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送走他們去上書房後,姜染姝直接睡下了,這個點已經到午休時間了,她早已經堅持不住,眼睛酸澀的厲害。Google搜索

  只是難得跟幾個孩子這樣親密接觸,難免也跟著興奮了些。

  自打這次之後,胤祧就放飛自我,不停的往毓慶宮去,背著自己的小包包,跟母妃說一聲之後,說走就走了,一點猶豫都沒有。

  「今兒又去了?」姜染姝正在繡小衣裳,每每懷孕,她總要做幾套小衣裳出來,給孩子穿,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半夏無語點頭:「是呀。」

  賴嬤嬤捧著花瓶過來,直接笑道:「孩子大了,就是喜歡跟大哥哥玩,皇上當初也是這樣。」

  有事沒事就想跟幾個阿哥玩,自己宮裡那是蠍蟄蠍蟄的,一會兒都待不住。

  「您繡一會兒就起來走走,莫累著了。」她笑吟吟的開口,這御醫又來看過,已經確診了,說是穩穩噹噹的有喜信了。

  說起這個,姜染姝就想起來剛開始的兩個御醫,現下已經被下放了,這培養出來一個御醫不容易,下放之後多救幾個人,也算是積福了。

  這動作一出來,這後頭的主子立馬就安分起來,乖巧的跟貓似得,每每看見她,赫舍里氏就透出幾分親和勁,看著就沒有什麼齷齪的樣子。

  只兩人知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畢竟這樣算計孩子,也算是生死仇了。

  「鈕祜祿氏那裡……」這兩個皇后妹妹,那是叫個心比天高,一個個的想要讓她們安分下來是不可能的事。

  賴嬤嬤搖頭:「倒是沒聽說有什麼異動,皇上這次換了不少人下去,想必要好上許多。」

  這心腹哪裡是那麼容易培養的,沒個三五年的相處,誰敢把把柄送到宮人手裡,那得死死的捏在手裡才成,現下突然被皇上換了一批,並且隨機匹配,不給絲毫挑揀的機會,這樣下來,心裡有什麼陰司,輕易也不敢說出來了。

  姜染姝含笑搖頭,懶得說什麼了,這根子在包衣旗身上,你縱然換來換去,還不是那樣。

  包衣旗很特殊,彼此聯姻更多一些,就那麼幾個大姓,裡頭的姑奶奶都沾親帶故的,你就算換換,那也沒用。

  這從德妃烏雅氏之後,大清的後宮都快被包衣旗把持了,包衣勢大,可見一斑。

  不過還是有一點作用的,但凡多一點顧忌,這後宮就能清淨很多。

  正想著,就見安妃笑吟吟的過來了,她手裡捧著一個盒子,見了她就開始笑:「您瞧瞧這是什麼?」她一臉神神秘秘的,惹的姜染姝好奇的望過來,一看就忍不住驚喜了。

  「喲,你怎麼想起來弄這個?」這可是個好東西,什麼都能沒有,就這東西少不了。

  不是衛生紙又是什麼,但是屬於比較原始的刀紙,相對後世的紙巾來說,沒那麼軟也沒那麼綿,只是摸起來扎手了。

  安妃笑著道:「嗨呀,說起來上課也這麼久了,哪能一點成效都沒有?」

  她上的就有造紙課,當初她還不明白弄這樣的課做什麼,但是在試驗的時候,她突然就對造紙起了興,一時沉浸之下,和教課的師傅一道研製出來的,還有些粗糙,但是跟往常那些跟刀子似得紙,已經很不錯了,這才拿來景仁宮顯擺。

  「這東西好。」姜染姝先給與肯定,畢竟這玩意兒真真的缺不了,你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不能沒有紙。

  她現在用的錦緞絹布,這玩意兒成本太高了,太令人心疼了。

  安妃聽她說好,唇角就翹了起來,笑吟吟道:「你說好,那便是真的好。」

  她也就放心了,看著禧貴妃日子過的如火如荼,她哪裡能不羨慕,可這些她著實羨慕不來,人家都是靠自己實打實的打拼出來的。

  在以前她從來不敢想,原來一個後宮嬪妃,可以靠這種方式來更進一步。

  往常也不是沒有本身比較富的妃嬪,那可是賣官鬻爵的犯事。

  「臣妾想著,到時候再京城開個紙鋪子,專賣這種紙,你看如何?」安妃有些期待的問,對方做這方面特別好,她就忍不住想要來問問。

  姜染姝沉吟,看著手中的紙,用還是能用的,可是這東西貴不說,它還貴不上價。

  她覺得用綢緞絹布比較浪費,但是更多人覺得這是身份的象徵,所以這些紙巾的定位就很重要,平民百姓肯定是捨不得,拿樹葉擦一擦都是講究的。

  「平民不會用這個,上層人暫時不會用這個,你就定中端人群。」姜染姝細心建議:「你直接就說權貴都在用的東西,中端人群就會趨之若鶩。」

  包括京城的小官小吏和富戶,都應該是目標人群。

  越聽她說,安妃的眼睛越亮,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她有沒有想到的,都從禧貴妃的嘴裡說出來,竟然格外讓人格外感動。

