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兩儀式貪嘴才跟進來,而只是她今天白天一整天的時間,都被淺上藤乃在屁股後面跟著,纏在身邊煩著想要拉入伙,受了這麼多的騷擾,若晚上不吃回來一頓好的,豈不是很虧?
故而,在日落準備回家的時候,被淺上藤乃發出邀請,邀請她今天晚上一起吃頓火鍋,兩儀式沒有猶豫太久,就像是理所當然般,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只是,在進門走進去裡面後,兩儀式就見到了昨天那個,讓她看不見死線的傢伙,正在房間裡頭提著一條內褲往上穿去。
動作卡得非常好,就在她們走入進來的時候,要包裹的位置還有一部分露在外面,卻是在她們的面前露得很明白。
「SB先生回家了啊,咦,您下面的頭竟然是粉嫩的顏色,還真是可愛呢。」
淺上藤乃只是瞧了一眼,就假笑著誇獎了起來,作為十八歲高中生的她,雖然身體的情況在這之前有些特殊了些,但還是知道一些在這個年紀正常的女孩,所知道的一些東西的。
「所以,這傢伙是個露出癖變態嗎,喜歡在女性的面前,露出自己的歐金金?」
兩儀式的臉有些臭,詢問旁邊的淺上藤乃。
「不知道,之前我和SB先生呆在一起的時候,從未見過他裸露出自己的歐金金給我看。」
淺上藤乃認真地回答,又多看了幾眼。
「所以,他現在露出歐金金,是專門卡著時間點,露給我看的?」
兩儀式不由懷疑起來。
「喂喂喂,你別太過分啊,誰是露出癖變態?
還有,誰會專門卡時間點,去露歐金金給你看?
你以為你是誰,我喜歡的人嗎?」
把內褲提上,打了個響指,惡念黑泥就從體內浮現,於他身上構築了一身合適的衣服。
「我只是洗了個澡,看,頭髮都是濕的,然後出來穿內褲的時候,不巧被你們撞見了而已!」
吳克解釋道。
「開門動靜挺大的,脫完鞋子走進來裡面,過程也有幾秒鐘的時間,但你卻不急不緩地提內褲?」
「剛我在想著一些事情,沒注意外界的情況,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們在不客氣地,盯著我的歐金金在看了。」
吳克面不改色、實話實說道。
聞言,兩儀式眉頭挑了起來。
噠噠噠的,她就打了三個清脆的響指,還抬手指了指吳克身上,在她面前凝結出來的那套黑衣服。
「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這是我的能力構成的衣物,理論上也是能夠構成內褲內衣,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如果不在裡面穿條非能力構成的內褲的話,卻是會讓我有一種在大庭觀眾之下,裸露身體的感覺,那才是真正的變態!」
對此,兩儀式沉默了下,才說道:「算了,男性的那個我又不是沒見過(曾經經過的警方兇案現場的時候),看你的還挺大、模樣不黑也不醜,沒有辣我眼睛的情況,我相信你的解釋。Ϭ९ʂհմ×.çօʍ」
吳克:「???」
兩儀式轉而看向了淺上藤乃,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我很餓,你趕緊弄火鍋,不過記住,那兩盤牛肉是我拿的,我得吃大頭。」
說完,兩儀式就跟待在自己家裡一樣,從開放式廚房旁的冰箱裡拿了一盒哈根達斯雪糕,還是原味的,就坐在地板上直接開吃了起來。
這個國家的火鍋,其實應該叫壽喜燒,說白了就是一鍋亂燉,如果不需要調壽喜醬汁、直接去買現成調好醬汁的話,只需要該燉煮的食材丟進去,倒水再加醬汁,就可以直接開火燒了。
一張四平八穩的矮木桌,被擺放在三十平不到,但包括了廚房和臥室綜合功能的房間內。
處於靠近窗戶的位置,窗戶被打開,一股壽喜燒獨有的醬香味,緩緩地飄了出去。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今早我上了月球後,就被一個外星生命體給襲擊了,對方自稱賽法盧,卻是一個能夠弄出上百米高人型怪獸的傢伙……」
三人圍繞著一張桌子坐,吳克嘮嗑起今早上,自身在月球上遭遇的那些事。
淺上藤乃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在右手邊津津有味地聽著故事。
