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台:「……我希望你說的是正經事。」
閻秋池笑了笑,說:「咱們情人節公開吧。」
沈金台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閻秋池就又摟著親他,親了好幾口,沈金台感覺他不出這個門,就有隨時被逮到床上去的風險。
「走吧走吧。」他說。
「我給你拿條圍巾吧。」閻秋池說:「或者你穿我的高領毛衣,遮一下。」
沈金台就一下子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來,火氣就上來了,說:「以後再敢往我脖子以上種草莓,你試試。我拍戲的時候總不能一直捂著脖子。」
「什麼時候弄的,我都不知道。」閻秋池說。
他當時可能太興奮了,腦子已經完全被下半身控制,以至於不管是手上還是嘴上,亦或者別的地方,用力都很兇猛。其實事後看到沈金台渾身「傷痕累累」的模樣,他是後悔的,主要是沈金台生的比較白,稍微有點痕跡就會很明顯,看起來有點殘忍。
但他是愛沈金台的啊,心疼他,看見就特別後悔。
下次他一定注意!
閻秋池回他房間拿了一條圍巾過來,沈金台圍上,準備回酒店。
閻家大宅很暖和,在家裡圍圍巾就比較奇怪。雖然他和閻秋池是情侶,做一些親密的事也很正常,可是如果被方鳳美他們知道,他還是會覺得尷尬。
方鳳美說:「這就要走啊,吃了午飯再走吧。」
「不了,蘭姐他們都還在酒店等我呢,劇組那邊也催的急。」沈金台訕訕地說。
「那讓秋池送你一下。」方鳳美忙說:「我還給你準備了點點心,你帶著吧,分給工作人員吃也好,自己吃也好,秋月齋的點心,你上次說喜歡吃,我這次給你訂了好多。」
「謝謝阿姨。」
「一家人,謝什麼。」
沈金台要走之前,又去看了一下閻鐵峰,閻秋池跟在他後頭,細心看了一下,發現沈金台走路的時候,兩條腿好像分的比從前開一點。
他就扶了一下,突然心疼起沈金台來了。
畢竟是第一次,吃的苦不會比女孩子少。
方鳳美送他們到院子裡,閻秋池剛打開車門,就見一輛保時捷開了過來。
是閻耀軒的車。
「這小子總算是回來了。」方鳳美說:「玩起來電話都不知道回一個。」
車是閻耀軒的車,開車的卻不是他,而是單城。
單城下了車,很恭順地跟方鳳美他們打了招呼,然後打開後車門,將閻耀軒抱下了車。
方鳳美嚇了一跳,還以為閻耀軒出了什麼事,單城說:「他就是喝多了。」
閻秋池就說:「怎麼讓他喝這麼多酒。」
「我一直攔著,沒攔住。」單城說。
「秋池,幫把手。」方鳳美說。
「我來就行。」單城個頭跟閻秋池差不都了,抱起閻耀軒來絲毫不費事,一邊朝里走一邊說:「本來想讓他住我那兒的,他不肯,一直發酒瘋,非要回家,還哭。」
方鳳美訕訕的,說:「真是辛苦你了。」
閻秋池讓沈金台上車等著:「你就別跑上跑下的了。」
沈金台突然意識到閻秋池也發現了自己走路不便的事,有些窘迫,就直接上了車。
到了車上他也沒敢正面坐,倒不是屁股有多痛,可能和心理有關係,總覺得會……腫。
他應該真的得到了小愛的某種獎勵,昨天晚上,一開始,閻秋池應該也只是試試而已,後來他們兩個應該都沒想到居然會成功。閻秋池那種天賦異稟,他居然都扛住了,要說小愛沒獎勵他什麼,他都不敢信。
說起來小愛也真的是很貼心,他確實舒服到了……哎,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閻秋池去了大概有五六分鐘,這才回到車上來。
大年初一,酒店都顯得有些冷清了。閻秋池把他送回酒店以後就回去了。
過年這幾天,除了要去親戚朋友家以外,閻秋池還要陪方鳳美一起去拜訪公司的董事,還有些政界商界的大佬,如今閻鐵峰出不了門,類似慰問貧困職工這樣的工作也都給了他。
他如今新官上任,對上對下都需要做工作,宣傳部的人今年春節都沒有放假,有專人全程陪同他,錄像,拍照,等節後上班以後,這些視頻,照片都要配合文字宣傳在全公司投放,閻秋池的壓力其實是很大的。
他還不到二十六歲,就接管了這麼龐大的商業帝國,即便有方鳳美陪著他,單每天的工作量,就比他原來在陽光傳媒的時候大多了。
從方家吃完晚飯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方鳳美問說:「你是回家,還是去酒店?」
閻秋池淡淡地說:「回酒店吧。」
方鳳美「哦」了一聲,嘴角微微抿起。
閻秋池就說:「家裡距離公司還是有點遠,我打算過幾天搬到酒店長住。」
「也挺好的,不然你忙,小金也忙,都沒時間見面了,感情還是需要多相處才會深。」
閻秋池就「嗯」了一聲。
方鳳美扭頭看向窗外,就笑了起來。
