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小嬪妃?」康熙喃喃重複,眉頭微皺,略有些疑惑的看向禧嬪,然而對方面上笑盈盈的,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感覺。Google搜索

  「並無。」他斬釘截鐵的回。

  這下輪到姜染姝詫異了,按道理來說,他找小嬪妃是無可厚非的事,她提出來,也不過是想通過拈酸吃醋來提醒他,自己很在乎他罷了。

  誰知道他直接這樣回,她在心裡就忍不住琢磨了,難道是梁九功那狗奴才會錯意了。

  這也是有可能的事,奴才們講究未雨綢繆,主子問了便要答上來。

  這若是康熙真要一個小妃嬪,到時候他拿不出來,那就是他的失職,這若是隨叫隨到,那便有他無盡的好處。

  「哦?」姜染姝眉眼間迸發出璀璨的笑意來,一時間顧盼生輝,她慢悠悠的捻了捻玉白的指尖,在康熙臉上親了一口。

  這樣靈動的模樣才是康熙最為喜愛的模樣,他忍不住回了一個吻,連唇齒間都染上細細悠悠的甜香味,這才心滿意足。

  兩人捧著一本書,默默同看,姜染姝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她只想執子之手,與子羞羞羞。

  看得到吃不到,這日子也很艱難了。

  在她心裡,總覺得這京城只有難熬的冬夏兩季,好不容易熬過了夏,又迎來了冬。

  秋高氣爽萬里無雲約莫只有三五天功夫,眨眼就沒了。

  從初雪到臘梅始開,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身子也越來越笨重,開始盼著卸貨,這孩子揣在肚子裡一天對她的身體來說都是負擔。

  冬日裡穿的厚實,又顯得笨重的緊。

  康熙每次看到,都覺得心驚肉跳。

  「你且慢些。」

  越是到臨近生產的時候,越是要多活動活動,就算外頭下著鵝毛大雪,將天地都染成一片素白,她依舊要頂著汗珠子散步。

  對於月份大的人來說,每一步都是煎熬,沉重的胎兒讓她無力承擔。

  「如今已到年關,先前應下的玻璃製品都做好了,明兒把樣品拿來您瞧瞧,先挑幾樣自己留著,剩下的您看著賞人。」姜染姝氣喘吁吁的囑咐。

  她這馬上就要生了,先把事情都給安排好才成,要不然等到了月子裡,康熙不會來看她,到時候溝通起來比較麻煩,到底沒有面對面來的好。

  「成,朕知道了。」陪著她溜達一會兒,康熙便回乾清宮去了。

  姜染姝又檢查了產房,將幾個奶母叫來細細詢問,瞧了品相覺得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禧娘娘。」萬黼負手而立,乖巧的給姜染姝請安,他一向都這麼貼心,身後是含笑的安嬪。

  「萬黼啊。」姜染姝摸了摸他埕亮的小腦瓜,眸色忍不住深了深,安嬪得來這個小阿哥不容易,因此想要綁定了,時時同進同出,瞧著是挺和藹的,可她有自己的孩子,瞧著就不是那麼回事。

  等閒從不在旁人跟前秀母子情深,因為沒必要。

  這孩子也頗為聽話懂事,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帶著一份老成的世故和圓滑,特別會看人臉色。

  一雙烏黑純稚的眼眸就這麼忽閃忽閃的盯著你瞧,可愛極了。

  「姐姐坐。」含笑招呼著上茶上點心招待客人,姜染姝也跟著坐下,她現在身子重,著實笨拙的厲害。

  好奇的望著她的肚子,萬黼眼帶濡慕之思:「禧娘娘,您肚子裡就是小孩子嗎?」

  剛開始他不明白,後來看著禧嬪肚子一日大過一日,旁人這才跟他說,這是有孕了。

  姜染姝點頭,這下萬黼有些疑惑了,他到底還小,只要沒有人跟他說,他永遠也想不通其中關竅,就見他歪著頭,天真的問:「安娘娘說,我是從荷塘里挖出來的呀。」

  就跟蓮藕似得,一拽就是一根,只不過孩子要珍貴些,沒有蓮藕這麼普遍罷了。

  瞟了一眼憋笑的安嬪,姜染姝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小男孩解釋孩子為什麼會在肚子裡。

  畢竟這個時候可沒有相關教育,她也沒有關注過該怎麼用這個時期的語言去表達。

  「禧娘娘也不知道,等查過資料再告訴你,好嗎?」姜染姝認真的詢問。

  得到肯定回答後,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她小時候為這個很是傷心一場,因為她媽說,她是從地里挖出來的,就在河堤上。

  誰家想要小孩,就撲河堤上挖。

  弄的她每次路過那片河堤,都覺得有很深的感情在。

  叫萬黼去尋胤祧玩之後,兩個女人湊在一處絮絮的說著小話,從懷孕多難受,說到葵水周期,不知道怎麼的,又說到佟貴妃身上去。

  她語焉不詳的說:「中宮位懸已久。」

  姜染姝心中瞭然,這是第二次大封后宮來了。

  如果她記得沒錯,這一次大封,基本確定以後的清宮格局,幾妃勢大,後面妃嬪不能撼動。

  她心裡也難免惦記,卻也知道,自己剛剛被抬旗,想要再得一次恩寵,怕是難了。

  康熙不是個闊氣的人,能少花點銀錢,他是不會多花的,要不然後宮也不會庶妃那麼多,妃位只有一個,而上頭的高位都空懸。

  「也是應當的。」這是實在話,皇后之位和一般妃嬪不同,就算是皇貴妃,一般人也是可以肖想的,但是皇后之位,更多的是家世、才能的比拼,和個人寵愛度的關係並不大。

  安嬪就此沉默下來,如果封后,那代表著佟氏一系徹底的壯大,而她作為禧嬪船上的人,怕是討不來好。

  姜染姝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聞言清淺的笑了笑,柔聲道:「左右翻了年的事,這還早著呢。」

