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八個夫子失敗以後,王城裡便又傳出了世子實在頑皮,難以教育學說法。有人去找宋夫子打探消息,宋夫子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慢慢的大家就都相信了這世子是個小魔頭。
王府里,趙四早就命人將為趙正高薪聘請師傅的消息散了出去,幾天裡也陸陸續續來了一些面試的人,可是表現都不近人意,要不是是故弄高深,要不就是希望發一筆的,到有幾個厲害的江湖俠客,但是趙正堂堂王府世子怎麼能去做遊俠啊,所以這事也就慢了下來。
四月的平涼城也別有一番風景,春江是暖鴨先知,景河裡的幾隻小鴨子悠閒的曬著日光浴,時不時用自己的小嘴修理一下羽翼,臭美臭美,甚是悠然自在,偶爾幾聲嘎嘎到和遊春船上的琴音合上了,還別有一番風味。
近些年,平涼城的火熱慢慢吸引了各國的遊學訪客做生意,其中不乏一些外人友人,高鼻樑大鬍子,起初老百姓對這些外來人頗為好奇,每次遇到都要指指點點議論半天,當這兩年來,平涼城的老百姓見多了樣貌奇特,夾著奇異口音官腔奇裝異服的人,對此都見怪不怪了。
四月八日,平涼城就來了一位身著儒士袍,背負三尺青峰劍,手挽一把俊亮馬尾拂塵,只見其人頭頂結著髮髻,用一綸巾縛著,白髮銀髯,一張臉寫滿了滄桑,眼帘低垂,似醒非醒,一副得道高人模樣,甚是不凡。
此人穿城而行,平涼城的老百姓見到他都略微驚訝了一絲,雖說近來年胡人看得慣了,但卻是沒見過一個漢人老頭又是俠客配劍,又是儒生裝扮又是道師行徑,混搭風格有點奇特,但也僅僅是驚訝一番,眼光並無在其身上過多停留。
卻說這老道,暫且就這麼稱呼他吧,一路上走來東看看西瞧瞧,走過東市,逛過西市,一路上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不知道人還以為這老頭不僅喜歡混搭,腦子還不太靈光。
「妙哉,惜呼。看來我老夫所算不錯,破局之道就在此城中」。這老道自言自語的便進了一家酒樓。
「客官一位,您裡面請」小二扯開嗓子喊道。
「小兒,道爺我逛了一天了,餓著了,有甚好酒先來一壺,再上二兩牛肉,一碗臊子麵」
「哎喲,客官,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您算是趕著了,本店剛到一批平城釀,酒中絕品,只要紋銀五兩」小二一臉笑意的說到。
「多少?五兩紋銀,書生我走南闖北多年,未曾聽聞甚子平城釀,也未聽聞一壺濁酒需得五兩文銀,你莫不是欺我」
「這老頭莫不是有啥子毛病,一會道爺,一會書生的」小二心裡腹誹幾句,臉上卻賠著笑。
說到「道爺,哦,秀才大人,您是剛來這平涼城吧,您可能有所不知,這平城釀乃是王府中流傳出來的好酒,剛出來時甭說是五兩紋銀,就是千金都難求一杯啊」
「哦,此酒當真如此神奇,此酒乃何人所釀啊,又為何是五兩一壺了」
「這酒啊剛出來時確實難求,別說本小店了,就是城裡最大的聽風樓也未曾聽得有此酒,至於說是何人所釀,當然是王府世子之傑作。」小二一臉你問對了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