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愛因茲貝倫的古堡。💝✌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這裡保持著戒備,各種魔術結界和現代科技製造的陷阱,都處於隨時能夠被激活的狀態。
但在沒有敵人攻擊過來的情況下,待在這裡的人卻多是處於無事可做的狀況。
這天下午,古堡的女主人愛麗絲菲爾太太,用久遠舞彌從城裡採購來的物資,半袋約三斤重的麵粉,製作了一堆曲奇餅乾。
然後,將九成五烤好的曲奇餅乾數量拿給Saber,其他的就是她和丈夫衛宮切嗣的下午茶點心。
過去,在德國森林古堡里被製作出來後,愛麗絲菲爾就喜歡上這種自己少數能做的事情。
只不過大祖父阿哈德、以及家族裡其他的人造人成員,並不理解這有什麼意義,直到遇見面前的男人——衛宮切嗣。
每次自己能做的事情,只要能夠讓對方一直疲憊的眼中,出現一絲絲放鬆的神態,便能讓愛麗絲菲爾感到欣慰,覺得自己所做的微不足道之事很有意義。
「曲奇餅乾好吃麼?」
「很好吃,鹹味、甜味適中,是依照我的口味製作的?」
「嗯,那紅茶呢?」
「如果能再甜一點就好了。🍟♣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煉乳還是方糖?」
「方糖吧,煉乳的味道,容易讓人感到睏倦,我現在還不能休息。」
溫柔賢淑的愛麗絲菲爾太太,拿起鑷子就替面前的男人往茶杯里添入一塊塊方糖,在加完比過去多上三分之一的方糖數量後才停下來,然後看著對面的男人端起茶杯,飲用起甜度顯然過高的茶水。
不過,攝入足夠糖分,確實能夠有效緩解一個人緊張起來的精神狀態,在見到對面男人鎖著的眉頭稍微舒張,愛麗絲菲爾露出甜美的笑容。
只不過,這份笑容很快就淡了下來,愛麗絲菲爾太太突然說道:「切嗣,你說,在聖杯戰爭結束後,這個世界會變得怎樣呢?」
「世界會變得怎麼樣?」
衛宮切嗣停頓了下,抓著杯柄的手慢慢捏緊。
「如果是我獲得聖杯的話,這個世界應該會變得更美好,只是……」
「只是,在那個美好的世界中,將不會有我的存在。」略帶憂傷的話,從愛麗絲菲爾口中說了出來。
作為被賦予人格的小聖杯人造人,她在這場聖杯戰爭中的工作,就是負責將被打倒、或是失去御主繼而無法維持本身存在的從者靈魂回收,扣留直至戰爭結束的時候。♠🐳 ➅9sħ𝓤א.ᶜⓞ๓ 👻👤
在那時,收集到的從者靈魂,將在聖杯儀式所執行的最終階段中,完成連結真正大聖杯的任務,同時也將意味著她作為工具完成自身的使命。
換句話說,什麼時候聖杯降臨,她就什麼時候死去……
「愛麗,不如我們放棄聖杯戰爭,就此逃跑吧,只要這樣做的話,你就不會死……」衛宮切嗣被方糖舒展的精神,卻是有些感情用事起來。
「放棄?逃跑?可伊莉雅怎麼辦?」
「回去德國,轟開結界,帶走伊莉雅,期間誰敢阻攔,就把阻攔的人給殺了。」
此刻,作為丈夫、作為父親的責任感,在衛宮切嗣的心中壓過了一切。
「別傻了,我們逃不掉的。」
「我們可以隱姓埋名,到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小鄉村中,比如,就去那個古老的紅色國家,在那裡,就算是愛因茲貝倫於里世界中的影響力,也無法將觸手伸進去。」
「那樣的話,你只會痛苦地度過餘生。」愛麗絲菲爾太太很了解自己的丈夫,所以很堅決地搖頭:「抱歉,我不該提這個的,只是突然間,我有些想念伊莉雅了。」
衛宮切嗣沉默,他逐漸地冷靜下來,又或者說,逐漸讓自身冷血下來。
「答應我,在未來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也要好好照顧好我們的女兒,伊莉雅是個十分可愛、而又調皮搗蛋的孩子,但哪怕她在以後犯了錯,你也不要太過嚴厲地苛責她,要好好地跟她說、好好地教導她……」
愛麗絲菲爾仔細地囑咐道,在這個聖杯儀式還沒有進行到最後的下午,她像是在交代自己的遺言般,跟自己的丈夫訴說著這些事情。
「嗯,我會的,我會照顧好伊莉雅的,這是我作為父親理所當然、應當也必須做到的事。」
衛宮切嗣眼神有些死寂,如同一台機械般,將妻子愛麗絲菲爾說出的約定,一條條地承諾答應了下來。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愛麗絲菲爾笑著說道,拿起桌上的茶壺準備倒茶,卻發現裡面已經沒茶了:「我再去廚房倒水!」
衛宮切嗣看著妻子走向房門的背影,突然有個想法就在他腦中浮現,卻是那具已經被空運過來這邊,裡面一片空白,既沒有靈魂,也沒有記憶思維的人造人軀體。
「愛麗,我有個主意,或許可以讓你活著,還可以再見到伊莉雅……」
「真的?」
衛宮切嗣把原本想對少年做的事,跟愛麗絲菲爾一說。
「將活人的靈魂、記憶、意識,全部轉移到空白人造人的軀體上,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確做過這樣的轉移魔術,並且還成功了。不過,那是指真正的活人,裡面並不包括原本就是人造人的我們,我們沒有靈魂的,切嗣!」
「賦予的虛擬人格也一樣。」
「我的人格依存在小聖杯之上,並不可能被分離開。」
「有辦法,以我的骨髓製作的起源彈,擁有切斷再結合的能力,在小聖杯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我可以用起源彈射擊小聖杯,進行一瞬間的破壞重組,然後抓住那個重組的機會,把你的人格從小聖杯上分離出來、轉移到那具空白的人造人軀體之上……」
「這行麼?」
「至少實現的可能性並不是零,而且總比什麼都不做更強,不是嘛?」
「能再次見到伊莉雅麼……」
愛麗絲菲爾太太臉上浮現出憧憬之色,就像是一個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必死得人,突然看見了一線生機,有能夠不離開自己所愛之人身邊的機會。
那種突如其來的感動,洋溢在這位被製造出來,直至如今也才年芳九歲、外貌卻是和正常賢妻良母一樣的年輕母親心頭。
但就在這位年輕太太,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有些突然的,她手中的茶壺就落下,砸在地上直接破碎,而她的人也像是斷了線的人偶,直接就軟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