  是太早了,誰要是敢活動一下,那就是窺伺的帽子扣下來,誰能承受的住。

  佟氏要封后,對於禧嬪一系來說,不是個好消息。

  將最重要的信息吐露出來,安嬪又閒閒的說幾句,到底憂心的緊,有些說不下去,帶著萬黼離去。

  這每每到這個時候,也代表著後宮爭鬥重新浮出水面。

  晚間用膳的時候,姜染姝難免想到這上頭去,貴妃和後不同,皇后能徹底的壓制她,無法翻身那一種。

  皇后更多的時候,還代表著牌面禮法,輕易動不得、駁不得,到時候吃虧的是誰便不用細說了。

  正細細琢磨著,就覺得肚皮一緊一緊的,宮縮的難受。

  「好像……」姜染姝有些不確定的想:「陣痛開始了。」

  賴嬤嬤手裡端著茶盞,聞言手一抖,差點摔了,好在多年的經驗在,這才勉強穩住了。

  姜染姝淡然吩咐:「先去備水,本宮要沐浴。」

  看著桌上的餐食,她加快速度進食,省的等會兒疼的厲害吃不下,到生的時候沒力氣就糟了。

  都說經產婦比初產婦肚子要大些,她這大的有些多,迎面看的只有個肚子,都快看不到人了,賴嬤嬤在心裡想,這也不知道是幾個。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看了一眼穩穩噹噹坐著的禧嬪一眼,她瞬間也不慌了。

  「是,老奴遵命。」這心裡安定下來,行事就有章法許多。

  姜染姝看著宮人們忙來忙去的準備,感受著肚子裡那翻滾的胎動,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並不如面上這麼平靜。

  就算是放在現代,多胎也是很危險的事情,更別提在醫療條件極其簡單的古代,那真是拿命去博了。

  「去乾清宮稟報一聲。」她低低開口。

  原本是不打算說的,從來沒有妃嬪生子給皇上遞消息的道理,就算是生出來了,也要看看時間是否適宜,而不是一股腦的報喜。

  小竹子脆生生的應下,一溜煙的跑走。

  他去的時候,康熙正在吃韭菜糰子,一口一個,吃的特別深情。

  想到家鄉的傳言,韭菜有補腎之功效,他就覺得怪怪的。

  「奴才景仁宮小竹子給皇上磕頭請安,禧嬪娘娘已經發動了,特派奴才來稟報一聲。」小竹子行了五體投地的大禮。

  對於宮裡頭奴才來說,等閒是見不著皇上的,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認儀仗。

  聽到他這麼說,康熙筷子上夾的韭菜丸子頓時落下,猛然起身。

  動作太突然,惹得太師椅噗通一聲倒地,發出巨大聲響。

  「走!」康熙腳步匆匆地往景仁宮去,到的時候殿裡面的人有條不紊的忙活著,見他過來匆匆行禮,又忙去了。

  姜染姝緩緩呼氣,在產房裡面轉圈圈,越是臨近生產,越是不能躺著,要多活動,胎兒入盆才快。

  「羊水可破了?」康熙緊張的問。

  見賴嬤嬤搖頭,他心裡才舒了一口氣。

  他來的正是時候,還沒進入產程,就大踏步往產房走去,代替嬤嬤摻著她散步。

  「感覺可還好?」他問。

  「還成。」姜染姝沖他笑了笑。

  見能笑出來,他就信了真的還成,若是產程到最後,宮縮最厲害的時候,那真是哭不動笑不出,一臉痛苦。

  「可想吃點什麼?」康熙又忍不住問。

  看著她頭髮被汗濕的一縷一縷,康熙心疼極了,拿手帕小心翼翼地擦著。

  姜染姝能感受到他的愛護,心裡不由得暖暖的。

  然而一波又一波刀劈似得劇痛,讓她又恨不得拿刀捅他,讓他也嘗嘗她的滋味。

  「唔。」她忍不住悶哼出聲,立在原地等著這一波陣痛過去。

  她默默地算著時間,想著這在第幾產程了,還有一種檢測方法就是指檢,她嫌那姿勢太沒有尊嚴,宮縮不夠頻道她不願意檢測。

  對於生孩子,她還是有些恐懼的,總覺得自己不是個人,而是一頭待宰的豬,毫無尊嚴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小公主一個阿哥怎麼樣?

  隔壁接檔文《清穿之媚寵春嬌》,喜歡的先收藏啦。

  文案:

  春嬌好細腰。

  她趴在牆頭窺視隔壁家的小公子良久,甚是喜愛,遂睡之。

  待珠胎暗結之日,便是她離開之時,徒留隔壁家的小公子面對紅燭熄滅人去樓空。

  然而某一日華貴的馬車停在小院門口,眉目攝人的小公子望著她似笑非笑。

  「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愛新覺羅·胤禛」

  胤禛眯起眼眸,將她抵在牆角,危險的嗓音帶著低啞:「還跑嗎?」

  春嬌望著近在咫尺的唇瓣:QAQ

  1.蘇爽小甜餅,半架空清史。

  2.朕這一生不信天地不信神佛,唯獨遇見你,便期望有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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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口完結:《清穿之以貌制人》《清穿之旺夫老祖》《清穿帶著紅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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