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倫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看到與樂,院子裡的丫鬟太監們齊刷刷的跪下去請安。
小燕子聽到公主兩個字悄悄的翻了個白眼,努了努嘴,小聲嘟囔「什麼嘛。」
紫薇也是直直的看著與樂,似乎可以透過這個高貴淡漠的女子身上看到什麼,早已跪在地上的金鎖看到紫薇直直的站在原地,連忙扯了扯紫薇的裙擺,但後者毫無察覺。
「老佛爺。」與樂走到老佛爺身前和老佛爺打了招呼後,又給皇后請個安。
做完這一切,繼而看了一眼仍和主子們一同站在原地的紫薇,對這小燕子道:「還珠格格的丫鬟也是伶俐的很。」說罷便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小燕子被與樂的話氣的面色漲紅,此時看到呆若木雞的紫薇,一股子無名怒火便充斥著全身,她壓低聲音叫了一句紫薇。
話畢,紫薇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跪下認錯,「紫……奴婢給公主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與樂看著把頭都快要埋到土裡的紫薇,揮了揮手便讓其平身。
可是,紫薇的頭低的太低了,導致她完全看不到上位者的想法。
與樂無奈「平身吧。」
「謝公主。」如聽仙樂耳暫明,紫薇蒼白的面色終於有點回色。
「誰讓你來了,我的漱芳齋不歡迎你。」小燕子用極小的聲音嘟嘟囔囔的埋怨,「再就是!這是出氣球,我給它賜的名,不是你們說的出局。」
與樂沒有理會小燕子的無理取鬧,挽住了老佛爺的胳膊撒嬌道:「老佛爺,聽慈寧宮的宮女說您和皇后娘娘都來漱芳齋了,想著許久沒見還珠格格了,便也巴巴的湊來過來,沒想到還珠格格並不歡迎,也是與樂唐突了。」
皇后經常跟在老佛爺身旁伺候,但巧的是和與樂卻沒有過多的接觸,如今看到與樂才如此這般小女子的做派,心中想到與樂也並不是傳聞中的難以應對。
想到這裡皇后笑了笑上前道:「與樂,小燕子總是這樣毫無規矩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接著皇后又滿臉委屈的對老佛爺說「老佛爺,這就是臣妾總是教不好小燕子的原因,不知怎麼的,每次臣妾還來不及教她,就會出很多意外,每次這位班畫師和五阿哥都會在場,然後臣妾就會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攻擊到,常常受傷,容嬤嬤也是這樣的。」
說罷,皇后的神級助攻,容嬤嬤馬上把話語權接了過去:「是的,老佛爺。還珠格格剛剛進宮的時候,奴婢就被還珠格格嘴裡吐出來的香棗核打到額頭,足足中了一個月那。」
容嬤嬤說完,心裡了虛的發慌,不過想到小燕子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便又再一次的硬氣的了起來。
小燕子和五阿哥聞言齊齊震驚,「容嬤嬤,你好脆弱的額頭啊。你用金針毒刑拷打我的紫薇的時候,你力氣怎麼那麼大那?你想告狀是吧!」
小燕子嘰里咕嚕一頓輸出,繼而看了看身後的永琪道:「我就說我不能口是心非,咬牙切齒的放了她!容嬤嬤你的腦袋是皇阿瑪暫時寄放在你的脖子上的,你不要忘了!」
老佛爺聞言頓感震驚,她是知道這位皇后的手段的,卻沒想到皇后的手段如此狠辣。雖不認同她的做法,但皇后終究是皇后,便暫做不知,且等回到宮中再細細詢問。
此時,容嬤嬤假意做出委曲求全的樣子,一向快如疾風的雙腿此時也好像鏽掉一般,擺出一下想跪卻又跪不下去的可憐模樣,嘴中也連連求饒:
「是,還珠格格,紫薇姑娘,奴婢錯了,不要告訴皇上,奴婢知錯了,奴婢給您磕頭了。」
與樂站在一旁看著皇后和容嬤嬤裝模作樣的嘴臉,心中只覺得好笑,因著與樂清楚的知道小燕子的棗核對容嬤嬤並沒有產生任何傷害,可是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那?
