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國颶風地下賭場。
秦江詭異一笑,對白楚楚施展的笑意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白楚楚也察覺到了奇怪,只是曾經的秦江對自己是絕對百分百的好,而且不管是笑容還是感情都全方位地給了自己,太也早就習慣了這種狀態。
對於秦江一句「好啊」,她就像是抓住了自己在這異國他鄉最後的一根稻草。
「阿江,阿江你快過來幫幫我啊……我的腿好痛,剛才被爆炸物壓到了。」
白楚楚嬌氣地使喚著秦江,對秦江下命令她是用習慣了,自然是信口便來。
「你來抱我起來好不好?」
她習慣性地撒著嬌,自以為秦江總該憐香惜玉地過來把她當寶貝呵護起來。
即便他再怕顏涼大小姐,自己都受傷成這樣了他心裡也總該心疼了吧。
「白楚楚,剛才的爆炸,把你腦子也給炸壞了?」
「你還是先看看你的駢頭怎麼樣了吧?怎麼……在龍國秦雲不要你了?讓你出來賣了!
也對,他這些年來應該也早把你玩膩了,那麼也該輪到我……」
後面的話,秦江覺得說出來太噁心。
雖然他要表達的,可跟秦雲那種玩是截然不同的玩法呢。
「納瓦,把她扛起來。」
「不如進去密室好好讓白小姐先冷靜一下吧。」
秦江只覺得自己多看白楚楚一眼都噁心。
可他忘不掉,午夜夢回總是忘不掉……這個自詡外科醫學生的白楚楚親手剖開自己的腹部,只為掏走他的腎臟給秦雲。
那時候,他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生不如死的滋味,也該讓白楚楚親自嘗嘗了。
「至於提查先生,這裡的一切周寧你來處理好了。」
「顏顏,有一門課我也曾私下甚至在夢中無數遍地練習,可也總不得其法……不如趁著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和寬鬆的法治環境,你親自教我……好嗎?」
秦江沒有撒謊。
關於前世的一切,他自己慘死的樣子一直是他夢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而他更難受的一直都是連累了顏顏同自己一起赴死,他越愛上顏顏,便越捨不得她走向死亡。
所以每每午夜夢回做到那個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夢魘時,他都痛苦萬分。
可面對夢魘,逃避是最無用的!
他早就應該直面恐懼,扼殺恐懼了!
顏涼麵容冷艷高貴,在秦江沒看過來注意時,渾身都散發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殺氣與傲氣。
而秦江朝她詢問,顏涼像是驀然解凍的冰美人,所有的神采都靈動地為秦江所牽引。
「好,阿江要我做什麼都好。」
「榮幸之至。」
顏涼已經猜到了秦江要做什麼,她從前總以為阿江不動手總歸是捨不得的。
可眼下看來,只是在龍國那樣的法治環境之下,他的遵紀守法才是保護了白楚楚這個賤人!
現在他們都在S國,這就很有意思了。
「阿江想學什麼課程,我都會安排都妥妥善善。」
顏涼側目,直接給了周寧一個眼神。
「……」周寧會意,揮揮手吩咐下去。
真是姑爺一句話,大小姐珍之重之,而勞累跑斷腿的牛馬……就是他們這些底下人呢。
半小時後。
原本裝著鍾亮的房間內已經重新開闢出來了一個無菌手術室。
鍾亮雖然已經看不見了,可他一聞到那熟悉的手術室特有的消毒水味,整個人就在缸裡面扭動起來。
似乎很恐懼很恐懼的樣子。
白楚楚被繩子綁著扔在他邊上,周寧眼見時機到了,便直接拉開了白楚楚眼睛上覆蓋的帶子。
又拿掉了她嘴上塞著的布團。
「白小姐,快要輪到你了。」
「給你點時間做心理準備吧……」
周寧作為一個最資深的涼總跟隨者,惡趣味起來的時候確實皮得很。
這不……嚇獵物的樣子惡劣又可愛。
還一臉天真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說:快珍惜你為數不多的生命吧~~
看我多善良,還給你開綠燈呢。
白楚楚整個人都蜷縮在角落裡,她一直都能感受到自己身邊有個缸狀物在顫動,時不時發出奇怪的嗚嗚聲。
像人,又不像人!
她害怕極了,對她這個顏涼小姨的秉性,她倒是聽母親說過,讓她絕不能招惹這位怪物小姨。
她滅門全家,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怪物!
可她曾經以為只要自己抓住了秦江這個能夠讓顏涼小姨乖乖聽話的男人,她甚至能踩在這個怪物小姨的頭上去。
不得不說,她曾經確實很享受這種把家族所有人都忌憚的顏大小姐踩在腳下她卻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
女人,都是虛榮的。
而白楚楚尤其享受這種虛榮!
但此刻,她卻是悔不當初。
她渾身顫抖地睜開眼,眼淚早就把布帛打濕,她小心翼翼地甚至好奇地看向身邊的陶罐子……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救命啊……有怪物!有怪物!!」
「這是什麼啊!怎麼……怎麼還像一個人?」
白楚楚嚇壞了,拖著自己受傷的小腿想要逃跑。
下一刻,秦江高大修長的身軀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在華京大耀眼無比還高高在上的校花白楚楚。
隨即,他惡趣味地開口:
「他啊,以前確實是個人。」
「現在,卻是人彘!白楚楚你是校花應該學過這個詞吧?這可是歷史上有名的刑罰呢。」
「你……要不要也試試這個滋味呢?」
白楚楚頭皮發麻,只覺得眼前的秦江已經徹底不是她所認識的秦江了。
太可怕了!
「你……你到底是誰?」
「快從秦江的身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