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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好到讓太皇太后笑的合不攏嘴,她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笑過,只笑的臉都有些僵了,愈加愉悅起來。
送走幾人後,面對瞬間冷清的大殿,她垂下眼眸,看向院中晃動的芭蕉樹,一時沉默下來。
而姜染姝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忍不住笑道:「這若是去打群架,我定然是要贏的。」身邊帶著皇帝、太子、皇阿哥、公主等,這隨行的嬤嬤、宮人、侍衛,快有上百人了。
康熙斜睨她一眼,誰敢跟她打群架,這縱觀大清,也就太皇太后能搭起台子跟她打群架,可是老祖宗不是那樣的人,她向來講究兵不血刃,這般明火執仗,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偏偏姜染姝演上癮了,她打了個響指,用那種非常囂張跋扈的姿態道:「走,干他!」
康熙:???
朕是誰朕在哪,朕聽到了什麼。
「且正經些。」他顯然是接受不了的。
姜染姝哼笑:「小女子不才,原就不是能困於閨閣之人,閣下又何必吃驚。」
哼,一點都不會配合。
胤礽目瞪口呆,縱然跟禧貴妃接觸的不少了,但仍是對對方了解不夠,像這般皮中帶穩,靈動萬分的模樣,他到底是有些驚詫的,可看皇阿瑪毫不吃驚的樣子,顯然是見多了。
胤祧和明瑞對視一眼,奶聲奶氣的跟著學:「走,干他!」
他倆一學,頓時讓自己的額娘偃旗息鼓,被康熙說話還管用,這種類似於髒話的字眼,還真是很少出現,生怕污了兩人的耳朵。
等回到景仁宮之後,姜染姝就長在了軟榻上不肯動了,她到底是雙身子,這今兒有些累,躺在那舒坦的緊。
「要不,你先搬進坤寧宮。」康熙想了想,這乾清宮和坤寧宮離得最近了,後頭也有門直接通著,比景仁宮可方便多了。
他也是琢磨好幾天了,原本想著坤寧宮封存起來算了,或者作為慶典的場合,可他總想離她更近一些,這就矛盾來了,按照往常的安排,禧貴妃定然是不願意搬到乾清宮的,那說來說去的又賭氣,還不如說直接一步到位,直接把她挪到最近的地方。
而且太皇太后已經賜下九鳳首飾,這是一種默認,只要她不吭聲,旁人也說不了什麼。
姜染姝想想,可有可無道:「全憑您做主。」她現在也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左右已經是眾矢之的,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麼痛快的說話,讓康熙驚詫一秒,忍不住笑了:「成,既然這樣,便讓人翻修,爭取在生之前搬進去。」
說著他就上心了,迫不及待想讓她搬進去,一時間連歇晌都不顧了,直接起身就要走,還交代道:「朕先去畫堪輿圖,你且先小憩一會兒。」
原本就有朦朧的想法,他也在心裡過了不少次,坤寧宮的一草一木,他這會兒心裡頭想法不少,想要回去直接辦好,早日動工,也省的他日日惦記著。
他先去坤寧宮溜了一圈,這到底有些年頭沒住人了,略有些荒涼,縱然日日有人打算也不成,沒人氣養著,到底有些陰森。
「儘快收拾出來。」該刷漆刷漆,該糊紙糊紙,窗戶該換玻璃的也都給換了。
這樣吩咐一通出來,康熙幻想了一把往後的幸福日子,就忍不住笑了。
而這個舉動,在後宮中掀起不小的浪濤,畢竟坤寧宮空閒已久,各宮都在盯著,這突然收拾起來,必然是有人要入住中宮,而這個人必須是自己。
特別是佟貴妃,她謀劃了這麼久,連屈辱都給忍了,沒道理最後功虧一簣。
她狠狠捶桌,惱怒道:「消息可確定?」她嘴裡這麼問著,心裡卻明白,必然是真的,要不然奴才也不敢出來跟她說。
入住中宮啊,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總覺得馬上就可以了,可最後從皇上那裡反饋過來的總是失望,若要她徹底的放下這念頭,也是不可能的事。
她愛他。
在這夜夜守燭空等中,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到禧貴妃的時候,她心中除了深深的妒,還有無盡的羨。
她輕而易舉就能擁有她念念不忘的東西,甚至擁有的比她想要的更多。
明明就在皇上跟前,可她卻嘗盡咫尺天涯,看盡眉眼冷暖,終究是再也近不得他半步。
沒有愛,那沒關係呀。
她想要權,她想要一個名分。
可以正大光明,毫不猶豫立在他身後的女人。
不管如何,百年後,她必然是要葬在他身旁,生前不能同寢,死後便要同穴。
「既然如此,她便不能留了。」佟貴妃眼眶紅紅的笑著開口,難得哭的失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又何嘗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從此再無可能。
