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是,奴才今兒個晨起的時候就讓膳房送來了些,福晉等會兒也可嘗嘗。」
福晉笑著點了點頭,隨意的把玩手上的梳子:「她李氏也有今天,想我剛嫁進府上的時候,她用的就是這頭疼的藉口,不知將貝勒爺搶去了多少次。如今,倒也有人能治她這毛病了。」
孫嬤嬤:「是呢,福晉您向來不同她計較,如今她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側福晉仗著貝勒爺的寵愛,事事同您做對。如今多了一個溫酒,她也安生些。再過上幾日,府上又要進幾位新人了。
奴才聽說,要送進咱們府上的武氏,容貌比那溫酒也是不差的。介時,再瞧她還能不能仗著寵愛囂張。」
福晉輕輕地笑了聲:「這後院的女人啊,就像是桌子上的菜,甭管是多香多好吃,總是有膩味的時候,反倒是那水,才是真正離不開的。」
說著,她將在梳妝檯上拿起了個鐲子:「等會兒讓人把這鐲子也給溫酒送去,說是我賞她的,還有湯別忘了給她喝。」
孫嬤嬤笑著應了一聲:「她若是個聰明的,就該知道如今誰才能保得住她。」
清涼閣里。
溫酒終究還是被叫起來了,縱然四爺吩咐讓溫酒好生睡著,可福晉跟前來人了,到底不能失了禮數。
但凡她現在是個格格,都不用去應付這些奴才。
可是沒了法子,她只是侍妾,任憑哪一個院子裡有頭有臉的奴才過來,都要迎接著些。
溫酒軟趴趴的靠在山楂身上,任由她們幫她穿衣服。
套上了一身旗裝,溫酒就被山楂扶著去了廳里。
「姑娘安好。」全福打了一個欠身。
他這一次可比上一次過來傳話要親切的多了,臉上帶著三分笑。
「公公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可是福晉有什麼要緊事?」溫酒打起精神來應對。
全福笑著對身邊的小太監招了招手,就見到小太監端著一個托盤過來:「福晉說是姑娘帶著這個合適,今兒個早起惦念著姑娘,便讓奴才給您送來了。」
溫酒瞧了一眼那鐲子,好麼,上一回送給了個鎏金簪子,今兒個這可是十足十的赤金鐲子呀。
「這鐲子太貴重了…」
全福聽了這話笑著更開懷了幾分:「福晉說姑娘能帶得,姑娘自然是能帶得。」
而後又跟後面的另外一個小太監使了眼色,那小太監提了一個食盒過來,便見全福端了一碗湯出來:「姑娘,這是福晉賞您的湯,如今咱們貝勒爺膝下子嗣單薄,只得了兩個阿哥。
姑娘若是也能儘快給府上添丁,福晉也是高興的是,這個上好的坐胎藥,是福晉獨獨賞給您的。」
溫酒接過來:「謝過福晉了。」卻沒有入口,反而是將小錦給弄出來了。
心裡跟它溝通:「有沒有什麼法子查看下這藥有沒有問題?」
小錦迷迷糊糊的被弄出來,晃了晃腦袋,爬到碗邊上聞了聞。
【不知道是什麼藥,但是,系統應該知道,只是掃描下需要10天命...】
溫酒:「......」十天命,系統怎麼不去搶!
即刻笑著對全福說:「公公,我胃裡頭不大舒坦,用不下,且等會兒在喝,你替我謝過福晉的好意。」
全福臉上的笑意收了幾分:「姑娘,良藥苦口,姑娘若是不渴,奴才沒法回去交代啊。」
他越是這麼說,溫酒越是覺得這藥有問題,袖子一擋,拿開袖子的時候,這藥就剩一個空碗了。
「公公這下可以回去交差事了。」溫酒面無表情的說。
「哎,是,奴才這就不叨擾姑娘了。」這般說著,便是將碗收了,帶著兩個小太監退了出去。
「公公,這溫姑娘竟然還敢跟咱們擺臉色,她當她是誰?有了貝勒爺的寵愛,就真當她是主子了?」出了門,小太監很是不屑的道。
全福慢悠悠的說:「到底還是有些傲氣的,被逼著喝了藥,自然是不高興的了。
只是,到底是個玩意兒,福晉賞的,她在不願,也要乖乖喝。」
「奴才就是氣不過,咱們可是福晉院子裡頭的人,能來給她送東西,都是抬舉她。」
全福擺手:「照著這模樣,怕也成不了大氣候。」
這般喜怒形於色的人,怕是她們福晉才能放心用呢。
回去靜好堂裡頭,將溫酒的態度還有說的話事無巨細的同福晉說了。果然,福晉並未生氣,只是叫他下去了。
溫酒這頭,全福才出了門,眾人立即圍了過來。
山楂說:「姑娘,快,快些,把這藥給吐出來。」
宋婆子說:「是,奴才準備的皂角水,姑娘含一口,定是能催吐了。」
小豆子也猛點頭:「對,福晉的東西,定是有問題。」
溫酒看了幾人一眼,笑呵呵的說:「放心吧,我沒喝。」
「沒喝?」山楂道。
「嗯。」溫酒晃了晃自己的衣裳:「喏,都倒在身上了。」還是以前飯局太多練出來的。
「奴才就說姑娘怎麼會這般沒有防備?原來,是咱們姑娘聰慧著呢。」宋嬤嬤笑道。
山楂拍了拍胸口:「嚇的我魂都快飛了。」
「快來幫我把這衣裳解了。」溫酒站起身來:「還好這藥不燙,我一丁點都沒撒地上,全在衣裳裡頭,把這衣裳好好收著,等會兒去請了府醫過來,就說我腹痛。」
「姑娘?」宋婆子瞧了溫酒一眼,接著瞭然:「那奴才去一趟吧?」
溫酒點頭:「嗯,被人瞧見也無妨,就說我腹痛。」
宋婆子點頭應是,便是匆忙出門。
山楂卻擔憂了起來:「姑娘,福晉那裡若是知道了...」
溫酒笑:「你這傻丫頭啊,就是要讓福晉知道的。要麼,福晉今日這個大金鐲子不是白白送了?」福晉估計打著試探自己心性的主意來的,只是這藥,溫酒還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倒是也不急,等會兒府醫來了便曉得了,當下便讓小豆子去拿膳食,先吃飽再說。
趁著擺膳這會兒功夫,溫酒閉上眼睛就進了空間裡頭。
入目,便整個驚呆了。
空間又大了,放眼望去,約摸有四五十平方那麼大。
中間的帝王樹猛地長到了膝蓋高,整個在泛著金色的光芒,身邊圍著十四珠已經成熟的往生花,邊上還堆著一小堆愛心,全是四爺的。
「一二三...」溫酒粗粗略的數了下:「竟然還有二十四顆,小錦,昨天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