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佛荷也拉著她的手,聲音帶著靈力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現在已經安全了,沒人能對你怎麼樣!」
這靈力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好歹自己能有一點心理安慰。
姑娘聽完這句話緊盯她的眼珠子轉動一下,「哇」的一聲緊抱著她大聲哭出來,眼淚鼻涕全抹在她衣服上,聲音也大得震痛她耳膜,可是格佛荷還是沒有鬆手緊緊抱著她。
這姑娘很美,是一種古典美文靜優雅,可是身穿的衣服有點洗得發白,手上也多的是傷口老繭子。
這一哭鼻頭紅紅,更加顯得她楚楚可憐更能激發別人對她的保護欲,這樣的美人姐姐她很喜歡。
「沒事,都過去了,等會回家之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去幫你報仇。」
姑娘還是哭個沒完,身體都開始有點抽搐了,嗓子漸漸哭得沙啞,格佛荷心疼壞了,這樣的小姐姐應該更好。
「姐姐別哭,你趕緊起來去暴打他們一頓,我保證你無事。」格佛荷隨意的一句話,姑娘立馬止住哭聲還在抽噎,坐直身體抬頭看了她一眼過後,怯懦懦道:「果真可以?」
「真,真真,比珍珠還真,只要你高興隨意怎麼打都行,我幫你摁住。」再抬頭那一瞬間,她能看清姑娘的眼神一亮,捏緊的拳頭都咔擦響。
姑娘一聽這話立馬起身,用袖子隨意一抹眼淚,目露凶光對著幾個男人看過去,扭頭不斷用眼神掃射地上,看樣子是想找武器。
格佛荷見狀趕忙對一旁的侍衛道:「你們把佩劍抽出來給姑娘使用,只給外殼不能給真劍。」
「姑娘你隨意怎麼動手都行,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人不能死在你手上,不然你的一命抵一命,不划算,不過你放心我保證他們的下場一定精彩。」
可不能手裡有人命犯了殺孽,萬一能死後有地獄閻王爺怎麼辦?
她不得委屈死,還不如讓自己動手,用法律和監獄的牢犯招呼他們,而且他們的家人也不敢對自己動手報復,可姑娘不一樣身份肯定扛不過世家大族的報復。
「唔……唔!」
這個男人聽見要對自己動手,馬上驚恐地用力往後縮,頭使勁往上抬,脖子上的青筋凸出。
用力掙扎,急得一腦門汗珠,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身後的侍衛蒲扇大的手掌就跟長了鉤子似的,把他們牢牢摁在地上。
為首的男人使勁給格佛荷使眼色,希望能逃過一劫,可格佛荷視而不見,他腦子裡鈴鍾大響,兇狠地緊盯格佛荷的臉,心中腹誹:想著要是等逃出去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一定的那個要弄死這個小賤人
「是!」
這話一出,那姑娘立馬掄起劍柄揮打,一下比一下猛,動手瞬間李嬤嬤立馬伸手捂住格佛荷的眼睛轉過身背對著。
格佛荷知道嬤嬤的意思倒也不攔著,反正看和不看的區別不大,只要惡人被打就行。
「唔……唔!」
「砰!砰……」
幾個男人驚恐瞪大眼睛,頭使勁往後仰,有侍衛們幫忙摁住,幾個男人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似的,任人宰割。
不一會兒姑娘邊打邊默默流淚,用的勁也漸漸小了許多,接著聽見姑娘說道:「謝謝小姐出手相救,小女無以為報,只願來世定能結草銜環。
小姐只管喚我白艷,家中父母都叫我小艷,當不得小姐一聲姑娘。」
「砰!」
格佛荷能感受到姑娘一定在對她跪拜,她伸手扯開嬤嬤的手轉身,果然姑娘還十分感激恭敬地跪在腳邊。
她趕緊上前扶起:「小艷姐別這樣,我相信只要是遇見的人都會如此,如今打你也打過了,現在我們該送去報官了。」
白艷順著格佛荷的力氣起身,眼眶又紅潤起來可憐地搖搖頭,抬眼厭惡地對幾個男人看過去,咬牙切齒道:「小姐報官還是算了吧!這件事情和您們沒有關係,您就當沒有見到過,這件事情讓我自己來處理可好。」
「處理?你一個平頭百姓如何能自己處理?」要知道他們能當街強搶女子,還敢只找一個小巷子就行兇,可見後台很硬,一般人家可不敢報仇。
