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佛荷緩緩順著安念的力道站起來,冷笑道:「小主?那個宮的小主?好大的威風!
安念我們去永和宮問問德妃娘娘怎麼教人的,禮儀這般差!狗眼看人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連本格格都能看成奴才。」
李氏聽見格格兩個字的時候,不可思議的瞪圓眼上下不斷打量她,可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格格的模樣啊!
不過這聲格格確實跟水滴進油鍋般炸起來,令她頭暈目眩遲遲回不來神。
直到兩人邁出涼亭的那一刻,李氏也被旁邊的奴才推著緩過神來。
她猛地起身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先行腦子沒跟上伸手攔住兩人的路,慌張道:「你們不能走!」
「滾一邊去!本格格要走又豈是你能攔得住的?」格佛荷淡淡地瞟她,仿佛李氏是垃圾一般,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瞬間氣勢直衝頭頂兩米八。
安念膽子也大了不少,立馬拍開攔在身前李氏的手:「格格咱們走!」
「啊!你們不能走!」
李氏急得腦門全是汗水,快速蹲下來緊抱格佛荷不讓她走,害怕的雙目沒有焦距,只知道不能讓懷裡的人去告狀。
要是告狀的話,她多半是完了,主子爺都不能救她的那種。
「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有人抓著福皇格格。」安念被她的大膽舉動嚇得慌了神,趕緊扯著嗓子呼救。
可是旁邊一點人影都看不見,連李嬤嬤她們都沒有回來,安念自己想辦法自救。
隨即撲上去扯李氏的頭髮,加上手腳嘴又咬又抓的,惡狠狠道:「我們格格可是皇上最寵愛的福皇格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個賤婢趕緊鬆開格格,要不然皇上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不能放開!不能告狀!不能……」李氏雙眼散光地看著面前,手還死死禁錮格佛荷,死活不放手,力道還越來越大。
李氏的奴才聽見這話,也紛紛回過神,蹲下來扯李氏的手勸道:「小主趕緊鬆手這是福皇格格啊!你趕緊鬆手啊!」
格佛荷被她禁錮的手臂勒得差點喘不來氣,大口喘氣眼睛直翻白眼,頭髮散亂臉色蒼白,她死死掐住李氏的腰,可小孩的力氣和大人的力氣是有很大差距的。
安念見狀急的抬頭狠狠咬住李氏的胳膊,猛咬幾口。
「啊!!!」
李氏被安念咬得渾身疼得受不了,一個甩手格佛荷便被甩了一巴掌,她也順勢快速爬出來,趕緊用靈力修復火辣辣的臉,不過只是止疼不能讓傷好。
「格格!奴婢這就帶您去找太醫,格格堅持住啊!」
安念看見格格已經脫離李氏禁錮,趕緊跑過去抱著她檢查,臉上紅腫一大塊,安念害怕地哭出來。
「沒事,別哭!」格佛荷輕輕拍安念的手背安撫道。
說話的時候扯到嘴角還是有點疼,嘶了一聲倒吸涼氣。
「何人在此喧譁!」這時一道忠厚的冷冽的聲音傳過來,接著有許多腳步聲過來。
下一秒就看到許多的帶刀侍衛身影,他們看到這幅場景愣了一下,後宮的女人這樣不顧臉皮互撕嗎?
頓時感覺頭疼不已,皇上的後宮之人不是他們能抓的啊!
眾人看向侍衛長曹寅,和他互相使眼色。
曹寅頭疼的大手一揮道:「都帶走去養心殿見皇上!」
「本宮不去見皇阿瑪!本宮要去永和宮算帳!」格佛荷推開安念的手,氣勢洶洶抬眼看著曹寅道。
這時的曹寅總算是看清剛才被抱在懷裡的人是誰,趕緊畢恭畢敬地上前行禮:「奴才給福皇格格請安,格格吉祥!」
「我被人打成這鬼樣子,還吉祥鬼啊!我一點都不吉祥,你們趕緊派人去幫我找太醫,我去永和宮等你們。
至於皇阿瑪那裡你們就說的德妃娘娘宮裡的人打了我,看皇阿瑪怎麼說。」
氣沖沖一頓吩咐,之後隨手指了幾個人道:「你抱著我去永和宮,你們幾個帶著這幾個人跟著去。」
「喳!」被點名的侍衛趕緊拍拍身上的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大步往永和宮的方向走。
李氏可不願意跟著走,可身邊的奴才可不敢停留,只能一人一隻手使勁拉著跟上。
她們也不敢讓李氏被侍衛拉著,要是被侍衛抓著走,估計李氏以後都不會得寵。
被外男抓著走,主子爺可是會膈應的。
就這樣格佛荷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地來到永和宮。
「外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秋珍你出去瞧瞧,順便教訓一下不知禮數的奴才,一點體統都沒有,驚擾到貴人怎麼辦?」
德妃聽見外面大喊大叫的聲音,不悅地對秋珍擺擺手道。
特別是在四福晉眼前出現奴才不懂事,她就更加不悅了,要是自己宮裡的奴才都教不好,以後還怎麼對四福晉立威?
