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大姐怒斥秦母偏心!二姐回來了

  私人醫院內。

  秦母被燙傷的程度已經達到二級燙傷標準,雖然暫時給她消炎而且進行了緊急處理,但是留疤是不可避免的了。

  妻子被燙傷,秦父這會兒正在國外參加商業研討會,這個照顧秦母的責任,還是又落回了大姐秦墨雲的身上。

  即便,她自己也才經歷過一場非人的「網暴」。

  可她作為大姐,作為秦家長女,一些責任她根本無法推脫。

  即便母親對她再不好,她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一直是秦墨雲的人生觀念,所以她戴好了口罩,整個人防護得十分隱蔽來到了醫院。

  這次,即便她進了病房,也沒有摘掉自己裹住全身的裝扮。

  她的高傲被擊碎後便有種無顏在陽光下活著的感覺。

  秦墨雲負責地讓人買了湯盞過來,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秦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這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啊。

  難道她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沒有任何一點身為人母的反應嗎?

  「墨雲啊,你四妹已經去找秦江拿我們秦家特製的『燙傷膏』了,這野小子真是半點不給我省心,離家出走而已,竟狠心地把家裡一些常規的藥膏全都拿走!」

  「他真是太自私了!!」

  秦母的傷口上完藥被包紮好,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抱怨著。

  她受傷的事情,已經通知了老公和女兒們。

  卻是故意地沒有通知秦雲。

  秦母也美其名曰,不願意讓身體本就孱弱的阿云為她擔心,即便秦雲本人也住在這家醫院裡,讓阿雲來看看她其實走不了多少路。

  但,秦母心疼。

  又怕秦雲會因為她受傷是為了給阿雲煲湯裝湯盞燙傷的而內疚不已。

  「墨雲啊,你也知道阿雲那性子,一向善良溫柔又細緻……要是知道我受傷了,怕是會不顧身體徹夜也要來守著我。」

  「這對他的身體多不好啊,還是瞞著他吧。」

  秦母開口閉口皆是秦雲,讓秦墨雲眼底緩緩升起陰翳。

  阿雲!阿雲!阿雲!!

  天天念著她的好兒子阿雲,那麼她這個做大女兒的就活該不辭辛苦晝夜陪護也討不到一句好?

  這一刻,曾經秦江受過的被偏心至極的苦,以及有苦難言的絕望在秦墨雲的心中具象化。

  原來,她曾經也是偏心阿雲的一員。

  那麼秦江,是不是也早就對自己壓抑著怨恨了呢?

  所以才要用這麼狠的手段折磨自己。

  終於,秦墨雲忍無可忍地開口:

  「母親!你一口一個阿雲,你既然這麼心疼你那乖兒子,不如我給你轉病房讓你們母子倆住一起算了!」

  「你心疼秦雲徹夜照顧你會受累,就可以拿我當牛馬使喚?」

  「媽,我來照顧你是我孝順,可你關心過我嗎?我剛經歷過什麼你能不清楚嗎?」

  「我壓抑著負面情緒也來照顧你本沒有任何怨言,可你半點認可都沒有,口口聲聲提你那乖兒子……

  原來秦江說得對,你一直偏心至此。」

  秦墨雲以前忙於事業,而且家裡有任何事秦江都是第一個沖在前面主動照顧家人的。

  她自然不清楚,原來母親骨子裡竟這麼偏心。

  甚至,從前的她也在偏心秦雲跟著母親一起排擠秦江的一員。

  秦墨雲此刻只覺得心臟好像瞬間揪成一團,難受地像被什麼堵死了一般。

  「墨……墨雲,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我是你親媽,你照顧我是你該盡的義務和責任。」

  「阿雲是你親弟弟,他身體不好我便多些照顧和關心,這也有錯嗎?」

  「我看你就是被秦江那野小子給洗了腦,竟然開始反駁起我來了。」

  「是,你跳艷舞的視頻媽媽也看見了,並非不管你,只是你是秦家的大姐你應該有這個承受能力去解決和消化。」

  「這點壓力你都承受不住。」

  「以後怎麼幫你弟弟協助管理公司,接秦家的班?」

  秦母也越說越氣,直接順手將一旁的水杯砸飛,玻璃杯碎在秦墨雲的腳邊。

  像是一種封建大家長們對子女無形的壓迫與震懾。

  但,秦墨雲好歹當了那麼多年的金融女總裁。

  這一刻,她突然就不想伺候秦母了!

