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咄咄逼人

  還沒等到小冬瓜和秋南見上面,秋南就因為在感冒期間用涼水洗頭髮燒病倒了。

  秋南看著一直未下的三十九度多的體溫和大把大把不起作用的藥,撐不住了。

  她走到班主任辦公室里,把體溫計遞給了老班兒,老班兒一看直接瞪大了眼,趕緊給秋南批了請假條。

  秋南顛了顛了的走到電話亭,準備撥電話,不知不覺,她的眼前逐漸浮上高一的時候給林庚暮打電話哭的稀里嘩啦的畫面。

  那時的她還沒現在那麼身經百戰,冷靜的不夠徹底,林庚暮那時受家庭因素也開始抽菸,聲音都壓抑到不行,兩個人對著電話哭著,淚水灌滿了話筒里。

  那個男孩告訴她要堅強。

  秋南對著電話機發著愣,一個念頭在她心裡萌發,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可她還是把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呵,我就知道是這樣。」

  秋南眨了眨眼,苦笑了一下。

  我即使知道結果是這樣,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去做。

  秋南撥通了老媽的電話。

  「怎麼了,南南?」

  「媽媽,我發燒了,一直沒退,請假條已經批了,你來接我吧!」

  秋南的嗓子不知什麼時候啞了,受發燒的原因聲音還有些軟軟的。

  「行,我跟單位打個招呼,過去接你,咱們去醫院好好看一下。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你穿厚一點,在校門口等我啊!」

  秋南掛斷了電話,裹得跟個球一樣,屁顛屁顛的走到校門口,在門衛室里坐著。

  她的眼睛掃過一個個路過的人,每看見一個高高的男孩,她都會多看兩眼。

  林庚暮,我很想你,我現在看什麼都感覺有你的影子······

  秋南的腦子裡默默的過著政治知識點,一課一課的過著,從思維導圖到問題分析,一條一條的背著。

  很快秋媽開著車就到了,她降下車窗,對秋南喊著,秋南跑了出去。

  「南南,上車吧,咱們去醫院,然後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

  秋南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就回學校了。

  秋南一回來,面對她的就是兩天就堆積如山的各科試卷,所幸,蘇雲煙已經幫她分類好了,唐南汐也幫她打理著這兩天的數學自習和任務布置。

  「呦,回來了!好點了嗎?」

  蘇雲煙一看到秋南來了,就趕緊跟她說著這兩天的情況,三個人洽談著。

  秋南一張張的解決著試卷,心裡有著說不上來的溫暖,這樣真好!

  可還沒享受多久,顏昭就來了。

  「秋南,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怎麼了?」

  顏昭嘆了口氣。

  「小冬瓜恐怕今天還回來,我已經跟她掰扯兩天了,恐怕她是不見到你不罷休。」

  秋南的好心情立馬就被毀了,她拍拍顏昭,今天咱倆把這解決了吧,正好也好好收拾一下那個賤貨宿舍長,真把秋南當紙老虎,光會嚇人不會吃人啊!

  這邊下夜自習,秋南就回到了宿舍,她和顏昭洗漱完就靜等小冬瓜。

  果不其然,小冬瓜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秋南也沒什麼好臉色,冷著臉,靜靜地看著小冬瓜裝逼。

  小冬瓜看到秋南那副樣子有些泄氣,但還是把秋南和顏昭喊了出來。

  「聽說你倆在宿舍說我閒話!」

  秋南頭也不抬,叉著胳膊,聽著顏昭對小冬瓜一頓輸出。

  時機差不多了。

  秋南對著小冬瓜眯了眯眼,嘖了聲,向前不緊不慢的走著。

  「小冬瓜是吧?我知道你,我們說你怎麼了?你自己沒幹過嘛?幹嘛啊?你心虛啊?喜歡個人就大大方方喜歡嘛,對你來說就那麼羞恥啊?」

  秋南一頓輸出不緊不慢,特別是最後,還用手指戳了一下小冬瓜的心口,的確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小冬瓜干生氣,但就是沒什麼理由進行反駁。

  周圍已經漸漸圍著文領的人了,她們一直都知道秋南很狂,她們的老師經常拿秋南來諷刺她們,所以一部分人對秋南沒什麼好感,她們靜靜的看著熱鬧。

  小冬瓜看那麼多同班同學,狗仗人勢起來,昂著頭對著秋南。

  「林庚暮都不要你了,你在這裡狗叫什麼呢?你不過是一條棄犬罷了。」

  宿舍長聽見小冬瓜的叫囂,跑出宿舍,抱著小冬瓜,裝作一副保護她的死樣子。

  顏昭在旁邊罵的宿舍長,秋南就靜靜的看著小冬瓜,剛剛小冬瓜的底線已經觸及到了她曾經自卑的自尊。

  秋南冷著臉,死死的盯著小冬瓜,像極了一頭孤狼盯著一隻死到臨頭的獵物。

  秋南的眼尾已經泛著點點微紅了,看起來又瘋又靜,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

  「這樣啊!你怎麼知道啊?他趴在你耳邊告訴你啦?腦子都沒發育好,你媽怎麼就把你生下來了?有的人呢連條狗都不如,真可憐,嘖嘖嘖!」

  秋南還是死死的盯著她,腳步逐漸往前移著,一步,兩步······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嘴巴沒有了嗎?要死了嗎?說話!」

  秋南突然提高了音量,直接給小冬瓜嚇懵了,她以為秋南和顏昭頂多就是罵罵她罷了,可是她以為錯了。

  秋南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宿舍門口顏昭還是在對宿舍長狂罵著,秋南已經慢慢的把小冬瓜逼到了牆角。

  秋南還是死死的盯著她。

  小冬瓜的眼圈已經紅了起來,想要做著最後的掙扎。

  「一開始你就這麼咄咄逼人,我·····」

  小冬瓜已經帶著哭腔了,她的嘴角不自覺的頻繁往下拉著。

  「你怎樣?喊人的是你,堵人的是你,現在把我叫出來的還是你!你沒發現你自己生下來就是個錯誤嗎?多久了?整天給別人製造麻煩,你該不該死啊?你真該死啊!」

  小冬瓜已經哭出來了,她的下嘴唇顫抖著,淚眼朦朧的看著秋南。

  「我剛請假回來,就看見你這個賤貨!你跟林庚暮說的話,我倆幾分鐘就說完了,他怎麼不對你笑啊?他怎麼不抱抱你啊?他怎麼不接你放學啊?」

  秋南剛說完,宿舍樓就熄燈了,宿管阿姨已經開始催人上床睡覺了。

  「以後嘴巴癢了,就抹點開塞露,想男人了就去公狗,別天天來我這狗叫!」

  秋南說完就走了,小冬瓜哭唧唧的也回了宿舍,她再也沒來找過秋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