閻秋池打算搬到沈金台那裡去,回到酒店以後,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就抱著去了沈金台房間,敲了一下門,卻見開門的是小糖。
小糖看見他,立馬歡快地喊:「閻總新年好!」
閻秋池清冷威嚴地點了一下頭,小糖慌忙從他手裡接了個箱子,進去以後,才發現李美蘭也在,客廳里還有倆孩子。
「閻總。」李美蘭笑著說:「我帶孩子來給金台看看。」
她看見閻秋池手裡的東西,便抱著女兒站了起來,說:「時候也不早了,孩子等會該睡覺了,我就回去了。」
小糖也從沈金台的手裡接過李美蘭的兒子,閻秋池掏出錢包來,把紅鈔票都拿出來,給了兩個孩子壓歲錢。
「你不給我都沒想起來。」沈金台說著就去找錢包,李美蘭抱著孩子往外頭走:「閻總給就相當於你給了。」
她和小糖從房間出來,進了電梯以後,小糖抱著孩子說:「閻總好像把家都搬來了。」
李美蘭說:「我感覺我們可以準備公開戀情的通稿了。」
剛才她還發現沈金台脖子上好幾個草莓,有兩個顏色還挺深的,可見親的很激烈很用力。
聯想到這草莓是閻秋池種的,會感覺更帶感一些,主要是想像不到閻秋池這樣的人,熱情起來會是什麼樣子,他長相實在太禁慾了,平時表現也很高冷。
這種平時穿衣服扣子都扣的很緊實的人,完全想像不到他脫了衣服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晚上十點半,沈金台坐在床上看著李美蘭拿過來的新劇本,然後很吃驚地看向閻秋池。
閻秋池脫了浴袍,光溜溜地就鑽進被窩裡去了。
沈金台:「……」
他下了床,到了衣帽間,拿了件睡衣過來,然後往床上一丟。
閻秋池坐起來,露著結實健壯的上半身,神色倒是正經,沒說話,把睡褲穿上了。
「上頭的也穿上。」
「我不是跟你說了,」閻秋池說了一半,又停住了,將上衣也穿上了。
沈金台上了床,繼續看劇本。閻秋池在旁邊躺著,看了會手機,說:「你明天幾點去劇組?」
「七點。」
「那該睡了,別看了。」閻秋池說。
「你先睡,我看完這一點。」沈金台說。
倆人有點心照不宣,大概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閻秋池就往他這邊挪了挪,靠著他的屁股。沈金台翻了一頁,沒動。
他一直堅持到閻秋池睡著,才放下劇本,上了個廁所,就悄悄躺了下來,關燈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一下閻秋池,因為閻秋池很喜歡裝睡,會在他關燈的瞬間撲上來。
還好,閻秋池是真的睡著了。
睡著的閻秋池,他還是很喜歡的,主動往閻秋池那邊靠了靠,抱著他。
他其實也更愛閻秋池了,身體的親密接觸,耳鬢廝磨,真的會加深兩個人的感情,自從昨夜以後,好像一切都改變了,他聞著閻秋池身上的味道,便覺得格外安心。
夜深了,他也真的困了,很快就睡著了。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人在解自己的扣子,他睜開眼睛,黑暗中伸手推了一下,就推到了閻秋池結實光,裸的胸膛。
沈金台:「……」
什麼時候脫的衣服。
「你幹什麼,大半夜的……」沈金台帶著困意說:「我明天要拍戲,真的不能請假了……我要休養生息,我……」
「我不動你,我就抱抱你。」閻秋池說。
這一次是認真的抱抱,沈金台卻已經有點不敢信了。
可他睡衣還是被扯掉了,閻秋池說:「我都說了,我喜歡皮膚貼著皮膚,以後咱們都別穿,行麼?」
沈金台要反抗,才發現閻秋池睡褲都脫了,他就不敢動了。
閻秋池從頭到腳包裹著他,夾著他的腿,摟著他的腰,貼著他的臉。
我靠,這也貼的太嚴絲合縫了,這樣怎麼睡。
沈金台訕訕的,閻秋池說:「睡吧睡吧,說只抱著,就只抱著,親都不親你。」
沈金台:「……」
這樣能睡著才有鬼。
閻秋池又啄他的臉。
說好的親都不親呢。
沈金台覺得這樣不行,太容易走火了。
「習慣就好了。」閻秋池說:「多舒服。」
閻秋池是真的覺得舒服到爆炸,皮膚饑渴症總算得到了徹底的解決,不再折磨他,反而給了他旁人沒有的幸福感。
「寶寶……」
沈金台羞恥到肝顫,怎麼這麼黏人這麼膩。
他態度都服軟了,說:「真的,我明天一早就得拍戲,不能再請假了……」
「那你叫我一聲。」
「叫什麼?」
閻秋池自己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低聲說:「叫老公。」
沈金台一把就將他踹開了,坐起來摸到睡衣穿上:「我看你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