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這邊剛聯考完沒多久就被政治老師盯上了。
當然盯秋南的一直不止老師,還有安諾蘭那幾個,自從上一次秋南罵完她們又慫包似的跟她們道歉後,她們一直都對秋南懷恨在心,可秋南也學聰明了,一直沒讓她們找到引事兒的茬。
沒想到機會就這麼又被送過來了。
政治老師屬於極度偏心男孩子的那種,凡是她教過的班都對這一點是達成完全出奇的一致的。
雖然她自己也身為高中女教師,長著一米五的個子,可在她心裡只有雄性動物。
按照其他同學的話說就算是只公蒼蠅估計她也捨不得打死嘍!
這天課上她提問秋南站起來講題,秋南落落大方的站起來開始講起來,每一個點都來自於課本的知識點,可能是沒有讓政治老師找茬的點吧,政治老師有些惱羞成怒了,突然開始發脾氣。
那是在盛夏,短袖的校服在領口處有著兩顆扣子,秋南嫌熱就解開了一顆,其實全校這樣的大有人在,不扣扣子的都一大把。
政治老師指著秋南解開的扣子,用兩根手指來回扯著秋南的校服。
「你看看你個女孩解什麼扣子?你解扣子給誰看呢?不是說老師多管閒事,而是女孩就要有個女孩樣。站著!」
秋南癟了癟嘴,嘆了口氣,拿起筆,站在了位子上。
「嘆什麼氣?秋南我問你嘆什麼氣!你對老師的話不服氣是嗎?站後面去,長那麼高的個子,站在位子上真不怕擋著後面的同學啊?自己不學別耽誤別人好吧?」
這種看似無理取鬧的行為其實在秋南這個貧困縣的小縣城其實很常見。
有些中年婦女往往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看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總會在心裡產生骯髒齷齪的思想。
比如染頭髮的說是在外面賣的;穿著暴露的說是精神小妹或者勾引男人的;化濃妝的就說是在酒吧里陪酒的······
她們或三五成群,蹲在一個路口或者哪一個角落,手裡抓上一把瓜子兒,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用眼睛掃視打量著每一個路過的女孩子,用那張奇醜無比的嘴嚼著舌根,當著一代又一代的長舌婦。
班裡瞬間響起了竊竊私語和一陣「嘻」聲,個個都巴不得把不滿的情緒寫在臉上。
可政治老師哪管那麼多,隨後她又提問了一位男生,眼裡透露著成熟婦女對年輕氣盛的小伙子裸露的渴望。
男孩畏畏縮縮的站了起來。
「這道題選B!」
男孩剛剛念出答案,聲音小的像蚊子。
「好!」
只見政治老師一臉滿意的看著男孩,喊了起來,鼓起了掌,眼裡滿是欣賞。
what!?這是什麼操作啊!合著他是男孩他比秋南厲害唄!
班裡又一陣噓聲,有的同學直接對政治老師翻起了白眼。
「怎麼?這道題不選B嗎?不對嗎?」
政治老師嚴厲的呵斥著,好像一個只保護小公雞的老母雞一樣。
站在後面的秋南冷笑了一聲,聲音是那么小,可還是被政治老師發現了。
「秋南,你對我是有什麼意見嗎?為什麼老師說一句,你一定要這樣頂一句呢?」
秋南直接懵逼了,她什麼都沒幹啊!
「老師,我沒有頂嘴啊!」
沒想到政治老師頓時提高了音量,指著秋南,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不聽!我不會聽你的任何解釋!我說你頂嘴了就是頂嘴了!」
下一秒又開始裝作一副綠茶婊的樣子。
「你現在這個年紀叛逆很正常,老師知道也會理解的,但是有個性歸有個性,不要把你的個性用在怎麼對付老師身上!」
怎麼又扯這一出啊!這根本驢唇不對馬嘴好吧!這不就是妥妥裝嗎?
秋南沉默著,眼裡透露著無奈和無語。
現在她是老師,我只不過是一個學生罷了,身份懸殊擺在這裡,即使不是我的錯又怎麼樣呢?她說是只能是,鬧到哪都是沒有用的,他麼偏向於老師,再灌輸於一句。
「老師都是為了你好。」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身份控制著權勢,迷霧四起,我看不清人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