  「嘖,協助管理?」

  「我不稀罕呢……」

  秦墨雲的態度很冷,而更冷的是快被秦母逼瘋的心。

  她作為秦家長女,為秦家的發展築起高牆,上管理金融集團,下管教弟弟妹妹們,孝敬長輩關愛小輩。

  她自問做這個長姐即便有小錯,也足以勞苦功高。

  可……原來她的付出在媽媽的眼中,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嗎?

  甚至,她被侮辱清白,母親也只覺得是她承受能力不夠。

  這樣的親人和親情,真的還有繼續維持的必要嗎?

  秦墨雲忍不住開始反思。

  「墨雲,媽媽理解你現在的情緒失控,媽媽也不怪你剛剛頂撞我了……」

  「你四妹去找秦江要我們秦家的燙傷膏已經幾個小時了,你能不能幫媽媽去把你四妹五妹都找回來?」

  「一定是秦江這野狗又對你四妹使絆子了,你作為大姐……」

  秦母還想說什麼,但卻驀然被秦墨雲冷冽的目光震懾到。

  那是一股極冷的視線。

  看她的樣子,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媽,你真覺得那燙傷膏是咱們秦家『土生土長』的嗎?」

  「你怎麼不想想我們全家用的燙傷膏、祛疤膏、各種用途廣泛的藥膏出現的時間都是在秦江回家之後呢?」

  「你猜,怎麼會這麼巧呢?」

  「秦江要離開秦家,即便帶走了這些藥膏,可秦家上下但凡有個人能製作,不是早就補上家中用藥所缺了?」

  秦墨雲直接挑明地開口,其實她也並非沒有質疑過這些細節,可她一向忙於集團事務,對這些「小事」,她向來不關注。

  有人說是秦雲製作的,她便也不稀奇。

  畢竟,秦雲弟弟也是個才子呢。

  但,秦墨雲現在越想越不對勁,如果藥膏真的是阿雲製作,為什麼秦江帶走後,家裡到現在都沒有新的用藥供給??

  秦墨雲不是傻子。

  有了這個猜測,便越是心驚。

  所以!她曾經一直都在秦家做一個幫凶,擠軋著秦江的生存空間……

  秦墨雲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她不願意接受自己竟如此的骯髒。

  她只覺得心口越來越悶,直到透不過氣,就像一柄又一柄的重錘毫不留情地在她的頭頂擊打。

  秦墨雲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腔都在隱隱作痛。

  她……是幫凶嗎?

  她……是趕走秦江,折磨秦江弟弟的始作俑者之一嗎?

  頭越來越疼,神經撕扯一般地鈍痛著!

  她神經衰弱的老毛病又犯了。

  秦墨雲捂著腦袋,瘋了一般地衝出病房,留秦母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到極致。

  「墨雲……墨雲你要去哪??」

  秦母江玉瑤叫著,卻沒了回應。

  她臉色難看至極,正忍不住地難過,電話聲傳來,她一看號碼,面上驀然便揚起溫和的笑:「沐雲?」

  「小二啊,你醫學研討會結束了?」

  「你怎麼知道媽媽住院了,媽媽沒事的……什麼?你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

  你那裡還有沒用完的燙傷膏?小二啊,你真是媽媽的小棉襖呢。」

  二姐秦沐雲正在開車,心裡還在記恨著之前秦江擅自掛斷自己電話的事兒。

  她與秦江在秦家的關係向來不錯,他是吃錯什麼藥了竟敢拉黑自己!!

  「媽,秦江人呢?」

  「這會兒他應該在鞍前馬後照顧你吧?這次我回來,可得好好懲罰他,要他為我試一味烈性藥,以懲戒他將我拉黑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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