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經過上一次被陰陽後老實了不少,應該說沒有那麼狂了。
可內心的那股叛逆勁兒又像頭野獸一樣被困在枯燥乏味的籠子裡,那種空虛感,讓秋南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沮喪感。
自從開學後,基本上就沒碰過煙了,也不是成癮,只是想尋求些發泄的快感罷了。
可這偌大的學校跟個監獄一樣,上哪去找這種違禁品啊!路星又請假了······
天天就知道跟個機器人一樣,教學樓,餐廳,宿舍三點一線,偶爾上個廁所還有個時間限制,還要祈禱老師不早到,不拖堂。
學個球子啊!草!
秋南越想越氣,整天臭個臉,作業也不寫了,考試也經常性的交白卷,面對老師的批評也就是隨便搪塞幾句,,再加上低著頭,頻頻點頭就對了。
可學習哪像秋南那樣鬧著玩啊,很快在最後一次期末考試的時候,秋南直接失利了。她的第一位置被趙青山取而代之,而她自己退居第二,全校也僅僅在前五十末尾。
班主任早就察覺到了秋南的不對勁,他知道秋南在這之前經歷了孤立和針對,他也理解秋南心裡不舒服,可······
他把秋南又叫到了辦公室。
秋南還是一如既往麻木的低著頭,等待著老師那一套所謂的雞湯。
她能說什麼呢?老師根本不會去聽學生說的是什麼,他們只相信他們自己的看法,即使是錯誤的,與其解釋還不如不說。
「秋南,我想聽聽你心裡怎麼想的。」
呵,又是這一套,直接把秋南都無語的笑了出來。
「怎麼還笑了呢?」
秋南這一次抬起了頭,她最近的狀態讓她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黑眼圈掛在眼下。
「老師,您直接說吧!反正您只相信您自己的判斷不對嗎?我還能說什麼呢?」
班主任直接被秋南這番話震驚到了,在這語氣中他感受到了說不盡的無奈。
那是這個時代山河四省學生面對現實無可奈何的妥協與麻木。
「你最近的狀態很不好!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不用我多說吧?」
可這再普通不過的話,今天卻變成了一個導火索,按照平常秋南只會點點頭,可今天,秋南不想這麼幹了。
「老師,我想這段時間我很聽話了呀!我沒有和同學鬧矛盾,沒有頂撞老師,哦,對了,特別是政治老師,她無論怎麼針對我,無理取鬧也好,沒事找事也好,我都沒有惹事啊······」
班主任看著秋南笑著的嘴角和那張逐漸紅了的眼眶,蒼白的臉有著說不盡的無奈。
「老師知道你想闖出一片天,可在咱們這個省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高考都是幾百萬人,二本線都比別人一本線高······」
「老師,我知道,對不起。」
秋南彎下腰,欠了欠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對不起已經成了她的口頭禪。
班主任顯然被秋南無緣無故的道歉搞懵逼了,他眨了眨眼。
「老師,我想回家,反正試也考完了,我真的不想在學校待著了,我···不舒服。」
班主任趕緊批了假條,遞給了秋南,秋南雙手接了過去,跑出了辦公室。
在路上她緊緊咬著袖子,不讓自己的哭那麼狼狽。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女孩,現在卻連哭都顯得那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