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
郭絡羅氏點點頭,隨即目光看向床邊位置,哪裡放著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閱讀
「叫人把這裡收拾了,一會把觀音娘子就放這裡供著。」
既然是來給她送子的,定然要好好對待了。
「是。」
秀月點點頭,隨後就服侍著郭絡羅氏安心躺下。
至於外面,九爺坐在正前方,卻一句話也不說。
而其他人也都安靜的站著,包括時筠。
「你坐下!」
九爺掃了一眼完顏氏,這人都快要到了,卻一聲不吭。
「謝主子爺!」
這會完顏氏也撐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回去。因此只好半隻身子都壓在青霜身上。
又是好半晌,眾人雖然站著累,可也不敢出聲。
「主子爺剛回來,不如先回去歇會,這貓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抓住的。」
旁人不敢說話,勸九爺的是剛回府的索卓羅氏。
「卓雅?你怎麼回來了!」
九爺這時才發現多了一個人,眼神微微有些驚訝,算算時間,他都好像好久都沒有見過索卓羅氏了。
上一世,索卓羅氏去莊子上之後,九爺就幾乎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九爺去世,兩人也沒見面,不曾想這一世,索卓羅氏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奴才身子養好了,心裡念著主子爺,這才沒有通知主子爺,貿然回來,請主子爺恕罪。」
索卓羅氏忙上前一步說到。
但其實她心裡也是有些尷尬的,本以為九爺心裡還有自己的位置,只是如今一句話就叫索卓羅氏知道,九爺早就忘記了她這個人了。
不過就算如此,索卓羅氏也不會給旁人看她笑話的機會,只是一句「念著主子爺」,就化解了尷尬。
「既然回來了,你那院子還空著,叫奴才收拾收拾,你便住進去吧!」
此時的九爺對待索卓羅氏就跟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在她們眼裡,或許只是幾年沒見,可是在九爺眼裡,兩人都幾十年沒見,相當於陌生人了。
「謝主子爺!」
索卓羅氏一聽是自己以前住的院子,嘴角立馬勾起一絲微笑。
既然她的院子還在,那就證明主子爺還記得她這個人。
「這貓一時半會抓不住,主子爺不如去奴才院裡歇會再來!」
索卓羅氏試探的說到,她的院子就在荷香園隔壁,她本來回來是要回自己的院子的,瞧著這邊有事才走了過來。
如今既然九爺回來了,也該是叫府里知道,她索卓羅氏回來了。
「若是你累了,回去就是!」
九爺莫名的煩躁,本來心裡就煩,如今叫索卓羅氏一吵,九爺只覺得更煩。
「奴才不是那個意思。」
索卓羅氏不是傻子,這會也看出了九爺的不耐煩。
忙俯身請罪。
這一舉動倒是惹得一旁的兆佳氏悶笑出聲。
但礙於九爺在這裡坐著,兩人並不敢太放肆。
至於兩人的一舉一動,時筠都看在眼裡。
她只覺得這個索卓羅氏太心急了,她才回府,養精蓄銳才是最主要的,一回來就鋒芒畢露,生怕別人不知道有這號人似的。
不過這和她沒什麼事。
她該擔心的是,這白貓抓到了沒有。
不僅九爺派人去抓貓了,時筠在過來的時候,也派人去找了,就是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格格,找到了!」
就在這時,碧璽小聲的在時筠耳邊說到。
時筠忙向荷香園外面看過去,只見玉樹站在門外不遠處,瞧著時筠看過來,忙點點頭,表示已經抓到了。
時筠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隨後給碧璽使了個眼神,碧璽點點頭,就悄悄的從後面來到九爺身旁不遠處。
叫來伺候在九爺身邊的小容子,兩人一陣嘀咕,只見小容子點點頭,然後兩人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碧璽剛站到時筠身旁,就瞧見小容子低頭給九爺說著什麼。
只見九爺皺起的眉頭微微鬆開些。
「去抓進來,再叫側福晉的院裡的奴才都來看看,是不是這隻。」
九爺說完之後,眼神無意的掃向時筠。
倒是他小瞧了這小女人,也是她真的慫,竟然早早的就派人去找了。
生怕別人誤會她似的。
「是!」
小容子點點頭,隨即叫人去把荷香園的所有奴才都叫了過來,然後再親自出去將白貓給捉了進來。
貓是時筠院裡的人抓到的,為了避嫌,自然不能叫玉樹將貓給拎進來。
省得別人說,是時筠為了脫罪,隨意找的一隻貓。
白貓是被裝進籠子裡帶進來的,它雙眼警惕的望著外面,背部微微弓起,做出攻擊的姿勢。
也只有在外面流浪的野貓,才會做出這副姿態。
若是家養的貓,一般情況下都是很溫馴的。
「你們去看看,可是這隻貓攻擊了側福晉?」
九爺沉聲說到,荷香園的奴才們這才抬頭看向小容子手裡的籠子。
「瞧著像是。」
其中一個丫鬟不確定的說到。
「奴才們瞧著是白色的,倒是和這隻貓一樣。」
另一個丫頭繼續說到,畢竟她們都不是近身伺候的,當時側福晉摔倒,她們也都只是撇到一眼,並不敢確定是不是。
「去把近身伺候側福晉的丫頭叫出來。」
既然她們不確定,可還不是有近距離看到過的嗎。
秀月聽到九爺傳喚,馬上走了出來。
一見到籠子裡的白貓時,秀月頓時激動了。
「回主子爺,就是時格格的這隻貓,奴才記得清楚。」
秀月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如今瞧著小容子拎著一隻白貓,還以為是抓了時筠的貓過來。
畢竟時筠的那隻貓常在前院走動,很少到後面來,就是來了,後院人見到的也只是一坨白色。
「你確定?」
九爺問道。
「是,奴才確定。」
秀月點點頭,大小,體型就連那攻擊人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的。
「既然如此,也就說明時氏是冤枉的,這隻貓並不是時氏院子裡養著的。」
時筠養的貓,蠢萌蠢萌的,一張臉跟張大餅似的,哪像這隻尖嘴猴腮,一臉猥瑣樣。
「奴才就說嘛?時格格定然是冤枉的。」
郎氏真真是個牆頭草,如今瞧著不是時筠,又忙跟在九爺後面附和著。
「······」時筠,她自己不尷尬,別人都替她尷尬。
「······」兆佳氏曾送了一個白眼。
「······」索卓羅氏,什麼時候,府上竟有這麼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