老佛爺是個極為重視規矩和長幼尊卑的人,所以在看到容嬤嬤如此這般先入為主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小燕子的錯,不由的訓斥道:
「小燕子,你可以了!別仗著皇上的寵愛就欺負奴才,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
「我欺負奴才?四大才子,四大美女,你們說說看我有欺負過你們嗎?」小燕子氣的趕忙回頭詢問身後的幾人。眾人聞言都搖了搖頭,只有一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小燕子,在你看來,我是奴才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紫薇一遍一遍的在心裡質問小燕子,可是這有什麼用,小燕子根本聽不到。
此時的小燕子沒有感受到身後怨妒的目光,仍在極力的辯解,「這宮裡誰最會欺負奴才,誰心裡清楚!誰跑到我這裡來欺負紫薇的!依我看每個宮裡的主子都在欺負奴才,居然說我小燕子欺負奴才!至於這個容嬤嬤,她何止是欺負奴才,她連我這個主子都會欺負!」
聽到小燕子再次提及容嬤嬤欺負紫薇一事,老佛爺無法再次壓下心中的疑惑,剛想開口詢問此事的緣由,便聽得容嬤嬤在一旁連連喊冤。
「冤枉啊,老佛爺。奴才看到還珠格格就發抖,她會武功會暗器,還是皇上最寵愛的格格,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老佛爺~」
小燕子被容嬤嬤氣到失語,偷偷的用手扯了扯五阿哥的袖子,五阿哥感受的小燕子的示意,一步向前擋在了小燕子的身後,憤憤不平道:
「你住口!老佛爺和還珠格格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小燕子說的沒錯,看來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皇額娘,原來那天你來講和是做戲啊!你怎麼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老佛爺著實是被永琪的話給驚到,厲聲喝止了永琪接下來的話:「永琪!你怎麼對皇后一點尊敬和禮貌也沒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禮,什麼時候變得說話這麼的粗糙!」
「老佛爺,我尊重您,知道您吃齋念佛,也知道您寬容仁慈。可是這宮中問題重重,黑暗重重,到處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自從小燕子進宮以後,我看到了以前我從未有看到的,她的單純和善良是我從未見過的,或許你也會因為她的單純而喜歡上她。」
永琪看著小燕子深情的說,而此時的與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晴兒看了看與樂後上前拉住的老佛爺的胳膊撒嬌道:「老佛爺算了吧,咱們再到處走走吧,別在這裡耽擱了,何必一大早就生氣那。」
「小燕子,不管你怎麼叫這個蹴鞠它都是皇宮的禁忌,你都不去再玩了。昨天晚上,你差點就燒了哀家的法船,皇上將你禁足,今天一早過來,哀家是想接觸你的禁足,誰知道哀家一來,你又發生了一場意外,現在沒辦法了,你只好繼續禁足了。」
「啊!」老佛爺無視了小燕子的聲音,對著班傑明和永琪說,「你們二位是不是也該各歸各位了?永琪,你跟我走。」
說罷,老佛爺轉身就要走,隨即看到了小燕子手裡的蹴鞠後道:「這蹴鞠就交給內務府銷毀吧。」
聞言小燕子連忙搶過晴兒手中的蹴鞠,絲毫不顧及被自己此舉驚嚇到的晴兒,連連搖頭道:「老佛爺,這麼好的出氣球,你就不要燒毀了,反正我在禁足您就把它留我在宮裡讓我出出氣好嘛。」
「小燕子,你要出什麼氣,你哪裡來的氣!哀家看我才要好好的出出氣了。」老佛爺見此再次訓斥道。
「老佛爺,您也有氣啊,那你也可以……」
小燕子的話還沒說完與樂便出言打斷,「還珠格格,此物為宮中禁物,你剛來宮中不知可以原諒,可你宮裡的奴才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他們可是對宮中的規矩知道的很,你可是主子犯錯奴才不規勸、知而不報是什麼罪名嗎?若是你此時將球交出來,暫且還能保住你宮中的眾人。」
小燕子仍死死的抱住手中的球,她討厭死這個公主了,明明不是皇阿瑪的女兒卻享受著和自己一樣的待遇,甚至更高。
像是和與樂叫上板一般,小燕子大聲的回答道:「什麼罪名,無非是挨幾個板子!我的四大才子和四大美女才不怕那!」
「對!奴才……不怕!」四大才子知道格格只是說說不會真的做,所以在片刻猶豫後堅定地為自家主子鎮場。
「挨板子?主子犯錯奴才不規勸且助紂為虐者一等宮女處以死刑,二等宮女貶至辛者庫。據我所知,這漱芳齋的二等宮女是紫薇姑娘和這位金鎖姑娘吧。」與樂輕飄飄的話語落在小燕子的耳中,後者這才慌了神。
死刑!若是紫薇被砍了頭那爾康肯定不會饒了我的,小燕子想到這裡連忙將手中的球丟到了地上。
「好吧……」泄了氣的小燕子在與樂看來倒是順眼多了。
「還有一件事,給晴兒道歉!」與樂拉住晴兒的手先前,這時眾人才看見晴格格走路的腳步一瘸一拐,面上也在極力壓住痛苦。
「你!」小燕子氣的剛要上前理論,就被金鎖拉住了身後的衣服,小燕子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晴兒說了一句對不起便氣沖沖的回到內屋。
「好了~」晴兒扯了扯與樂拉住自己的手,示意她自己沒事。
「你啊。」與樂無奈的看著晴兒,看到門口佩兒已經將輿轎傳來,便打橫抱起了晴兒抬步將她送至輿轎之上。
老佛爺嘆了口氣道:「好了,我們走吧,永琪跟著哀家一起走。」說罷便轉身帶著眾人離開。
當走到御花園的時候,老佛爺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對與樂說:「與樂,哀家和皇后還有事要談,見此處內務府和花房搭理的不錯,你和永琪在此處再逛逛吧,不用跟著我們了。」
「是,老佛爺。」
目送老佛爺和皇后離開後,與樂剛想轉身離開卻突然被一隻溫熱的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