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格佛荷見此,冷笑一聲,心中暗自腹誹:這光的速度,誰踏馬得能跟上?
快速把靈力吸收完,麻利起身躡手躡腳開門出去,嫌棄的跨過睡覺打呼嚕震天響的吉士身子。
一路小跑來到之前想出去這點會關門的宮門口,還得有人開後門才能出去啊!
漆黑的道路,安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時常能看見說後宮那麼多女人葬送青春,所以冤死的人是數不勝數。
要是半夜有人走在路上,說不定會遇到鬼魂遊蕩,這個念頭一起來,渾身雞皮疙瘩都布滿整個身體。
格佛荷渾身緊繃,越走越快,幸好今夜有月光,而且自己的視力極好就算是晚上也能和白天一樣看得清楚。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微風吹動樹葉的時候,葉子不斷搖擺出各種形狀,還能聽見葉子之間的摩擦聲,十分詭異。
格佛荷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被嚇停了,頭皮發麻,頭都不敢抬起來,眼睛只敢盯住自己的腳尖看。
好在永壽宮離養心殿算是比較近的,走了十來分鐘,終於能看見養心殿的燭光,格佛荷不由暗自鬆口氣,整個緊繃的身體隨之松解下來,肌肉有些酸痛。
她遠遠看去,有很多人時不時來回走動,她不好大搖大擺進去啊!
金龍怎麼回事?
把自己叫過來,連這點小事都沒有擺平。
格佛荷不由自主地貓著身體左右看了看,其實按照她的小身板,躬不躬著身體都是一樣的,可是她自己緊張沒有注意到。
小碎步隨著牆角挪動,想看看哪裡有沒有什麼狗洞之類的,可以鑽進去,誰知道剛一個轉身就立馬被抓住後衣領,整個人被提起來。
只聽見耳邊傳來興奮的聲音:「來人啊!這裡有刺客!這裡有刺客,快來人。」
「哪裡?刺客在哪裡?趕緊抓住,別讓人跑了。」
聲音大得刺痛她耳膜,格佛荷不適地捂緊耳朵,雙腿不斷瞪踢。
聽見腳步越來越近,格佛荷一個著急使用靈力刺痛提起她的侍衛的胳膊。
「啊!!!」侍衛胳膊突然被什麼東西刺痛,瞬間鬆手捂住胳膊。
格佛荷也藉機腳尖點地轉身開跑,正好迎面跑來一群手提劍的侍衛,侍衛長瞬間拔刀刺過去。
格佛荷驚恐瞪大眼猛地一個扭身躲過去。
「砰!「屁股不知道是誰重重地踢了一腳,格佛荷受不住力,一下子猛地往前撲,來了個大馬趴。
疼得五臟六腑差點移位,話都說不出來,下一秒整個人又被提起來,快速扯住下巴往下拉,瞬間下巴脫臼流水橫流。
不得不說這個人的技術卸下巴的功夫還是不錯的,下巴脫臼一小會痛覺才開始恢復。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臉上,格佛荷疼得眼冒金星,呲牙捂住被打而火熱的臉蛋,正想開口說話罵人的時候,口水猛流。
「嗚嗚!」
「啪!老實點!老大這個好像是個孩子,看著不像刺客啊!」提著她的侍衛有些糾結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道。
要不是人多她不好使用靈力,你們這些人都該死透透的了。
格佛荷憤恨地瞪著他們每個人,還氣憤地使勁對他們吐口水,然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下巴都沒有合上,口水只會流到自己身上。
只怪她剛才沒有反應過來,要是她第一時間說自己的身份,才敢動手,就算是懷疑也不敢隨意動手啊!
她悔啊!
後悔的拳頭握緊卡茲響,腳趾頭都捲縮弓起來。
侍衛長看著侍衛提著的小糰子,瞧著也不像刺客的模樣啊!
「這裡也沒燈照亮看不見,咱們先帶過去交給李公公瞧瞧,不管是誰現在打擾到皇上都是大罪,走!」大手一揮眾人跟在身後。
格佛荷也跟只死烏龜似的,不想掙扎四肢自然垂下來,等會李德全一定會認出自己的,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就好看了。
而這邊李德全早就著急的來回踱步伸長脖子往外看,剛聽見動靜的時候,就有人告訴李德全有刺客,那時候他不禁佩服那不知名的刺客。
這得有多大的血海深仇,連皇宮都敢闖!