嬤嬤有些猶豫的上前:「景仁宮現下護的跟什麼似得,已經釘不進去了。」也不是現在,自從搬進景仁宮後,一直都跟鐵打的水桶一般,鮮少能安排進去人,後來出事了,那就是過個蒼蠅也要抓住查一查,更是讓人難以下手。
佟貴妃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她冷笑道:「景仁宮再嚴實,還有個姜府呢。」
這姜府裡頭,可不是鐵桶一個,再加上跟瓜爾佳家裡的那些別彆扭扭,這些之前鬧那麼大,誰不知道那些紛紛揚揚的事。
只要把姜府給一鍋端了,禧貴妃必然元氣大傷。
「她大伯是在內務府對吧?便從他下手。」好歹是跟宮裡頭有關的人,想要找茬相對來說簡單一些,而朝臣就不同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嬤嬤垂眸應下,悄聲下去。
她這頭剛吩咐過的事,轉頭康熙就知道了,自從下定決心之後,各宮都在他的控制中,像這樣的事發生過不少,有的被他攔了,有的被他默默的錘了。
「讓她忙去。」康熙冷笑。
讓她嘗嘗錢跟沙一樣撒出去,卻連個響都聽不到是什麼感覺,他現在耐心是越來越差了,禧貴妃一直都在為後宮著想,可後宮諸人,卻只想算計她,將她拉下馬,一個個的不知感恩,瞧著就令人生氣。
等到晚間康熙去景仁宮的時候,難免感嘆:「人生若只如初見。」
姜染姝:???
她眯著眼湊過來,冷笑:「怎的,想起來跟誰初相見了?」這肯定不是說她,因為下一句是何事秋風悲畫扇。
他倆好好的,顯然用不上這樣的句子。
康熙摸了摸鼻子,很有求生欲的開口:「想起來南懷仁了。」
姜染姝斜睨他一眼,沒有接著逼問,原本就是這麼一句感慨,她若是上綱上線,反而有些不好。
「嗯哼。」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她乖巧的躺在半夏腿上,由著輕蘋采耳,她才知道對方還有這一手,只試了一次便愛上了,實在是太舒服。
康熙還在想著佟貴妃的事,她是個好女孩,一直都勤勤懇懇的,只是他心有所屬,辜負了她。
想當初剛剛進宮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姑娘,怯怯弱弱的濕了眼眶,喊表哥的時候,聲音弱氣的幾乎聽不見。
可是現在呢,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輕而易舉的下令,要了旁人一家的命。
不過是攔了她的路罷了,如何就要這般狠了,站在禧貴妃這個位置上,只要她想,只要露出這麼一點意思,就算是佟家,也不一定能在對方的侵蝕下活下來。
可禧貴妃沒有動手,有時候在他猶豫著要不要給佟府榮寵的時候,她一點都沒攔著不說,還正正經經的說:「是不是國舅先不提,有這個能力,您就不應該猶豫。」
這才是一國之母的風範,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就多加阻攔。
政見不合也是很正常的事,若是對方犯事,趁機痛打落水狗,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們報復去,可若是都好好的,直接給政敵安排點什麼事,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這樣的心胸,如何撐得下天下萬民,這天下,又如何敢讓這樣心胸的人染指。
這麼想著,康熙嘆了口氣,這世上,總是為自己想的人比較多,終究只有一個禧貴妃啊。
都以為他最愛她的容色,卻不知道,他最愛的是她的靈魄。
姝姝,是與旁人都不同的。
「乖,來親一口。」康熙笑吟吟的湊過來,慢悠悠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這才猶豫著開口道:「朕想把你大伯給調動一下,你看如何。」
對於這樣的事,康熙定然是有自己考慮的,姜染姝懶洋洋的斜睨他一眼,又補了補唇脂,這才笑著道:「都聽您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滿是信任,將康熙一肚子的解釋給憋了回去。
其實內務府有人,對於后妃來說,是一件非常便利的事,很少有人能拒絕,這般乾脆的放棄,又讓他高看幾分。
姜染姝索性跨坐在他腿上,雙臂搭在他肩上,笑吟吟道:「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吶,您既然敢跟我開這個口,這調動自然是高升而不是下調,哪裡有什麼理由拒絕。」
她這樣一說,康熙反而笑了,托住她抱得又緊了些,眉眼帶笑的在她臉上輕啄,不知道怎麼的,瞧著她就想笑,不自覺的就勾起唇角,柔和了神色。
「是是是,朕的姝姝最壞了。」
小心翼翼的摟著她,康熙垂眸低笑,他的姝姝最壞了,最是知道怎麼才能引得他心潮浮動,抓耳撓腮只為親近芳澤一番。
看著她粉櫻般的唇瓣,康熙眸色深了深,聲音又啞了幾分。
「壞姝姝,朕的壞姝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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