與之相對的,在左手邊的兩儀式則在夾著牛肉,配著冰鎮礦泉水,一口熱乎的入肚,就接著一口冷乎的下去,屬實是個不怕鬧肚子的人,而臉上浮現出的神情,卻能夠看得出來兩儀式,對於吳克現在說的東西,完全是一種不相信的態度。
【外星生命體,還曾經毀滅過過去世界存在的一些文明,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兩儀式雖然歷史不好,同時也不怎麼愛學神秘學方面的知識,但基本的常識還是在的,她認為自身不可能會被,什麼上月球打巨人怪獸的這種事情,給欺騙到。
「所以,最後那個毀滅文明的壞傢伙怎麼樣了,SB先生消滅了對方嗎?」
淺上藤乃提問。
【你還真信了這種騙人的鬼話?】
兩儀式的嘴角抽了抽,對淺上藤乃這種傻白甜的腦子,感到了可惜。
「沒有。」
吳克搖搖頭。
「誒?」
淺上藤乃有些疑惑神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不解。→
「因為,我消滅不了。」
吳克嘆了口氣,解釋了起來。
「出現在外的,只是賽法盧那傢伙的物質身軀,而她真正的生命核心則已經與月球上的星核,一種被那傢伙稱為『月靈結晶』的東西,給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除非,我能連帶著月球給一起揚了,否則,不管消滅那傢伙多少次軀體,她都能通過吸收宇宙能量,慢慢的、重新恢復過來,我試了好多次,卻是認識到了這一點。」
「原來,是需要把月球揚了,才能去消滅的存在……」
淺上藤乃點了點頭。
「難怪SB先生,也解決不了那樣的傢伙。」
女孩表示理解。
「不,倒不是我的力量,揚不了月球,只是我意識到,揚掉這個世界的月球後,可能會給這顆星球帶來的糟糕影響,所以才罷手了,卻是在剛才想著,怎麼才能不揚掉月球,才能解決對方,繼而沒注意到你們。」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淺上藤乃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隨之是驚嘆。
「真沒想到SB先生,竟然是如此強大的人,還擁有著把月球都給揚掉的力量!」
「噗,咳咳咳……」
旁邊,傳來了噴水聲,然後是被嗆到的咳嗽聲。
「怎麼了,式小姐?」
淺上藤乃有些疑惑地看過去。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現在的人,吹牛逼是真的厲害。」
「你不信我的話?」
「我難道該信嗎?」
「可我說得都是真的。」
「你不過是想來跟我掰扯剛才的那件事情,你的歐金金之所以被我們看到的原因,說實話,我本來是不想說些什麼的,但你這故事編得卻實在有些離譜了,很抱歉,但我真的忍不住……」
兩儀式的性子本是有些冷的,但今天被淺上藤乃這個傻白甜傢伙,愣是給熱了一天,她心中要說不鬱悶,卻是不可能的。
正好,今晚上的旁邊這傢伙(吳克),直接撞她的槍口上,卻是讓兩儀式,直接化身為懟人的小能手。
「月球雖然體積比起地球來說不大,但再怎麼說也是個衛星星體,而一個人,好吧,我可以不把你當人……」
吳克:「???」
「但一個生命個體,就想要把一個衛星星體給揚了,很抱歉,我兩儀式不是幼童,所以請你不要再說這樣幼稚的笑話了,真的,再說的話,我可能還會忍不住,再次噴水出來的。」
拿起礦泉水瓶晃了晃,兩儀式的意思很明顯,這是指從口中噴出剛喝進去的水。
「那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我說的話?」
「信你能把月球星體給揚了的話,除非我能用直死魔眼,把腳下的星球給一刀切開。」
兩儀式直接回應道。
「咦,這種事情都能做到嗎?」
吳克瞪大了眼睛。
「嘶~」
淺上藤乃在旁,吸溜了一口金針菇的同時,也順帶倒吸了一口涼氣。
「???」
兩儀式一臉問號,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她認為自身的語言表達能力,應該是沒問題才對,雖然她在日常里,不怎麼喜歡跟別人說話。
【算了,這兩個傢伙都有些不正常,還是解釋一下吧……】
她想道。
