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芝麻的人恰好就是侯波,人稱侯哥。
好歹也算是他們一眾綁匪里的老二。
沒有別的愛好,一頭黃毛的髮型倒是直衝而起,典型的精神小伙髮型。
「嗷嗷嗷……救命!救命啊!!」
侯哥哭成了嗎嘍。
也不爭氣得尿了褲子,可謂是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而此刻,眾人看去。
只見侯波的髮型頭頂直接被打出了一個窟窿,髮型直接就是中間一個洞的雜草模樣,看上去也是造型奇特,更時尚了。
而秦江的槍法也是好巧不巧直接擊中了那顆芝麻而過。
但凡侯波是光頭,腦瓜子怎麼也得戳破一層皮!
說不準腦子都得被崩掉一層……
侯波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一熱,有什麼從他發頂穿透而過,那極快的速度,足以讓他尖叫著瘋狂掙紮起來。
「我敲!!……秦江還真牛掰啊,真擊中了?」
「不是,這現實里也有新手保護期嗎?秦江一開始握槍的姿勢分明都不算標準啊,現在這是什麼開啟了他的任督二脈??」
「麻蛋,難道這槍法到了秦江這裡還能靠雙修傳播,剛剛他那一手力量感與精準度極致結合的手法,分明就跟大小姐如出一轍……」
「蚌埠住了……秦江一個新手都能直接秀翻全場了,祁大小姐帶來的所謂專業人士都得靠邊站了,到底是誰覺得大小姐會有弱點的啊?
怎麼感覺秦江不僅不是大小姐的弱點,或許……還能成為大小姐所向披靡的銳刃!!」
現場不少人一下子就對大小姐的可怕具象化了。
即便是大小姐身邊找了個看似廢物的小白臉,那都不止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顏大小姐本就是絕對耀眼與巔峰的存在,誰也無法在她身上找到弱點。
秦江收起槍管,剛才突兀且銳利的目光頓了頓,眼底的戾氣這才悄然散去。
踐踏了屬於他送給顏顏的戒指。
活該呢。
此刻蔣衡簡直難以置信地看向秦江,一開始他確實小看了這個顏大小姐親自選中的男人!
也對,能入得了大小姐眼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呢。
「秦江,你別得意得太早,這只是第一局。」
蔣衡的目光自秦江身上逡巡而過,似乎z是在權衡和打量他到底幾斤幾兩。
但秦江本人的氣質……除了更沉穩一些,倒也妥妥就是一個普通大二學生的樣子。
祁大小姐見此,表情也有些冷。
這輩子,她還真處處都比不過顏涼了?
她們是朋友,也有競爭關係,特別是這種需要比拼結果的時候,她也是不會輕易相讓的。
可每一次,幾乎是每一次!
顏涼就沒敗過。
現在好了,即便是重新找男人,她也還是沒給她找到破綻的時刻。
細想下來,恐怕除了顏氏家族的那個女人活不過25歲的詛咒,其餘的一切大小姐那都是拿第一的。
「哦,是嗎?」
「第一局你都得意不起來,還想著翻盤呢……手!下!敗!將!」
秦江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了。
前世那個以和為貴的秦江已經死了,他現在就要能多張揚就多張揚。
死過一次的人了。
他狂點怎麼了。
「你……你……你未免也太狂了點!」
「你只是個新人。」
蔣衡臉色一黑,事實上他也只敢跟秦江打打嘴炮,即便他身後有祁大小姐撐腰,他也不敢惹了顏涼大小姐這個瘋批!
「是啊,你一個專業搞槍械的,連我一個新手都比不上……羞~羞~臉~哦~」
秦江依舊不上套,自信十足地伸手劃拉劃拉臉頰,做出鄙夷的姿勢。
「……」蔣衡:你多少有點賤賤的了……
秦江毫不在意。
祁大小姐挑眉,看向蔣衡有些羞惱的臉色,眼底閃過一絲輕笑:「小衡,別輸不起。」
她姿態大大方方。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反正這些年來跟顏涼玩遊戲,多的是給她送經驗送裝備的時刻。
而這些時刻,祁大小姐也都是樂此不疲的。
即便是送不到點子上,即便是輸了項目還被家裡的老東西罵得一個月回不了老宅。
祁媛大小姐都是大大方方,每每把輸掉的籌碼乖乖送到顏涼手裡的。
當然,也正因為祁大小姐輸得次數那麼多,還樂此不疲趕著上前給顏涼大小姐送裝備。
有段時間京市一度盛傳……
祁媛大小姐這哪裡是上趕著輸啊,分明就是為著在顏大小姐面前獻殷勤呢。
當然,這種傳聞比較隱晦。
還沒傳到本人耳朵里過。
只是祁媛雖然不知道,但蔣衡卻也是吃過這個瓜的人之一。
此刻一看祁媛大小姐護著顏涼的姿態。
分明兩人在對立面。
以祁媛大小姐對他寵愛的程度……怎麼也不該……也不該為了顏涼責備自己。
一時間,蔣衡看向秦江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色彩。
嗯……有點同情。
「……」秦江:??
