手硬生生掰的正了回來,草藥已經用盡,就連鬼差刀都快要攥不住了。
但王燁卻仍然掙扎著爬了起來,就這麼拖著自己的一條腿,走入了這鎖神陣的最後一處場景!
「哼!」
「我之前感受到周圍那些熟悉的氣息,如同燭燈般一盞盞熄滅,應該就是你做的吧。」
出乎意料的,這名星君在看見王燁後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淡淡的看著王燁說道,眼神中帶著些許忌憚。
那些氣息覆滅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讓他都有些驚恐,直到看見這重傷近死的少年,這星君都沒有想通,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出于謹慎,他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選擇了穩妥的觀察。
王燁看著這最後一名星君,突然咧開嘴笑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滴落。
「你恐懼了。」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神,面對我這一介凡人,也會怕麼?」
王燁的腳步很慢。
慢到甚至不如老人,一條腿還拖在地上。
但他依然堅定的向這名星君走去,身上瀰漫著恐怖的殺氣,如果一名普通人站在這裡,可能單單這殺氣,就能直接衝散他的靈智。
而這
是他用十七名星君的命,堆出來的。
四天內,每殺一人,王燁身上的勢就會上升一層,直到現在,哪怕他已經身負重傷,但勢卻到達了頂峰。
感受著王燁那股一往無前的信念,這名星君沉默了。
他不想承認,但心底確實充滿了恐懼。
甚至他的手都在輕輕的顫抖。
王燁那血紅的雙眼,就如同來自深淵最底層的惡魔,仿佛要擇人而噬,令人畏懼。
「我還有最後一個疑惑。」
「為什麼?」
最終,那星君還是問道。
王燁隨意的擦拭掉臉上的血跡:「給一個老狐狸送行。」
「我承認,我怕了。」
「但現在的你,身上生機都所剩無幾。」
「今天.」
「你將終結在我的手裡。」
「我有一種預感,殺掉你後,我的心境將會突破,或許.六御那個境界,對我而言,近在咫尺!」
這星君的表情逐漸變的瘋癲起來!
隨後
兩人都沒有了繼續說話的興趣,那星君幾乎一瞬間就衝到了王燁的面前,沒有武器,拳頭上凝聚著點點星光,直接砸在了王燁的肩膀上。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王燁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幾乎失去了呼吸。
但那星君卻沒有什麼所謂的君子行為,這種生死戰,等自己的對手站起來,就是對自己生命最大的不尊重。
那星君衝到王燁的身體旁,對著他的頭部用力的砸去。
如果這拳砸實,他有信心直接碾碎這少年的腦袋。
但.
王燁緊閉的雙眼卻突然睜開,充斥著銳色,還帶著瘋狂的笑容,猛的將這星君抱住。
任憑這星君和自己死死的貼在一起。
那星君察覺到了不妙,拳頭瘋狂的砸落。
但這種姿勢下,根本砸不到王燁的拳頭,只能打在王燁的腰間,而且因為王燁鉗住他手臂的原因,無法用出最大的力氣。
一拳,又一拳.
「呵」
「我說我突然就不怕死了,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