自己就不一樣了,要是前世拼爹,她可能不會贏,可這個世界拼爹完全能橫著走,一點都不帶虛的。
平頭百姓這句話刺疼她的心,自己就算是遭遇不公之事都不能堂堂正正報仇,白艷恨得差點一口銀牙都能咬碎。
可就是因為知道這個原因,所以她就算是死也不能拉救命恩人下水,這本是因她而起,不能讓小姐因她而給她的家族帶來一絲麻煩。
小姐身穿綾羅綢緞,還帶著一幫侍衛和嬤嬤,可見家世不低,可羞辱她的人可是滿洲大姓郭絡羅氏,族中還有一位寵妃宜妃娘娘,娘娘膝下還有幾個阿哥。
小姐的家世就算是和郭絡羅氏相當,可家族又怎能因為一個孩子,而牽動全族之力以之抗衡?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自己。
到時候小姐就算是再得寵,也會被家族當作棄子,她做不到恩將仇報,自己不過是爛命一條,小姐不同,她本該錦衣玉食,長大之後有良人相伴,年老時兒孫環繞膝下。
要不是自己家中還有一雙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她真想弄死這幫畜生,之後再去找閻王贖罪。
可是她終是不能……
格佛荷見她良久說不出話,心中大悲這種情況是最難辦,想報仇還得顧慮很多事情。
「小艷姐你回家吧。或是跟著我去報官,放心他們今日的行為十分利索可見是慣犯,所以這輩子他們要麼死,要麼一輩子只能待在牢中。
至於害怕牽連我的話,那就更不用害怕了,我爹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他們都是我爹的對手,走!你們拉著他們跟上。」
格佛荷伸手拉著發愣的白艷走出去,正好遇到趕來找她的十阿哥:「十哥。」
「呦,格佛荷厲害啊!這是什麼情況?」十阿哥手裡敞開的扇子瞬間合起來嘴皮在笑,眼神刀向身後的人,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他們都被千刀萬剮了。
格佛荷張了嘴本想直接如實稟報,可餘光對上白艷又轉了個彎,委屈巴巴地指著身後的人道:「十哥他們竟然想對我動手,他們說是喜歡幼女,長得可愛的幼女,要不是有侍衛們出手,今日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我現在要把他們送去見官,十哥要是要一起?不過他們說他們的身份可高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給阿瑪添麻煩?」
說她還好辦一點,要是直接說白艷十阿哥可能不會出手幫忙,或是白艷以後的名聲不好。
一聽這話十阿哥哪還能忍得住,立馬猛地握緊拳頭撲上去猛打,他身後的人也有眼力見的上去踹幾腳。
打的幾個男人跟死狗似的,被侍衛們托住,全身鮮血淋漓,一時之間看不清人樣,也不知道誰更可憐。
要不是依稀還能聽見喘氣聲,和胸前有微弱的起伏,她還以為這幫人已經被打死了呢,不過要是打死了倒也省事。
而幾個男人再見到十阿哥的時候,特別是格佛荷叫十哥的時候,渾身血液逆流,這可不是小打小鬧的問題,而是很有可能滅族的問題。
能叫當今十阿哥為十哥的人,就算不是公主也一定是皇室之人,不管哪一種身份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十阿哥好玩,他們當然認識。
像他們這種紈絝子弟為了不惹到不該惹的人,還專門惡補一番京城貴人身份,可今天就跟命中犯沖似的,偏偏遇到兩個王炸。
所以在十阿哥動手的時候,他們半點都不敢掙扎,還躺平讓十阿哥打得順手一點。
要不是緊張過度,大腦跟不上反應估計他們都能大小便失禁了。
打完人十阿哥氣喘吁吁地整理好衣著,瀟灑地打開扇子扇風,不屑地瞟他們一眼。
「能有什麼麻煩?他們能有什麼高身份,不過是我們家的奴才罷了,更何況還不是嫡系出身。
不過幾個狐假虎威的旁支罷了,十哥你一起去,我倒是想看看誰敢給他們撐腰?這件事情沒完,回去之後我一定找阿瑪說道一番。」地位能有皇帝老爹高?
十阿哥也清楚地看見格佛荷旁邊低頭的姑娘,不過既然格佛荷沒有說,就證明有自己的理由,他不必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