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姝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就像是康熙很不好忽悠一樣,跟著他時日久了,她也沒那麼好騙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真的。」康熙強調。
他越是這樣說,她便知道,這真的是忽悠她的了。
「眼下就是各妃嬪的冊封禮了,和熱熱鬧鬧的年一起,倒也挺好。」姜染姝轉移話題。
這樣以來,宮裡頭高位妃嬪就多了,許多都是宮裡頭的老人了,十來年的伺候康熙,從如花少女,到紅顏不在,終於熬出頭了。
就連她都隱隱覺得康熙有些摳門吝嗇,在位份這個問題上,他很會計較,等閒不願意吃虧。
「是啊,到時候,你就要忙了。」康熙挑眉,一臉看戲的表情。
一般情況下,嬪妃受封,都要接受訓誡,而這訓誡,是由位份最高的那一個人完成,有皇后的時候,這個活計就是皇后的,以往後位空懸,都是作為貴妃的佟氏來訓誡。
現下她退居二線,在她前頭的是禧貴妃,那麼這個活動,就只能禧貴妃來進行了。
「咦,那我是不是要認真寫稿子,來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講?」姜染姝說著,忍不住摩拳擦掌,她清了清嗓子,端坐在太師椅上,拿出貴妃的架勢來,拿腔作調的開口:「諸位姐妹請起,即入了宮門,你我就是一家子姐妹,理當為皇上承接雨露、綿延子嗣,若是誰有功,本宮必然重重有賞。」
她說著還端起茶盞,像模像樣的抿了一口。
期待的看向康熙,就見對方一臉不忍直視,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沙雕。
「不是這樣的嗎?」她以前看電視都是這樣的。
之前佟貴妃是怎麼訓誡她來著?她不願意聽,都給忘了。
康熙沉默半晌,弱弱開口:「你開心就好。」
什麼承接雨露,她怎麼不說的更露骨一點,往她跟前又欺近了些,康熙湊到她耳邊輕輕呵氣:「可朕只想讓你承接雨露。」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姜染姝眯了眯眼,也學著他的樣子,反湊了回去,在他耳邊呵氣:「玄燁哥哥,您難不成還想讓旁人承接雨露不成。」她聲音故意嬌嗲的不像話,甜膩膩的如糖似蜜。
承接雨露被她咬字咬的極清晰,那如蘭香氣恨不能直接往心眼裡鑽,康熙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頗有些受不了的抖了抖,「你好生說話,做什麼怪模怪樣。」
說著又欲蓋彌彰的抖了抖袍子,側著身坐下,嚴肅開口:「往後不許跟別人這樣說話。」
姜染姝有些不以為意:「宮裡頭都是女人,怕什麼。」
想要找個男人太難了,基本就沒有看到過,御前行走侍衛,倒是有男人,可對方壓根不敢抬頭看她,她也無意做穢亂宮闈的事。
對此,康熙持不同意見:「女人也不行。」她跟老貴人就走的太近,有時候還喜歡膩歪在一起,擠擠挨挨的湊著說小話,簡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都沒那麼多功夫跟禧貴妃挨在一起,憑什麼老貴人可以。
這一次特意沒升她的位份,就是讓她好生想想!
「女人也不行麼?」姜染姝若有所思,她目光如電的看向康熙,炯炯有神的視線讓康熙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所以……老貴人的事?」
聰明人之間,話不用說完,彼此都是明白的。
康熙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禧貴妃,一邊故作若無其事的開口:「她不合朕心意。」跟他搶女人,沒降位份都是好的。
這是他隨口找的藉口,並且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這簡直是個萬能理由,不肯升級,那肯定是不合他意。
心裡定了定,一轉頭就見禧貴妃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說出來的話也格外意味深長:「所以,升位份的,都很和你意?」她這就是摳字眼,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可康熙卻一時啞然,只認真看向她,道:「老貴人家裡頭情況複雜,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最終了。」倒也不全是他的緣故。
姜染姝點頭,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很喜歡老貴人,就最後努力一把:「她一個人已經很可憐了,若是沒有位份撐著,往後的日子又該怎麼過。」可要是給她升位份,那就是嬪了,康熙有些不願意。
