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裡,牆上貼著他密密麻麻的照片,房間裡的擺件則都是各種各樣的栩栩如生的玩偶娃娃。
他們的肌膚都仿佛活人一般滑嫩有氣色,一雙雙琉璃一般剔透的眸子皆看向門口的方向。
好似,在與他打照面一般。
秦江的舉動時刻都在顏涼的注視下,在看到他打開小黑屋的瞬間,顏涼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起身走向秦江。
「阿江,怎麼了?」
「這房間是我吩咐周寧布置的,我還沒親自看過呢,有什麼問題嗎?」
顏涼說著,人已經靠近過來。
「……」周寧:?????
秦江只覺得這一刻他幾乎可以聽到女人亂了節奏的心跳聲。
「沒……沒什麼問題。」
「看得出來,周助理很想升職加薪,對顏顏的喜好把控得十分準確。」
秦江:可不是嗎?
顏涼最愛的是什麼……不就是他秦江!
「嗯,看來你也累了。」
「陪我睡一覺好嗎?」
顏涼處理文件的效率很高,這會兒已經將重要的文件都率先處理交給周寧了。
她恰好可以騰出手……與秦江交流交流感情。
說著,女人柔軟的軀體毫不留情地圈過來,身體貼緊他,手臂也肆無忌憚環住了他結實的腰身。
「阿江,叫我。」
「讓我真實地感知你,好嗎?」
顏涼的語氣帶著一股強勢的迫切,在她看來秦江此刻發現的是她對他內心最深最隱晦的可怕。
她怕嚇壞了他,可不知為何……對此也更加興奮。
阿江啊,又了解了更真實的她一部分呢。
怕又如何,她只要瘋狂占有。
讓他忙碌到沒有心思去胡思亂想,便也算讓阿江進一步「讀懂」了自己的一部分呢。
顏涼將秦江拉進了房間。
隱藏的書架櫃合上,房間裡燈光昏暗,秦江喉結滾了滾,有些慌。
「顏……顏涼小姨,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嗎?」
秦江一緊張,又口不擇言。
前世對顏涼的恐懼在他內心深處早就紮根,並且他曾無數次洗腦自己顏涼是白楚楚的小姨也算自己的長輩。
在他心底,從來將她放在「小姨」這一長輩位置上尊敬過的。
所以,與她相處的自己,曾經是罪惡感滿滿的。
他的道德,不允許自己沒有下限。
他的理智,不允許自己落魄淪陷。
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秦江只覺得腦子裡突然「嗶——」了一聲。
好傢夥,完球。
他又踩到顏涼的底線了!
可,這次顏涼居然沒有生氣惱怒,反而好心情地將他推到房間沙發內,長腿跨上來。
「噓……」
「都是我拍的。」
「就算寶寶害怕,阿江這次都跑不掉了呢。」
隨著一聲鎖鏈碰撞發出的熟悉聲音後,秦江只覺自己手腕一緊,鎖鏈落扣。
雙手雙腳被束縛。
秦江整個人都麻了。
好傢夥,他哄了病嬌媳婦兒那麼多天……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
秦江又被拍了。
只是這次照片裡的他明顯臉色更白,脖子上胸肌上都多了一些斑駁的傷痕。
他再也撐不下去,沉沉昏睡過去。
再睜開眼,已經日上三竿。
他居然就在顏大小姐的辦公室里睡了一個晚上?
秦江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
打開電動窗簾,讓明媚的陽光徹底鋪滿這間「小黑屋」。
好似這樣就能把昨晚顏涼加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從根源上清理掉一般。
顏大小姐,確實太瘋了。
但,對他來說也是一場絕佳的新體驗。
秦江疲憊地坐起身,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溫度了,看來顏大小姐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秦江側目,目光落在床頭柜上一張熟悉的黑卡上。
秦江湊近,伸手拿過。
誰知一攤開,竟然不止一張,而是十……十張??
一旁還放著一張小字條。
從那肆意霸道的筆鋒來看,這是顏涼親自寫的。
【阿江,昨晚是我太失控了,對不起傷害了你,我知道上次給你的黑卡被你剪碎了。
這十張是新辦的,這次你想剪掉多少張都可以,每一張都已經激活,作為我的丈夫,你都有權使用。
當然,我已經限制了黑卡私人購買飛機的權利,其他你都可以放心花。
只要你不離開,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滿足你。
——愛你的顏涼♬︎*(๑ºั╰︎╯︎ºั๑)♡︎】
秦江看著落款處女人生疏畫下的賣萌小表情,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誰能想像集高冷霸道病態為一體的病嬌財閥大小姐悄悄對老公賣萌的樣子??
簡直反差萌拉滿啊啊啊啊!
秦江當然不會怪顏涼的失控。
畢竟,他作為男人,咳咳良心來講,昨晚又不是只有媳婦兒爽到了。
他分明更……
秦江想著,耳根又是一燙。
嘶哈!病嬌財閥大小姐的滋味,誰被看上誰知道。
秦江握著手裡的十張黑卡。
自己剪掉一張,顏涼直接送來十張這麼壕氣的操作他是沒想到的。
不過他沒理由再拒絕這十張黑卡。
畢竟顏氏集團都已經被顏涼強勢地將自己加入其中,他未來的路就註定無法平靜和平庸了。
思及此,他將黑卡揣進兜。
然後起床洗澡,打開衣帽間,原來這裡早就準備了他專屬的衣櫃,裡面的衣服每一套都搭配好了,還是按照他的身材量身定做的修身感。
不得不說,顏涼的審美和品味確實很牛。
他從前為了讓她厭惡自己,拼命穿土味殺馬特衣服,實則精神小伙的打扮緊身衣緊身褲穿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切爾西和豆豆鞋更是……擠腳!!
現在他無需偽裝,當然是怎麼帥怎麼來。
他在房間裡鼓搗了半小時,今天穿了一套休閒西服,質感不錯。
貼合他的氣質,帥的輕而易舉。
正準備出門。
房間門被人打開,秦江抬眼看去,是又換了一套絲質襯衫與米白色包臀裙職業裝的顏涼。
肉色絲襪,同色系高跟鞋,將她整個人襯得氣質大方幹練又透出幾分溫婉如玉。
顏涼端著一碗蓮子羹步入房間。
在看到秦江的瞬間,眼底一亮,隨即又意識到什麼一般,有些心虛地垂眸。
「阿江,你餓了吧?」
「我做……我點了早餐,你試試合不合胃口?」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顏大小姐,一隻手還因為上次手傷包紮著。
此刻端著一個小盅,表情竟有些乖巧地悄悄看自己。
她手上是有繭子的,可只要懂行的人就知道那不是幹活而來的繭,而是長期握槍拿刀才能磨出來的。
秦江瞬間就心軟了。
對自己愛的人……他終歸是忍不下心生氣。
不過,這樣的罪可經不起經常折騰。
他是男人,又不是永動機。
「我不餓。」
於是他決心讓顏涼知道昨晚的事,他是很在意的。
可以偶爾,不能經常。
不然他不出一周,得躺太平間去了。
「昨晚餵那麼飽,我怎麼還敢餓呢。」
「……」顏涼:她確實太過分了。
要怎麼哄阿江呢。
唔,踩她盲區了,她只會一種哄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