  「你回去綜合本宮說過的,仔細的寫出一個計劃書出來,就是你打算怎麼做,已經做了什麼,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有什麼已經準備的,都列表寫的清清楚楚,不光你自己能看懂,要旁人也能看得懂。」

  這樣到時候不容易出差錯,既然決定做了,就做到最好。

  萬黼這孩子,著實有些可憐,在那拉貴人手裡不好過,在李氏手裡好過了些,可到底不是親額娘,說起來都是遺憾。

  李氏過的好了,萬黼的日子才好過。

  等送走安妃之後,姜染姝有些疲累,還未安歇的功夫,就見蘇麻喇來請。

  「嬤嬤來了,快請坐。」她含笑開口。

  蘇麻喇看了她一眼,笑吟吟道:「太皇太后請您去坐坐,爺孫倆好生聊聊。」

  她越是這樣說,姜染姝越不信,太皇太后待她一向淡淡的,找她坐坐的事那是從來沒有的,這現下突然找她,定然是有什麼事。

  「成,本宮換套衣裳,馬上來。」她有些不想出去,這麼熱的天,呆在室內看書多好,哪有空出去。

  可慈寧宮有請,就是皇上也得去,更別提她一個貴妃了。

  「您且快些,老祖宗還等著呢。」蘇麻喇含笑開口,語氣溫柔且強硬。

  聽她這麼說,姜然姝就顯得更加不緊不慢了,她晃悠悠的收拾完,把儀仗給帶齊了,這才往慈寧宮去。

  她鮮少有這麼勞師動眾的時候,門房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趕緊派人往乾清宮稟報。

  等到她帶著儀仗隊路過乾清宮的時候,康熙像是不經意出來看到她一眼,笑著問:「做什麼去?」

  這才看向一旁的蘇麻喇:「你也在。」

  他一臉談笑風生的,就這麼跟著一起來了,等到了慈寧宮,太皇太后一抬眼就看到兩人相攜而來,她瞟了蘇麻喇一眼,沒說話。

  兩人先是笑著請安,這才在禮讓下一左一右的坐了,對太皇太后好一陣噓寒問暖。

  當寒暄過後,氣氛一時有些冷,彼此都知道這中間有事,坐在這個位置上,也都不是能受氣的人。

  就見太皇太后擺了擺手,蘇麻喇就帶著宮人們退下,還體貼的關上了殿門。

  這樣的舉動,讓姜染姝心中一個咯噔,看來這次的事小不了。

  「玄燁。」她冷聲開口,眼神冷厲:「跪下!」

  康熙緩緩起身,立在殿中,負著手問:「不知孫兒何罪之有?」

  他目光如電,緊緊的的盯著太皇太后,就見對方原本強硬的氣勢登時一軟,眼圈都有些紅。

  「原本這話,哀家也是憋了很久了。」她看向康熙的眼神特別軟,嘆了口氣,才軟聲開口:「當初你皇阿瑪,也是這樣……」

  這樣的開口,兩人頓時明了,這是在說獨寵的事了,只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怎麼知道了。

  當初順治和孝獻皇后也是這樣倔強的站在她跟前,任是她軟硬兼施也沒用,最後她失了孫兒失了兒,當她知道康熙重走老路的時候,心中那叫個滿心茫然。

  當初皇太極的時候,她們的競爭多激烈啊,各路來的福晉競爭的如火如荼,縱然海蘭珠得寵了些,可她們也見的一點都不受寵,誰知道這血脈越往下傳,就越來越過分了。

  「你這樣的行為,將天下百姓置於何地?」太皇太后眉目又變得冷厲起來,硬著嗓子問。

  姜染姝一時間甚至沒想到其中關聯,就見康熙挺直脊背,冷冷的反問:「朕這樣的行為,將天下百姓置於何地?」

  他低低一笑,看向太皇太后:「朕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祖宗無愧於百姓。」

  若說他有什麼私心,那真的是沒有,事事想的都是百姓,至於他獨寵禧貴妃的事,他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對方對政事絲毫不感興趣,對待孩子的培養,他都看在眼裡,可要說她憨吃憨睡的,那自然不是。

  她聰慧又機敏,從玻璃到西洋鏡,從犁到播種車,這其中花了多少心血,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雲淡風輕,若是靠奴才就辦得到,怎的以前辦不出來,偏她參與了就能辦出來,這其中真的沒有一點關係,是不可能的事。

  從護國寺走一趟,就多出來個書院來,若是旁人,哪裡看得到這個,就是宮女出門,看到平民百姓,那眼睛裡也是沒有憫農的,滿滿的都是嫌棄厭惡。

  「禧貴妃……」在他出神的時候,太皇太后的目光看向一旁坐著喝茶的禧貴妃,冷聲問:「你對自己的行為怎麼看?」

  姜染姝笑吟吟的抬眸,施施然的走到康熙身邊立著,她側眸輕笑:「不知老祖宗怎麼看。」

  作者有話要說:

  姝姝冷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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