不是,哥們兒?
「嗯,我輸了。」
秦江你也沒贏!!
「既然第一局是固定靶射擊,那麼第二局就加大難度,直接將射擊距離增加三倍,三百米開外的自由靶射擊如何?」
「秦江雖是新手,但能耐卻讓我也很震驚呢,想來固定靶都打得那麼漂亮,自由靶自然也不在話下了。」
「我這邊正好有幾個有意思的『活靶』,在不威脅他們生命危險的前提下,想來秦先生依然能夠精準射擊吧?」
「咱們要玩,當然就要玩刺激的呢……」
祁媛大小姐揮揮手,只見不遠處的固定靶被拆開。
那些被捂著眼睛的活靶們都被放到了三百米開外的一處用電網提前圈禁起來的活動範圍。
而這十個綁匪只是意料之中的活靶。
顏左被扔過去時,人都是麻的。
「我敲!你們還真敢綁小爺啊!!
顏涼大小姐是我阿姐,你們竟敢……你們竟敢嗚嗚嗚……姐夫救我~~」
顏左:主打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
顏左一邊叫喚,一邊就這麼水靈靈被綁到了活靶區域,身上也被迫穿上了靶子專用訓練服……
子彈打不穿,但……痛啊!!
還容易被嚇尿的哇~~
很快,又一個熟悉的面容被扔了進來。
顏左好奇地湊上去看,只覺得這個戴口罩的女人怎麼那麼眼熟。
「臥槽!!白楚楚??」
「白楚楚,你怎麼也被逮來了,來人……來人……這個白楚楚這麼低賤又人盡可夫,怎麼能跟本小爺同處一個活靶區呢?
小爺跟她才不是一個級別的呢。」
「……」顏涼扶額:聒噪!
太聒噪了。
「把他嘴巴堵起來。」
「至於白楚楚……作為活靶沒什麼特點能讓人瞄準可有什麼意思?
不如……就剃個光頭讓阿江能夠瞄得更准吧。」
顏涼也沒想到祁媛大小姐居然查到了白楚楚身上,還把人故意給拎了過來。
這很明顯就是要秦江亂了步伐。
畢竟,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所有人眼中白楚楚才是秦江心裡的白月光。
現在活靶區里混入了一個秦江的白月光,他必然會被擾亂了心神。
祁媛這一局,走的是攻心局。
只可惜,顏涼目前對這個白楚楚,倒是沒什麼想要把她折磨致死的心思。
從始至終,她只是對秦江的態度死死掌控。
她的對手從不是一個具體的女人。
而是,秦江的心意。
她從來容不得秦江的心意在旁人的身上而已。
「好啊,只要顏顏要求,做什麼都好。」
秦江的態度也很利落。
一時間,倒顯得一路布局獵心的祁媛大小姐像個小丑似的了。
但,這算什麼?
她還有大牌呢。
「來人,扔下一位活靶!」
祁媛大小姐臉色難看,淡淡的語調卻足見她在耐心崩潰的邊緣逡巡。
秦江抬眸,秦家五姐秦纖雲就這麼穿著一件射擊活靶的專業服裝被扔進了靶場。
「阿江……阿江……你不用擔心我,我為了你一切都是自願的。」
「你只要放心射擊就好了,不要把我當五姐對待,能為你付出……是五姐的福氣……」
秦江扶額,他還真沒把秦纖雲當五姐了。
只是,她也太陰魂不散了!
讓秦江忍不住煩躁。
祁媛終於在秦江的臉上看到了其他的神色,自以為把握住秦江情緒的她,乘勝追擊一笑,擺擺手又讓一個熟悉的活靶進來了。
「大……大姐?」
這是秦纖雲在繼秦江被綁架後,第一次見到秦墨雲。
只見秦墨雲的臉色很差,在看到秦江就站在射擊場主射台的身影時,眸子下意識心虛地微低。
「大姐,之前阿江被綁架,你不是答應我要去報警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等了那麼久,卻根本沒有警察來救我跟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