「正是因為我做不到那種事情,所以才說出來的。」
兩儀式的手上筷子,尖頭一指旁邊的吳克。
「所以,這是我在認為你說的事情,是一種天方夜譚的東西,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來欺騙到我兩儀式的這個意思。」
吳克認真想了想,問:「哪怕,你親眼看到證明我說的話的證據,也一樣嗎?」
「哼,有證據,那倒是拿出來啊。」
兩儀式輕哼了一聲。
「看外面。」
吳克一指窗外,淺上藤乃和兩儀式都下意識看出去,但都沒有看見什麼特別的、能被當作證明言語之物的東西。
兩儀式有些皺眉,回望了過來:「你要我看什麼東西?」
「天上,月亮。」
吳克言簡意賅。
「不就是一輪殘月嗎,這有什麼特殊的?」
兩儀式有些不解。
「忘了告訴你們,我在和那個賽法盧戰鬥的時候,卻是不小心把月球很大的星體部分給打崩了,而那大概就是我們的戰鬥所造成的殘月情況。」
吳克解釋說道。
兩儀式:「???」
淺上藤乃驚嘆:「哇,好厲害!」
單純的女孩,並沒有懷疑。
「艹,我有理由認為你這是在忽悠我。」
「月球的自我修復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你不信的話,之後幾天的晚上,你儘管可以看看天上月亮,到底還是不是殘月。」
吳克說完後,卻是順帶提了一嘴邀請的事情:「如果是的話,你就要加入我們的正義夥伴大家庭。」
「如果不是的話,你們以後就不會來騷擾我了?」
兩儀式問。
吳克點頭。
想了想,兩儀式覺得有點虧,吃著熱乎的牛肉騙,就提出新的條件:「不僅不能騷擾我,還要在當我鄰居的時候,一直負責我個人的一日三餐,直到你們兩個傢伙從這裡搬走為止?」
「沒問題。」
兩儀式眨了眨眼睛,她感覺自己,好像還是虧了!?
。。。。
冬木市,遠坂家。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突然離開我的身邊?」
遠坂凜就像是個質問學生上課去哪的老師般,在質問著紅A。
「我發現了從者交戰的魔力波動,於是就前去探查了一番。」
紅A解釋道。
「偵查敵情,這是個理由。」
遠坂凜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可。
但隨即,她的神情就是一肅。
「Archer,你知不知道,一個英靈隨意離開需要保護的御主身邊,一旦御主遭遇到了敵對方的英靈,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紅A:「……」
他的御主遠坂凜,果不其然地像是對方的性格所會做出的事情那樣,卻是開始長篇大論地說教了起來。
「在這場聖杯戰爭中,你我乃是一體的存在,而你的隨意離開,則是造成了我陷入一段時間、人身安全沒有保證的狀態。
雖然,到最後也並沒有遇到敵對方從者的這種事情發生,卻不意味著問題的不存在。
所以,Archer,你這個連自己真名都記不起來的無名之輩,卻是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今天自身所做出的錯誤行為!」
面對著說教狀態的遠坂凜,紅A沒有去反駁什麼,卻是識相地低了頭:「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會好好反省自身的錯誤的。」
遠坂凜→i orz←紅A
遠坂凜撇了紅A一眼,本身也不是個刻薄性格的女孩,見到對方如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卻是抱起雙臂傲嬌道:「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你趕緊給我說說,今天你棄我而去後,到底探查到了什麼重要情報?」
「是。」
紅A抬起頭。
「我探查到的情報是……」
他當然不可能說出,【我爸也沒死】的那種話。
而是認真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Berserker把上三騎的Saber,給吊打了!」
遠坂凜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