且不說皇宮之中十步一個侍衛站崗能不能刺殺成功,就是連混進宮都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啊!
所以李德全不認為是刺客,只能是哪個娘娘派出來查看皇上消息的太監或是宮女被發現,不過就算是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李德全都不會放鬆。
連忙叫了幾個對的侍衛圍著乾清宮保護,自己親自在門口坐鎮,刺客就算來了,也只能先從他的屍體上踩過,才能見著皇上。
誰知下一秒看見一大幫侍衛回來,其中的侍衛長手裡還提著一個小奶團,腦袋失落地拉攏著,頭也不敢抬。
還全身穿著漆黑,可不管是左看還是右看,瞧著也不像刺客啊!
李德全遲疑地指著格佛荷問道:「這就是你們費力抓回來的刺客?」
「是的李公公!」侍衛長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雖然他也覺得這很荒唐,可畢竟這孩子形跡確實很可疑。
不管真假,這大半夜上乾清宮大鬧吵著皇上就是大罪。
李德全刷的一下臉色黑得能滴墨,要是眼神是劍的話,格佛荷估計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他勃然大怒的上前扯下格佛荷的面巾怒罵道:「你他娘……」對上一張熟悉的臉,驚恐得瞪圓眼張大嘴下意識道:「好看……」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開始那張熟悉的臉,後背立馬冷汗淋漓,額頭虛汗並發。
嘴唇哆哆嗦嗦說不出發來,腳下發軟差點沒有摔倒,一旁的小太監眼疾手快扶住「公公可還好?」
「李公公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個刺客有什麼問題?」侍衛長瞧李德全大驚失色的臉,有些不解地問道。
李德全一下子推開扶著他的小太監,一把從侍衛長手裡搶過格佛荷抱在懷裡,瞧著格格的下巴都被卸下來,這下子腿肚子更加顫抖了。
他臉色難堪哭喪著臉看著她道:「格佛荷……格格!奴才參見格格!」
格佛荷面無表情點點頭,口水流得更加厲害了。
侍衛們聽見格格二字瞬間渾身血液直衝大腦,令他們頭昏目眩,冷汗直流。這……會不會被殺頭?
族人的恥辱啊!
他們傻眼地盯著格佛荷的臉,看到那白嫩的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和脫臼的下巴,立即掀開衣袍猛地跪在地板上,磕頭不敢求情。
「砰!」的一聲,骨頭撞地板的聲音,格佛荷都害怕他們膝蓋骨摔裂。
李德全見狀顧不上罵人,趕緊緊張地抱著她進殿內找太醫,幸好皇上不舒服,太醫們都直接住這,要不然大晚上太醫院全都關上門,一時半會可找不著人。
躡手躡腳進入內殿,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床上睡覺的皇上,瞧見床上沒有動靜暗自鬆了口氣。
這時守在床邊的黃元御抬眼看過來,看見李德全懷裡好像是抱了一個孩子,貓著身子腳步著急。
他忍不住心中腹誹:「這不會有出什麼事了吧?可別再來一個麻煩了,現在皇上一個人都夠他們一幫太醫頭疼的。」
李德全遠遠對上黃元御的視線趕緊招手示意他過來,黃元御瞬間想摔帽子走人,還真是麻煩上門。
不過能讓李德全抱著急的絕對不是太監宮女之類的,最起碼也是皇子皇女,
所以黃元御即使不願意,可還是腳不聽使喚自動上前,可見他的奴性太強。
這該死的!
黃元御咬咬牙對旁邊的太醫點點頭,指了指對面著急的李德全,無聲說道:「我過去一下,這邊你仔細看著,有事叫我。」
旁邊太醫打個無聲哈欠揮揮手示意他知道了。
黃元御這才放心踮著腳尖快速走過去,格佛荷露出小臉焉巴巴地對黃元御揮揮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看到格佛荷的臉和脫臼的下巴,黃元御嚇了一大跳,這不是格佛荷格格嗎?怎麼這般狼狽?