「喳!」秋珍領命轉身出去,可才走兩步,格佛荷就已經帶人闖進來。
「奴才給福皇格格請安!格格吉祥!」
「不用德妃娘娘叫人出來看了,本宮已經不知禮數地闖進來了,不過本宮可不是什麼奴才。」
說完格佛荷拍拍抱著她的侍衛道:「放本宮下來。」
一開始說我是習慣,現在說本宮是添加氣勢。
「喳!」侍衛輕手輕腳放下格佛荷。
腳沾地的瞬間格佛荷率先恭敬的給德妃行禮:「福皇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萬福金安!」
「起磕吧!這是怎麼回事?」
「謝德妃娘娘恩典!」
德妃摸不著頭腦地看了看臉頰紅腫顯然被甩耳刮子的格佛荷,和四福晉對視一眼,她也是滿眼茫然。
不過四福晉也趕緊起身對格佛荷福身行禮:「臣妾給福皇格格請安,格格吉祥!」
「四嫂請起。」看見四福晉行禮,她趕緊往旁邊站避開。
「謝格格!」四福晉得到旨令起身,安靜地站到一旁看著。
「稀客啊!今日那股東風把格格您吹到永和宮來了?福皇格格帶著侍衛擅闖永和宮,那格格是不是應該給一個理由?你這樣沒頭沒腦的行為,恕本宮愚鈍看不出其中門道來!
本宮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樣不給本宮一點臉面擅闖,福皇格格可是知道帶兵擅闖後宮可是什麼罪嗎?
要是今天福皇格格不給本宮一個交代,本宮就是鬧翻天也得找皇上說理,格格別以為有皇上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德妃看見囂張的格佛荷。胸腔差點都被氣炸了,臉瞬間黑得滴墨,冷笑的高台坐在說道。
格佛荷看著高台上坐著的美人,自己仰頭實在是頭疼不說,氣勢都輸了一節,於是找一個座位自己坐下。
陰陽人誰不會做?
之前下毒的事情她都沒有找到機會算帳呢!今天總算是找到理由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德妃娘娘怕是眼拙看不見本宮臉上的傷,就算您是長輩又如何?本宮臉上的傷可是你宮裡的人出手。
要不是因為被打臉,本宮何至於氣得擅闖永和宮?
本宮就算是小,可也知道因果報應,更知道天地軍師,禮儀孝賢。
本宮確實是有幾分皇阿瑪的寵愛,那也不過是父女天性罷了,哪能扯得上大不大膽的事情。」
說得她都口渴了,於是不顧德妃的黑臉不滿地敲擊桌面:「娘娘管理的奴才不行啊!本宮不管怎麼說也是客人,更是天家皇女,身份尊貴。
可到永和宮來倒顯得一文不值,連四福晉都有茶喝,本宮受了委屈大老遠趕來的格格確連一杯茶都沒有,可見德妃娘娘是不滿本宮多時啊!」
「秋珍趕緊給咱們福皇格格上茶,你們這群狗奴才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一般上門的阿貓阿狗進來你們倒是積極照應,如今格格來了你們也不知道上杯茶。」德妃冷笑著咬牙切齒道。
敢內涵她比不上貓狗?
哼!今天要是不給你脫層皮,算她輸。
「德妃娘娘看看這就是你的人,原本本宮好好地坐在亭子裡賞景,她自己偏生跟進來不說,還想趕本宮走,這可是皇阿瑪的後宮,本宮的家。
本宮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本宮在自己的家都是罪,本宮不願理會她的風言風語,她便出言羞辱,令底下的奴才動手。
還好她的奴才膽小沒敢真的和本宮動手,可她自己膽子倒是大破天親自動手。
還口口聲聲說,就算是打了本宮出了事,也有德妃娘娘頂著,本宮倒是好奇什麼時候德妃娘娘這般能耐了?能隨意對皇子皇女動手?」
格佛荷不屑的用餘光看了看被堵嘴的李氏,繼續懟上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