「你我各退一步,不如賜她個封號如何?」
看著康熙為難的神色,姜染姝摸了摸下巴,免為其然的應下:「成,但是這封號,要有特殊含義一點,一聽就知道頗受寵愛。」像是什麼平、麗、慎、謹帶著告誡意味就不行。
對於這個,康熙就有些可有可無了:「等禮部擬出來,你們自己挑,這點自由還是肯給的。」
兩人絮絮的說起很多,康熙有些戀戀不捨的走了,他覺得跟禧貴妃在一起,哪怕是說說天氣呢,也令人心情愉悅。
「您回見。」姜染姝敷衍的揮了揮帕子,接著忙活自己的了。
她現在升上貴妃,很多事情都從佟貴妃那裡攬了過來,今兒康熙給她派個這差事,明兒派個那差事的,不知不覺間,除了原本就有的花木,她現在還負責織造局、製造局等,可以說也很忙碌了,特別她是新手,很多處理的並不得心用手,這其中彎彎繞繞又多,還得慢慢梳理才是。
「織造局新進的那一批緞子如何?」姜染姝慢條斯理的問,掌事嬤嬤跪在底下,特別謙卑的開口:「奴婢已經查驗過了,花色質量都沒得挑,瞧著就好。」
這新到了負責人手下,掌事嬤嬤有些謹慎,往常也不是沒有打過招呼,對方看似麵團一樣的人,可在短短時間毫髮無傷的走到這一步,說她是個傻白甜,也就皇上信了。
「可有什麼新意?」
見主子發話了,掌事嬤嬤便笑著回:「因是年下,紋色都以吉祥穩妥為主。」
既然穩妥,那就是沒什麼新意了,姜染姝明了,轉而又問起旁的來:「宮人們的年衣可做好了?」這也是個比較重要的事,當初她做宮人的時候,對於年衣那是深有體會的。
只發那麼一件,又規定過年必須穿的簇新,什麼都要新樣子,讓主子看的高興。
她那時候已經特殊了,倒還好,今兒康熙賞一件,明兒賞一件的,倒換的過來,可身旁的宮人就不成了。
只有那麼一件,還必須省著穿,一到下值的時候,趕緊脫下,穿上舊衣裳,洗也不敢洗,不洗又髒,讓人恨不得直接把衣裳給供起來,比伺候主子還小心。
這今年冷的跟什麼似得,再像往年一樣,冬季只發兩套衣裳,要麼髒著穿,要麼濕著穿,都是極不妥當的。
「做好了,做好了。」掌事嬤嬤臉上有幾分喜色出來,往年都是賞銀,這東西對於小姑娘有用,對於她們積年在宮裡頭的嬤嬤來說,已經看淡了,錢在手裡,看著也不少,可在這宮裡頭,是買不了一件衣裳的,還不如直接發了棉衣、棉鞋,這樣實惠。
一問一答很快,等看過之後,又換了製造局管事來,這織造局和製造局向來分不開,一件衣裳要有一件首飾來配,這一件首飾,自然也要一件衣裳來配。
等見過管事之後,已是暮色四合,她點著燈,開始看帳簿,這東西也緊要,會不會被奴才欺瞞,靠的就是這個。
歷史上出過二兩銀子一個雞蛋的事,作為一國帝王,被欺上瞞下的連個雞蛋都捨不得吃,何嘗不是敗國之兆。
康熙對這一塊很重視,加上如今大清所向披靡如日中天的,奴才們都還沒有起來,勾連的還不嚴重,輕易沒有人敢這樣。
「這天冷的很,您看著吃蘿蔔燉羊肉如何?」半夏笑吟吟的來問。
姜染姝點頭,她對這個沒什麼要求。
「再汆幾個丸子,就當一餐飯了。」如今什麼都吃得,對口腹之慾反而沒那麼看重,填飽肚子就覺得很舒適了。
以前做宮女的時候,總是很饞,這個也想吃,那個也想吃,大抵就是因為吃不到。
「成,您等著,一會兒給您呈上來。」蓮生笑吟吟的下去了。
她不怕主子點單,就怕主子不點單,你自己揣摩著來,總有揣摩不到的時候,這主子心情不好,難免要吃掛落,就算主子不說,可只要少吃幾口,賴嬤嬤就要來訓她。
誰讓主子瘦呢,她這麼辛苦的養,她自己吃邊角料都胖了幾十斤,主子卻依舊窈窕,那腰肢細的還沒有她大腿粗,可以說非常無理取鬧了。
要說吃的也不少,主子吃起東西來,很慢很優雅,可那一桌子菜,她也能消耗不少,可氣人的是,就是不長肉。
她想跟同行顯擺,說她廚藝好,可旁人不信,畢竟她養過的主子沒胖,有時候還會再瘦那麼兩斤。
「您多吃用些。」蓮生覺得自己努力的空間還很大。
姜染姝笑著點頭,這時日久了,蓮生糾結的地方她也知道,可說句氣人的,她這身體,就是個易瘦體質,隨心吃喝就是不胖。
「行了,不會治你罪,你要反著想,本宮沒瘦,就是你給養胖了。」她很沒有誠意的安慰。
蓮生一臉糾結的下去了,她整天泡在廚房裡,那叫個白白嫩嫩肥嘟嘟,在西馬柳條的宮裡頭,著實看著喜人的緊,姜染姝很喜歡她。
「胡說!」康熙肅容走了進來,視線打從她細韌的腰肢上掃過,不滿道:「胖一點才有福氣,你現在風一吹就倒,每每你出門,朕就擔心的緊。」
畢竟冬日妖風大,吹倒了吹跑了,他去哪尋一個禧貴妃來。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夜裡,姝姝扶著腰:你對著我的腰發誓,你真喜歡胖的?
康康若無其事的挪開手,淡然點頭:你什麼樣朕都喜歡,快,安歇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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